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杰如遭大赦,这才收回心神关注着远处的战场,此刻少司马和水伯越战越激烈,连个都是八十九级的大宗师,两个都是有半只叫脚踏在涅磐境大门口的绝世高手,旁边的人,观看得都露出满脸的惊讶。而刚才凌杰和大司马一点小插曲却是引起了紫玉和朱雀的注意。朱雀十分不快的哼了一声,紫玉目光平淡,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凌杰仔细的关注战场,渐渐的发现水伯居然还占了上风,在一次大劈剑后,少司马身体猛退,直直的退了十米依旧还没有止住后退之势,就这个时候少司马知觉一手抵在了她的后背。那手温和宽大,很快使自己稳定下来。
少司马回头只见来人是凌杰,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家伙刚才居然强吻了大司马,还害我分心受了水伯一次重击,不然我现在不会落得下风。不过我就奇怪了,要是换作是以前哪个男人有这么大胆,肯定会被大司马一爪给分尸掉,这一次她居然没动手……这个男人,十分可恶,可恶极了……
不过有点少司马无法否认,刚才那一掌确实帮了自己的大忙,如果不是凌杰这一掌及时补上来的话,水伯一定会趁此连续攻击,自己很可能就此倒下了。
所以少司马并没有骂凌杰,只是皱起了眉头,“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之前不是说了么,这场战斗不允许任何人插手,谁插手就是我少司马的敌人。”
少司马所接受的文化和大司马类似,都比较传统,她们都十分的注重承诺和名节。
凌杰和大司马的接触过程中也了解到了彼此间文化的差异,凌杰不想和少司马继续争下去,便说,“对付水伯这种人滓级别的败类,不需要你少司马出手,由我凌杰代劳就可以了。”
少司马再一次皱起了眉头,心里十分惊讶,“从刚才他出手的力道来看,他现在只是七十二级的宗师而已,他一个七十二级的宗师就要挑战水伯八十九级的宗师?”
少司马确定凌杰没有神经病,不由对凌杰好奇起来,人的好奇心是很可怕的。比如街上有一驼屎,如果有四五个人围在那里看的话,其他路过的人,基本上也都会凑过去看……这就是好奇心的力量。
少司马也不例外,她问,“你确定要你来对付水伯?”
凌杰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当然。我凌杰最喜欢清扫人滓了。”
少司马刚才和水伯交手的时候,除了一开始外就没有占过上风,长久处在下风的她现在体内血气翻腾,一口呼吸都仿佛提不上来,端得十分难受,现在凌杰主动提出要去对付水伯,少司马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好,那我下去休息了,等待着看你的表演。”少司马一手捂着心口,再也不说话,直接走到凌杰身后的人群中去了。少司马刚一回到人群,大司马便接了上来,“你没事吧。”
少司马脸色有点儿苍白,嘴边有一段血柱渐渐的流出来,眼看就要一口鲜血喷出来,少司马狠狠一咽,把那口就要吐出来的鲜血吞了回去,表情一阵难受,吞咽鲜血,不是喝糖水,“还好,水伯这个人有点儿在玩,他根本就没有认真的和我打,我无法逼他使出真正的修为。”
大司马点点头,“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水伯的表情一直都很玩味,好象是在玩捉迷藏游戏,一点都不认真。他的实力,恐怕高出你很多。”
少司马肯定的说,“那是肯定的,我想这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我们大家联起手来,恐怕也不是水伯的对手。”
“你说我们大家连起手来,都不是水伯的对手?”大司马对这话十分惊讶,大家连手……这里可都有三大门派中最出色的年轻一代啊,如果说大家连手都胜不过水伯的,那么百里溪的眼泪,恐怕就被水伯拿定了。
少司马依然很肯定的说,“我有预感,是这样……我感觉水伯现在所展露出来的实力仅仅只是冰山一脚,虽然他会让自己受伤……之前他就说过,他和蓝小蝶的师傅是同辈,他的实力可见一般。而且刚才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错觉。”
“错觉?怎样的错觉?”大司马很惊愕的问,少司马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和自己基本上没有什么差距,而且被少司马这么一说,大司马回想起自己和水伯交手的时候的感觉,好象……也有一点儿那么回事。
少司马说,“那种感觉……好像我明明可以打赢他,但又好象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感觉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他的全部实力,而我的本能又告诉我他隐藏了大部分的实力……甚至我觉得他是在认真的和我打,但又似他是在玩。”
大司马沉默了片刻,已不再说话了,因为经少司马的点醒,好象的确是那么一回事。
……
另一面,朱雀和紫玉也在讨论水伯,朱雀十分爆怒,“凌杰简直是疯了,我一定要去把他抓回来,他以为他是谁啊……居然一个人去挑战水伯,人家少司马八十九级的宗师尚且不是水伯的对手,他跑得去逞什么能……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要丢性命的事情吗。”
朱雀说着便要冲出去,被紫玉紧紧的拉着,“你别急,以前不是很欣赏里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么不相信他了。”
