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妹妹有些体已话要说,你们都下去吧。”王婳挥退下人,亲昵地挽了蔚薇的手,一起坐在外厅的凉榻上。
如今天气还处于春寒,乍寒乍暖,凉榻上铺了一层柔软的棉蒲,即不感到热,也不觉得冷。
“妹妹的脸是怎么了?”王婳凝着蔚薇的脸细看,甚是吃惊,“怎么半边的脸都瘀了?”
“没事,已经好多了。”蔚薇虽敷了厚厚的一层粉,却怎么也遮不住那深色的青瘀。
那天第五青天下手甚重,蔚薇的脸连肿了三天,瘀痕到现在还没消,脱臼的手也还有些酸痛,使不得重力。尤其是身上被他踢中的地方,时不时就剧痛难当。
王婳见蔚薇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后宫有多复杂她很清楚,即使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又有何能力为妹妹作主?
后宫里,她,或者王家的力量都单薄得不足一提。
王婳幽幽一叹,其中不知包含多少无奈与忧伤。“妹妹,你吃苦了,只可惜,姐姐帮不了你。以后碰上什么事,能忍就忍着,不能忍,也得忍着,千万不能跟上次那样去顶撞寒妃娘娘,不然,你有几颗头够砍?”
“是。”蔚薇见王婳毫不掩饰对她的关心,推心置腹,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姐姐,那天我那样对你,你不怪我吧?”
王婳苦笑,“本来多多少少总有些气你恨你,但这几天静下心想了想,你打小胆小怕事,也最听我的话,怎么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何况你一直跟我住在合欢殿,形影不离,宫中也哪都不熟,又怎么能三更半夜绕过内侍去到守卫禁严的皇祠里。我们王家的女儿身份就算再低贱,也是有家教的人,淫香这东西,恐怕你听都没听过,怎么会有的?显然,是有人要针对我而迫害你。”
“姐姐,是谁要针对你?”
王婳目光落在殿外的东西两殿,欲言,却又止。她摇了摇头:“算了,都过去,这事,不要提了。你的事,我会去寒妃娘娘那里提一提,毕竟皇子要了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