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羽的声音还在场上萦绕，但是她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咕噜……”小月的脸早就被打得不成人样，两边都肿成了两个大沙包，而且脸上都在冒着血泡，嘴边的鲜血不断的涌出来，然后又凝结成冰。
看着她这个样子，凌杰忽然有种于心不忍，有点心酸的味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来为你做主，你说啊。”
“我，我是……”小月吃力的把手里的皮被挪了起来，展示给凌杰看，“这是温暖的皮被，我……我新做了一个皮……皮……皮被，怕你……怕你挨冻……给……给你送……送……送过来。”
她脸上出一丝微笑，一种解脱的微笑，微笑种仿佛带着一种成功的解脱，“我……我……我终于……终于把它送……送……送到你手里了。噗。”
小月喉咙里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身体一紧，身体一弹，然后就僵硬下去，眼睛也微微的合了起来。
她死了。
凌杰凝望着她身上的伤口，看着她两边高高肿起而且还冒着血泡的脸，还有身上插着的刀……
良久，良久，凌杰才站起来。
他紧紧的攥着皮被，白色的皮被上染满了鲜红的血，还有黑色血团，虽然结冰了，但却还看得一清二楚。
他把皮被紧紧的握在手里，紧紧……紧紧的握在手里。
“这是一个和我没有什么交情的人，用生命送给我的皮被。”凌杰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然后，他陡然睁开眼睛，大喝一声，“给我起来！！”
“啊！！“虎爷似乎是被凌杰刚才阴险恶毒的做法吓怕了，凌杰喊一声，虎爷就“啊”了一声，然后继续捂着耳朵那快地方，拼命的在地上挣扎着。好一大片的美丽雪地都被他糟蹋了，雪地上红色的雪块到处都是……
“给我起来！！”凌杰再一次爆喝一声，声音如狼啸一般，让周围的人听了都感觉到一股寒意。
不过虎爷可能是真的太痛苦了，居然躺在地上依旧在翻滚着，没有起来，而且还翻滚的更厉害了，好象有点逆着凌杰的意思。
“轰隆！”
这一瞬间，一股狂野的怒气从凌杰身体里面爆发出来，几乎让他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从来，凌杰对那些小人得志只知道欺负弱小，欺负女人的公子哥们，从来都没有一丝好感。
一个如此淳朴的女子，远远的给自己送皮被来，居然在半路上被这群家伙打死了，被他们生生的给折磨死了。凌杰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凌杰当下猛的走到院子里的铁匠铺里，从里面抽出一块没有开用的铁皮。
凌杰用手指在铁皮上轻轻一弹，“当……”冗长的声音传了开来，凌杰右手握着铁皮，冷冷的盯着地面上的虎爷，“我数三下，你若不起来，断左脚！！”
“一，二，三……咻！”
数完三下，不见虎爷起来，凌杰手里的铁皮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挥了下去，斩在虎爷的左脚小腿上，把他的整只左脚都斩断了。
足尖沿着雪地滑开五米远，切口十分不平整，几乎是被打断的，小腿上断裂的几根大骨头和鲜血，肉片……都还清晰的看得见。
三个同伴看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会死，我父亲会打死你，我爸爸会打死你的，我爸爸会打死你……”虎爷在地上痛的蜷缩在一起。
“给我起来！！！”凌杰再一次爆喝。
虎爷这下也怒了，“我断脚了，你个混蛋……我起不来。”
凌杰盯着他，目光里面没有任何的感情，“我数三下，若不起来，断右脚。”
“一，二……”
“啊啊啊……你直接杀了我吧，我少了脚了，站不起来啊……我真的站不起来啊……我无法站起来……求求你，求求你别再这样折磨我了，求求你……我爸爸是万鹏，我爸爸是三十七级的宗师，你看我爸爸的份上，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呜呜呜。”虎爷吓得鼻涕都流了出来。
“三。”
凌杰望着虎爷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那种眼神就仿佛是一头狼，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话音一落，手上的铁皮落了下去。
“蓬！”
