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南宫烈将酒瓶子扔出,又是一拳打在南宫傲的腹部,他这一拳用了全力,疼得南宫傲如虾子般弯曲了身子。
见南宫烈毫无停手的意思,南宫傲根本来不及呻吟,疯了一般朝总务阁的方向跑去,“三弟,你疯了!”
“不许你侮辱她!不许!”南宫傲在前面疯跑,南宫烈则在后狂追。他的眼中只有南宫傲的存在,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方向,紧追不舍。
南宫傲的功夫虽然也不弱,但是面对眼前野兽一般的人却完全使不出来,秀才跟兵说不清理,正常人打疯子也打不赢!更为重要的是,南宫烈完全是以气势压倒了对方,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南宫傲此刻无比懊恼。他本想借机离间南宫烈和南宫离歌等人,并将南宫烈朝自己这方拉拢,没想到适得其反。
匆匆跑进总务阁,钱金还没睡下,看到慌张且挂了彩的南宫傲,钱金急忙上前问道:“二皇子何事?”
南宫烈已经追到了门口,南宫傲长喘一口气,指着南宫烈道:“他……他疯了!”
“三皇子,你这是……”钱金话没说完,也被南宫烈打了一拳,这一拳恰好打在他的左眼上。他和南宫傲一个左眼被打,一个右眼被打,站在一起很是滑稽。
“钱总管,你看到了,他疯了!见人就打!”南宫傲见南宫烈走近,慌忙将钱金向前一推,躲到了钱金肥硕的身体后面。
钱金也被南宫烈的气势吓得不轻,但仍旧试图与南宫烈讲道理,“三皇子,本官……”
话没说完,左右两边脸又被南宫烈各打了一拳,南宫烈的力道很重,钱金本就已经很大的头瞬间肿如猪头,鼻子也流出了血来。
“三皇子……”钱金跟南宫傲一样,慌忙逃起命来,但是他身体肥硕,不如南宫傲灵活,没走两步就被南宫烈抓住了,“砰砰”又是两拳打在头上。
南宫烈突然想起了钱金在固房对保鸡用刑的事情,心里的火气更大,在钱金肚子上一坐,拳头如雨点儿般落下,“你敢打她,他敢骂她,谁都别想逃!”
钱金的脸已经痛得没了知觉,抵抗也越来越微弱,心里却在想着,三皇子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钱金手下的打手们才赶到总务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南宫烈制服,用绳子捆住了他的胳膊。
“大人,大人!”钱金的脸上已经没了一块好地方,估计亲娘见了他都要好好认认。
“二皇子……和三皇子大……闹总……务阁,将他们哄出去,今夜……谁都……不许回屋,在外面……静思己过!”钱金龇牙咧嘴地说完,终于在打手们的搀扶下离开了。
南宫傲和南宫烈被罚一起站在总务阁门口。南宫傲揉着眼睛,觉得很是委屈,心里恨死了钱金那个狗奴才!
南宫烈经过刚才的发泄后已经清醒了,但他此时却突然静默得可怕,令想要向他讨说法的南宫傲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降下瓢泼大雨,冰凉的雨水打在南宫烈脸上,他微微仰起头看了看,又慢慢低下了头,任由雨水将自己打湿。
“主子!”保兔赶到,匆忙将油纸伞撑开,为南宫烈打在头上,自己则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击打。
南宫烈将伞推开,命令道:“你回去!”
“保兔在这里陪主子!”保兔索性将伞一扔,站在南宫烈身边。
“你大胆!”南宫烈的怒吼声被大雨遮掩了不少,他默默抬起头,看向不远处。
保兔见他所看的方向正是南宫烁和保鸡所住的屋子,忍不住心里一酸,将眼神落回南宫烈的背影上,既心疼南宫烈,又妒恨保鸡。
若是主子能对她如此,要她死又何妨?
大雨终于在天明时停了下来,南宫烈和保兔整晚没有打伞,现在已经完全成了雨人,狼狈不堪。
南宫傲这才将手中的伞扔给身后的保虎,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悦道:“我们走!”
保兔到底是个女子,被秋雨淋了整整一晚,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头也因淋雨过久而晕眩,但是比起自己,她更担心的是南宫烈的安危,“主子,我们回去吧……”
南宫烈闻言,好半天才应了一声,“嗯……”他嗓音沙哑,让保兔忍不住心酸。
已经有不少人都出来活动了,看到南宫烈主仆两人狼狈地朝屋子的方向走,忍不住侧目,但是见南宫烈一脸生人勿近的架势,都不敢上前说话。
对于南宫烈,还是少惹为妙!
保鸡和南宫烁恰在此时出门,同南宫烈和保兔走了个碰面。
“三皇子?”保鸡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见两人浑身湿透,玩笑道:“三皇子和保兔莫不是刚去游过泳回来?但怎么穿着衣服下去了……”
话没说完,已经被南宫烁瞪了一眼。这个保鸡简直不知死活,除了她,估计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三哥!
南宫烈怔了一下,看清眼前的人,心情复杂,忍不住皱了皱眉,脸色更加难看。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
保兔不愿意南宫烈在保鸡面前多做停留,轻声道:“主子,我们回去吧……”
南宫烈点点头,突然头晕目眩,向前倒去,幸亏被眼疾手快的保鸡扶了一把,“三皇子,你没事吧?”
保鸡这才感觉到南宫烈的不对劲儿,这个喷火男向来是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存在,怎么突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样?而且他身体的热度也不太正常。
南宫烈甩开了保鸡搀扶,“不用你管!”
说完,和保兔两人回了屋。
“三皇子这又是怎么了?”保鸡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多事!”南宫烁看着南宫烈远走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虽然不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与保鸡脱不了干系。
没多久,换过衣服的南宫烈和保兔也到了饭厅,他的样子虽然不像先前那么狼狈了,脸色却并没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