朱雀强忍着大骂紫玉一顿的怒气,回头认真的说,“水伯是什么人?凌杰一个不好就会丢性命,他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紫玉很平静,目光望着远处的战场,“我看不然,凌杰不是疯子,他从来都是那种莽撞的人,这一次我相信他必然是有备而来。还记得吗,那天在山洞里的时候,就差最后几十秒到十二点的时候,凌杰忽然拉着大司马跑出了山洞,结果避免了一场灭绝性的灾难……我想那个时候凌杰就知道了眼泪不在山洞里,可见凌杰对岛上布局和人物了解的十分透彻,他是不会乱来的。”
朱雀也知道这些道理,这时候听紫玉说的有理有据,不由大松了一口气,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刚才少司马把她火之单根身体的火性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可谓是惊天动地,她的一身修为实在叫人敬佩,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攻势都没能让水伯落败,水伯此人,实在叫人可怕了。”
紫玉微微说,“我看水伯的修为已经不太在宗师境内了,不过我们都还没有看到水伯的真正实力,所以我不敢断言。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这里的人,没有人是水伯的对手。”
朱雀赞同的点头,“天剑城的蓝小蝶和铁血魔宫的人都上了,结果不敌落败,惟独有神巫族的言介和方子没有出手。想来他们也是没有把握,如果有把握的话,我想他们应该出手了。对了,紫玉,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老实回答。”
紫玉微微说,“问吧。”
朱雀说,“在九大堂口里,主上很少过问你的玉风堂,亦很少在众人面前提起玉风堂的情况,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玉风堂是干什么用的。而对你这个人,主上十分的敬重和尊重于你,没有人见过你的真面目,我想问的是,你到了宗师几级,能否战胜水伯?”
朱雀又急忙加了一句,“我觉得,如果在这里有人可以战胜水伯的话,那个人非你莫属。”
紫玉还是那么的平淡,隔了一小会儿才说,“我刚才就说过了,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战胜水伯。而我到了宗师几级,说实话,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紫玉的回答比较虚无飘渺,但朱雀却是听出了其中的真意——紫玉没有明说自己能否战胜水伯,只是说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战胜水伯,也没有明说自己到了宗师几级,只说自己也不知道……这不就意味着,紫玉不想别人知道她的底么?
朱雀认为,一个人如果极力的掩饰自己的话,要么是真的是高高人,要么就是一无所知的小白。
……
“方子,你看水伯这个人,怎么样?”神巫族一边,言介轻声说。
方子说,“不可战胜,至少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言介又道,“天剑城和铁血魔宫的人都出手了,惟独我们神巫族的人没有出手,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出手显示出大派风范。”
方子说,“我想出手的话,只要水伯不要太过份,我自保的把握是没问题的。不过要想胜过水伯也不可能,少司马的能力都明摆着了,以她那如此可怕的攻击力都没能战胜水伯,我们也难。另外,既然那个叫凌杰的人要出手,就让他先出手好了。等水伯把他做了,我们再出手。”
“好。”
在言介和方子讨论何时出手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蔑视之声,“哼,久闻神巫族的人都是鼠辈耳,以前我藏锋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我总算相信了。神巫族的人不但是鼠辈,而且还是幼鼠辈,哈哈哈……”
方子二人转头看去,只见藏锋在旁边冷笑,方子不由皱起了眉头,“藏锋,你这话可要说清楚了,我们神巫族虽然素来不喜欢和你们天剑城的人打交道,但好歹我们也是几千年前共传承下来的大派,你这话不是太伤和气了吗。”
藏锋就站在冬雪旁边,看了眼冬雪怀里受伤的蓝小蝶,脸色一痛,狠声说,“我们天剑城和铁血魔宫的人都上前挑战水伯了,怎么惟独你们神巫族的做起了缩头乌龟,事到临头都不敢上去了。”
方子一窒,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藏锋这话说得太尖锐了,似乎只有用行动才能反驳他的话。就在方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刚才凌杰说要独自挑战水伯,按照规矩也应让凌杰挑战完了之后我们神巫族的再上,不然可就坏了礼数。”
方子这话很好的大了个圆场,既很好的表现出自己不出手的客观因素,又表示自己不是不出手,而是延缓出手。当下藏锋也不好再说,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他,而是注意起了战场上的凌杰和水伯,心里却是十分的惊讶,“这个年轻人真的要挑战水伯,难道他没有看到刚才水伯和少司马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吗?连少司马这样的攻击都没能战胜水伯,他何以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