小腿处出现断裂，虎爷的右脚直接飞了起来，高高飞起，然后在他的三个同伴面前掉落下来，洒下一片鲜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啊……地，天啊……”虎爷痛的叫喊，全身都绷紧抽搐，疼痛依然超出他所能忍受的极限，眼看他就要昏迷过去，凌杰忙一铁皮拍在他的脑袋上，直接把他拍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让我死吧，爷，爷你让内我去死……让我去死好不好，啊啊啊啊……让我去死，我求你让我去死……”虎爷给趴在地上，把头伏在凌杰身前。
“啊……杀人了，快跑啊。”三个同伴忽然大吼一声，一哄而散，说跑就要逃跑！
起先的一个同伴以十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气氛，他要离开这里，不然他怀疑自己一定会疯掉的，这样的场面太残忍了，不是人看的。
“给我站住！！”凌杰大喝。奈何那个同伴被吓晕了头，听到凌杰的大喝后还跑得更快了。
“我数三，在不停下来，脑袋开花！”
“一，二，三……”
“蓬！”没有任何征兆的，在众人面前，那个同伴的脑袋瞬间爆炸开来，脑浆崩裂，头颅都飞了起来，凌杰刚才把铁皮扔了出去，击碎那人的脑袋后，铁皮被反弹回来，凌杰把铁皮重新接在手里头。只不过因为速度太快，除了名空外，其他两个同伴都没有看清楚凌杰有所动作。他们看到的就好像是那个同伴的头无缘无故的爆炸。
剩下的两个同伴再也不敢乱走了，只是互相靠在一起，身体颤抖着，抽搐着。
凌杰重新把目光落回到虎爷身上，虎爷看到凌杰的目光，立时浑身打了个机灵。
“起来！！”凌杰还是那么冷漠的说。这一回虎爷学乖了，他强忍住痛苦爬到墙脚，靠着墙角坐了起来。
凌杰深深呼吸，“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不可弥补的大错么？”
虎爷不敢说话，他怕说错话惹凌杰生气，干脆就干巴巴的看着凌杰，他想，这或许是最好的方式吧。
“啪！”一个铁披抽在虎爷的嘴巴上，虎爷的嘴巴立是肿了一倍，“我让你说话你当自己哑巴是吧！”
这种痛苦让虎爷张大着嘴巴，全身青筋爆起，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过了许久他才说话，“我错了，我全部都错了，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说话怕错，不说话挨打，虎爷这下可是尝到生不如死的感觉了。他发现，死亡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凌杰懒得理他，直接问道，“你杀了她全家人，是不是？”
“没有……哦有……没有……”虎爷不知道是傻了还是怎么了，说话不利索起来。
“到底有还是没有？”凌杰喝问。
虎爷流泪了，他知道凌杰已经派人去看了，说谎是没用了，他哭了，“有……有有有，我杀了他全家。”
“铿！”凌杰把铁皮狠狠的插在地面上，冷冷说，“你自己张嘴巴，把自己的左手一口一口的吃掉，如此，我可以绕一死！”
名空愕然，刚回来的羽也是愕然，虎爷更是吓出了尿来。
“给我吃！！”凌杰再一次冷喝，“一分种，你若不吃，我来挑你的脊椎骨。”
说完，他走到另外两个同伴面前，“你们是帮凶，划拳吧，输了的死，赢了的可以离开！！”
“什么？”两个同伴互相看了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凌杰，眼珠子在闪烁。
但是凌杰的却没有给他们以同情，“不划拳也可以，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
那俩同伴互相对望一眼，然后各自握紧了拳头，开始划拳，“剪刀，石头，布……”
两只手一起伸在空中，一个人的是拳头，一个人的是布。凌杰看了一眼那个出巴掌的人，“你的运气很好，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凌杰对那个出拳头的人说，“你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你刚才杀人了没有？”
“……”那个同伴的身体在颤抖，颤抖得很厉害，他在想……其实自己是杀人了的，可是看凌杰的表情似乎很讨厌欺负弱小的人，如果自己说实话的话……会不会和虎爷同一个下场。可是如果告诉他自己没有杀人，万一被他识破了谎言……那不是更糟糕……
一时间，他犹豫不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他的下面却因为恐惧而下的拉大便了。
凌杰冷道，“不说话就是杀人了，念在你不是主谋，我给你一个痛快。”
“蓬！”凌杰手里的铁皮拍在他的右手臂上，他的整条手臂都掉了下来，他在痛苦的呻yin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掉落在地上。却硬是不敢吭一声。只是一味的哀求，“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