但是很快就又软弱地哭了起来,“不,我不要死,不要……”
保鸡看她一眼,继续和北堂寒玉用力顶撞墙壁。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整间屋子宛如一只蒸笼,烤得人皮肉生痛。
突然,“嘭。”的一声,一根房梁经不住烈火的焚烧,坠落在地。整个屋子完全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怎么办?火势越来越大,墙壁却没有丝毫动摇之势。
保鸡的眼睛被熏得难受,口鼻也被呛得呼吸困难,她单手捂不住全脸,但是双手遮脸的话又无法握住木桩。
正在咳嗽之时,突然有一只漂亮的手贴在了她的脸上,帮她捂住了口鼻。保鸡一惊,看向北堂寒玉的眼神水雾蒙蒙,“北堂寒玉……”
北堂寒玉忍住咳嗽,努力朝她挤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青青,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这一次,就让我护着你吧……”
保鸡想开口回答,但是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正在这时,屋顶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保鸡向上看去,顿时惊喜不已。
风临墨从房顶探进半个脑袋,恰与保鸡的眼神相对,顿时也是一喜,眼中骤然绽开的光华令保鸡惊艳。
“小雨,接住绳子,朕拉你上来!”风临墨说完,从上方的洞口甩下一根麻绳。
“我们有救了!”保鸡一喜,拉着北堂寒玉跑了过去。
“青青,你先上去……”北堂寒玉说着,将保鸡的身体抱起,保鸡抓住绳子,轻而易举地就被风临墨拉了上去。
“北堂寒玉,我们拉你上来,快!”保鸡催促道。
“皇兄,我扶你过去,你先上去!”北堂寒玉将北堂寒冰虚弱的身子扶起。
小红见状也想借绳子逃命,但是刚跑两步,却又被凌紫烟死死缠住了,“小红,你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
“你放开我!放开我!”小红又是一通踢打,但是凌紫烟却咬紧了牙关,宁死不肯松手。
北堂寒冰在北堂寒玉的搀扶下走了两步,身体突然一软,“皇兄!”
北堂寒冰泄气道:“寒玉,你走吧,别管我了……”
“皇兄!”
正在这时,又是一根房梁摇摇欲坠,恰在北堂寒玉头顶处。北堂寒玉只顾拉扯北堂寒冰,并未意识到危险。
“北堂寒玉!”保鸡发现不对,惊叫一声。
与此同时,北堂寒冰用力将北堂寒玉推到了一边,自己则倒在了地上,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皇兄!”北堂寒玉赶忙将北堂寒冰扶起,急得红了眼眶。
“寒玉,你快走吧,这是……我欠你的……”
“皇兄,我绝不会扔下你的!”
保鸡实在受不了他们两个如此啰嗦,没好气地催促道:“北堂寒玉,你把绳子系他身上,我们把他拉上来!”
“嗯!”北堂寒玉没再耽搁,赶忙照做。
北堂寒冰的身体已经如破布般颓败,被保鸡和风临墨费力地拉了上去,北堂寒玉最后被拉出。
眼看保鸡要收回绳子了,小红慌张地跑了过去,想要搭上最后一班车,但是凌紫烟却依旧死拽着她不肯放手,“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你放……啊!”小红踢打凌紫烟的同时,又是一根房梁坠下,砸中了她和凌紫烟两人的身体,两人奋力在地上抓了抓,却是什么也抓不住,最后终于没了动静。
“轰”的一声,火蛇完全吞噬了两人的身体。
保鸡看着下面的情景,面无表情。欠下的一切终有偿还的一天,当初她们害得小桃葬身火海,如今,她们也同样葬身大火之中,这就是老天给的因果报应。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保鸡这才想起了风临墨,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风临墨看了一眼保鸡黑乎乎的小脸,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阴阳怪气道:“求远能够为你御驾亲征,朕也可以亲自赶来救你!”
“呃……”保鸡有些尴尬,赶紧道:“一路过来很辛苦吧?感激不尽!”
风临墨鼻子哼了一声,没好气道:“除了马车里那四人作怪,其他的一切安好!”
保鸡闻言抽了下嘴角,她千叮咛万嘱咐,结果那四只还是给她出幺蛾子了!哼,回去还得好好调教!
保鸡干笑两声,“呵呵,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大家都安好!”
风临墨见她笑得轻松,先前的惊慌又袭上了心头,他定睛深深看了保鸡一眼,突然强势地将保鸡拥进了怀中,“你吓死朕了,吓死朕了!”
如果不是他发现脚下的地面热度异常,所以掀开了石板,那么现在他是否已经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
风临墨根本不敢想象,只能用力搂紧保鸡,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北堂寒玉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伸手扣住了保鸡的肩膀,“青青……”
风临墨正在情动之时,根本无暇注意外界的一切,只是反复说着情话,“小雨,朕是真心喜欢你的,答应朕,永远留在朕的身边!朕会立你为后,终此一生,朕只要你一个人!”
“风临墨……”保鸡被他勒得难受,想挣脱,却完全逃不出来。
“答应朕!”风临墨坚持。
“风临墨,你先听我说……”
风临墨对保鸡的话充耳不闻,突然,想到了那四个人的事情,还是问了出来,“那四人叫的娘子是……”
正在这时,“娘子!”
四人同时开口呼唤,保鸡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
四人与风临墨眼神相对,脸上的喜色瞬间转化为怒色。
南宫离歌疾步上前,一把拨开了风临墨的手,“你做什么抱着我家娘子?”
闻言,不止风临墨大惊,连北堂寒玉都愣了。
“你家……娘子?”风临墨的表情僵住了。
南宫斐缓步上前,扣住了保鸡的另外一边肩膀,与南宫离歌一左一右,将保鸡封闭得严严实实,同时指了指身后的南宫烈和南宫烁,道:“准确地说,是我们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