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介似乎在犹豫,他皱起了眉头,“这样趁人之危,恐怕不太好吧,会不会损了我们神巫族的名声。”
“那好,你不出手,我出手,到时候我为门派立了大功可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方子说着就要往前走,被言介一拉,“好,我和一起上吧。”
方子一拍言介的肩膀,“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犹豫了,我们一起上吧,把水伯这个老不死的做掉,我们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拿走凝泪了,其他两大门派的人包括天主教在内的人便不好来抢夺了,毕竟是我们做掉水伯的。”
言介脸上依旧还皱着些许眉头,最后一咬牙,“好吧,做了。我想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水伯的能力太过可怕,如果名正言顺的和他交手的话很难取胜,现在正是老天恩赐给我们的大好时机,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那就别废话了,干净动手吧。”方子就要冲出去,言介也准备出手,但就在这个时候,战场上突然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只见凌杰的嘴唇的左边忽然流出一段血柱来,而水伯的左边嘴唇也流出了一断血柱。
“磁磁……”鲜血还没有从脸上滑落下来,便已凝结成冰,这里的天气十分冰冷,别说是鲜血,就连呼吸都有可能被凝结成冰。
这一丝变化虽然微笑,但是方子和言介却不停住了刚要迈出去的脚步,他们两人都一致认为,水伯的情况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可能会进一步恶化,既然如此,那不如等到水伯的情况继续恶化的时候再出手,那样岂不是更加的事半功倍。
血柱凝结在凌杰的脸上,但是水伯的鲜血流出来以后,他的身体居然在颤抖动弹,他的身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他想极力的争脱开来,但结果却无法争脱,结果只是在颤抖……众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逗大的冷汗,然后迅速凝结成冰,渐渐的,他脸上仿佛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而且脸上的冰霜越来越厚,越来越浓……
凌杰的情况和水伯一样,脸上同样在冒豆大的汗珠然后迅速被结成冰状,渐渐的,两个人身上的冰层越来越厚,越来越浓……甚至连凌杰和水伯的脸都被冰层挡住了,看得出来,水伯的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了,隐隐有要争脱束缚的趋势……
……
在一片竹林里面,在一条小溪旁边,只有水伯和凌杰两个人,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凌杰和水伯两个人的存在。
水伯站在地面上,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你把我怎么了?你到底把我怎么了?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他在大喊,凌杰手里握着青芒,块步走到水伯身前,一剑拍在水伯的脸上,把他左半边脸都拍得肿的高高的,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这里是我的世界,我是万物之主,你不过是奴隶而已,奴隶是没有发言权的。”
“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动弹不了,不会的,我的能力去哪了,我的力量去哪了……”水伯还在大喊,冷不防的,右半边脸又被凌杰的青芒剑狠狠的来了那么一下,肿得比左边脸还要高,“我说过你在这里没有发言权。”
说完凌杰又是一脚把他踹飞了,水伯靠着一根大竹子才下身来,他冷冷的盯着凌杰,“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哼,代价?”凌杰拿着青芒剑走到水伯身前,把冰冷的青芒剑放在水伯的脸上轻轻的划着,然后哗啦一剑赫然刺入了水伯的胸膛,鲜血哗啦一声飞溅出来,四处飞散,“你在大雪崩逼死我的时候,打伤大司马,几度把我们逼上绝境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啊!”水伯痛苦的大喊出来,最后颓然的低下头,漠然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凌杰,用一种野狼般的眼神盯着凌杰。
“那么,在你的心中,代价意味着什么呢?”凌杰一寸一寸的把青芒剑从水伯的胸膛里拔出来,然后猛的一下又深深的插了进去。
这一次水伯没有大叫出来,只是低沉的哼了一声,目光基本上没有变化,仍旧是冷冷的盯着凌杰,比刚才更狠了。
“现在我落在你手里,我不说什么,只希望你早点把我解决掉。如果你想这样让我屈服,万万不可能。”水伯确实很有骨气,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把话说得那么牛逼哄哄。
凌杰冷再缓缓抽出青芒,“我根本就没有下过要屈服,只是想知道,在你说伯的心里,代价意味着什么。”
水伯思索了片刻,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再不说的话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便说,“但凡所有人侵犯了我的利益,我都会十倍的在他们身上索取回来,这就是代价。”
“十倍的索取?”凌杰略微犹豫一下,把刺在水伯胸膛上的青芒一点一点的往下划,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肚子里流淌出来……水伯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但却紧咬着牙齿不说话。
“你跪求我放过你,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凌杰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淡。
水伯却是无动于衷,还是和刚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凌杰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左眼映出来的世界而已,在这里折磨水伯,很难在现实的世界上让他受伤,不过可以让承受痛苦,承受无边的痛苦。
“你很有骨气,我不得不佩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吧,这将是你最后的机会。”凌杰用一个判官的口气说。
“什么?”
