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羊说完攥了一把保鸡的手,然后就急匆匆地闪人了。保鸡纳闷地望着保羊惶恐不安的身影,总觉得怪怪的。
“保鸡!”保鸡还在愣神儿,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这声音是南宫烈的!她赶紧把栗子塞进袖子里,然后才转过头,“三皇子,这么巧?”
南宫烈的眼睛扫过保鸡空空的双手,小声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本宫的事情!”
保鸡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承诺过南宫烈的生辰礼物一事,当即一脸真诚可怜的模样,“奴婢是想买的,但是身上没有银子……”
南宫烈闻言挑眉,“你怎么会没有银子?且不说你做生意赚的那些,光是本宫送给你的翡翠白菜就足够你买下这里一间店的了!”
“银子忘记带出来了……”保鸡瘪瘪嘴,“那翡翠白菜可是三皇子所送,奴婢就算是卖了自己也舍不得动它啊!”
南宫烈忍着没有笑出来,心里却泛上了一丝喜悦,拽下腰间的钱袋直接给了保鸡,“拿去用吧……”
“谢谢三皇子!”保鸡笑得合不拢嘴,所以说,南宫烈是个好人!
南宫烈潇洒地转身,大步离开,跟在他身后的保兔转头看了一眼拿着钱袋笑嘻嘻的保鸡,眉头微微一皱。为什么同样是保皇侍卫,保鸡的待遇却总是比他们所有人都好?三皇子是自己的主子啊,为何如此厚待保鸡?
保兔嫉妒道:“主子,她说谎!奴婢明明看到她拿着好多银子买了零嘴的……”
南宫烈闻言,脚步骤停,蹙眉斥责道:“多嘴!扣你一个月俸禄!”
保鸡得意地将钱袋收起来,正想继续吃栗子,不经意一瞥,却又看到一个熟人。呵,白衣美男的心情貌似不太好呢,难不成胸还疼着?
看着唐玉走进了一家乐器店,保鸡鄙视地撇了下嘴,这心思如果用在学武功上,他刚刚也不用躲得那么狼狈了,差点儿被人当西瓜砍了,切!
想到刚刚在醉仙酒楼里的一切,保鸡忍不住困惑,为什么在看到唐玉有危险时自己会那么担心?那种揪心的感觉她到这会儿还记忆犹新,真的很好奇自己这身体的主人与唐玉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保鸡正想着事情,南宫烁突然喊道:“保鸡,你快带他过来!”
南宫烁看来心情不错,说话的同时手里还捧着一只虎头。
“主子选好了?”老虎都长得差不多,虎头有什么可选的,亏他能挑那么久!
南宫烁露出精致的笑容,指了指身边,“选好了,这六个都是……”
保鸡看看那几颗硕大的虎头,然后抿唇瞧了瞧身边的刺客,有点儿同情他。
卖虎头的老板很热情地帮忙把六个虎头串在了一起,然后绑在了刺客的胸前。保鸡见刺客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估计刺客一定后悔死没能赶上小伙伴们的集体自杀!
南宫烁才走了没几步,又被一家风筝店吸引了注意,立马冲了进去,“保鸡,带他过来!”
保鸡看看南宫烁,忍不住苦笑,虽然他有时候深沉得很,实际上也只是个少年,玩心大得很呢!
保鸡对风筝没什么兴趣,刺客身上挂着那么多东西也不方便进进出出,两个人干脆就守在门口等着。
“这一挑又不知道要挑多久了!”保鸡等得不耐烦,又摸出了袖口里藏着的栗子。本来今天计划逃跑的,但是出了门才发现这里对自己来说实在太陌生了,连路都不熟悉,就算有银子,她孤身一人恐怕也难得很。反正每月初一都能出门,一切还要从长计议!
保鸡无奈地叹口气,剥开一颗栗子放进了嘴里,随便地瞄了一眼附近,居然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呵,今天真是跟他猿粪不浅啊!
唐玉心不在焉地走着路,不自觉地眉头紧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恶下流的女人,根本没办法专心挑乐器。死女人,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对他,对他……
唐玉想着想着,觉得被保鸡抓过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反正闲得无聊,不如再逗逗他?保鸡坏笑一下站起身,朝着唐玉的方向喊道:“唐老师!”
唐玉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有人叫他,保鸡上前两步,正想再开口,却见走到拐弯处的唐玉身后突然冒出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头来,那两人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的眼睛好像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唐玉,直觉告诉保鸡,这两个人很有问题!
“唐老……”保鸡还没叫完,却见那两个家伙真的动手了,趁着唐玉走在不显眼的拐角时,他们一人掩护,另一人则拿着手帕突然捂住了唐玉的口鼻,唐玉没挣扎两下就没了动作,保鸡心里一惊!
两个家伙对望一眼,露出了得手的笑容,迷晕唐玉的那个挑眉使了个眼色,打掩护的那个马上跟了上去,三人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唐玉恐怕有大麻烦了!保鸡的心再次慌乱了,看了一眼仍在执迷于看风筝的南宫烁,保鸡心一横,直接把牵着刺客的绳子绑在了门口的柱子上,自己则火速朝唐玉消失的方向追去。
保鸡沿路追赶过去,发现他们并没有走太远,或许是抬着唐玉行动不便的关系,他们只能走走停停。保鸡怕打草惊蛇,只能悄悄隐藏在树后一路尾随。
“大牛,再歇会儿再歇会儿,累死我了!”说话的是两人中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才走了几步路就又停了下来,把唐玉的双脚往下一放,不管脏净地一屁股坐到地上,气喘吁吁。
他这一松手,抬着另一头的那个胖家伙也只好停了,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粗声道:“小歪,你咋又停了?咱都快到了,你就忍忍吧!咱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你就不心急老大给咱啥奖赏?”
小歪一听这话,当即笑开了花,指了指昏迷的唐玉,“老大可是惦记这小子好久了,咱俩这回帮老大了了心愿,那奖赏肯定差不了!”
大牛憨笑了几声,突然道:“小歪,这张公子的头发咋跟以前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