“你愿意被我一块一块的把你的肉割下来呢,还是愿意你自己把自己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这两个选项,你一定要选一个,你会选什么?”
水伯在思索,他感觉凌杰问他的问题不仅仅只是一个问题那么简单,一定有别的深意,比如和这个陌生的世界有关系……会不会自己选错了对象,就会死去,选对了,就有机会活下来……
可是两个选项都很变.态,一般的人应该都很选择吧,无论选择什么,都是一种非人的痛苦。
“我自己割自己的肉。”水伯说完,全身感觉到一股轻松,周围的那无形的束缚仿佛在一点点的消失。
“为什么?”凌杰愕然。
“因为我自己割的话,我可以少割几刀,或者知道割那些地方没那么痛……”水伯说完,周围的竹林开始消失……画面一转……一片黑暗,接下来又是一片光明……
水伯看到自己手里握着剑,剑砜刺穿了凌杰的喉咙……
刚才的幻境,破了?
“咻。”水伯手里的剑猛然一划,赫然将凌杰推飞了出去。凌杰顿时如被高高抛起的断了线的风筝,远远的飞了出去,然后坠落在地上,他的双眼都流出了鲜血,看起来十分恐怖。
刚才的幻世竟然被破了!!
凌杰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水伯的精神力竟然如此强大,连这么恐怖的幻世都破了!!最后那个问题,如果他选择他人割的话,就是被动,他将会死去。没想到他选择了主动,化被为主……破了幻世!!!”
水伯本来可以直接连上来,一剑封了凌杰的命的,但是他在挥出刚才那一剑后便仿佛受了重击,顿时半跪在地面上,一手握着剑,把剑倒插在地面上,另一手撑着地面,如此才勉强支撑起他的身体。
“真是没有想到,凌杰他明明只有七十几级的宗师级别,居然可以打出如此可怕的照数,太可怕了……只差一点我就没命了,我的胸膛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胸膛里面竟然是火辣辣的,仿佛真的被刺穿了一般,刚才一挥剑,胸膛里立时传来极大的痛苦,差点让我晕厥过去。我真是搞不明白,刚才的世界为什么那么的真实,而且在那个世界里我根本就动弹不了。里面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真的,包括我胸膛里面承受着的痛苦。”
水伯心里十分的惊骇,隔了半晌才缓缓的回过神而重新站起来,他手里握着黑剑,一步步朝凌杰走了过去,水伯忽然感觉到,凌杰这个人对自己的威胁太大了,才七十几级的宗师边有如此水准,假以时日,以后还得了……今天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他做了。况且,水伯最重要的东西还在凌杰手里——凝泪。脖子上的凝泪已被凌杰握在手里,水伯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小子,我收回之前的话,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一刀了结了你,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我不能继续让你活在世上了。”水伯走到凌杰身边,脸上露出了近乎疯狂的笑容,十分的狰狞。
而凌杰还躺在地上,双目流着鲜血,他无法睁开眼来,刚才水伯破开幻世的时候,受伤最大的还是凌杰的眼睛。哪怕是水伯走到身前还有五米不到的地方,凌杰依旧还躺在雪地上,根本无法爬起来。
“哈哈……龟孙子,看我今天不劈碎了你,连我的凝泪你也敢抢,而且还把我逼成这个样子。”水伯愤然,继续往前走去。
……
一旁的朱雀动了,“凌杰他有危险,他不能有事,我不能让他有事。”
朱雀一动,同身为天主教的堂主的紫玉也就动了,她抢在朱雀的前面把朱雀拦了下来,朱雀很生气的瞪着她,“你拦着我干什么,快让开,不然连你也一起打。”
紫玉是比较平静的,她想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用怎样的方式才能最有效的劝动朱雀改变主意,“我会保证凌杰没事的,但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最佳时间,就算你冲出去了,信不信水伯依旧可以不费多少力气把你解决掉。现在的水伯还没有受重伤,别说是你,就连大、少司马出手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你现在冲出去的话,不但救不了凌杰,还相当于送死。”
这话说到了朱雀的心砍里,“那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