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冷漠地道：“我讨厌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
“尹文宙，你太让我失望了。”
方萋却只是淡淡一笑，可是笑容里的苦涩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一次性说完吧。”
尹文宙却丝毫没有动容，淡淡地道。
“没有，我什么话都不想再跟你说了。”
方萋拿过桌上的离婚证书，转身就走。
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说什么？
她说得已经够多了，可是他不相信。
她如果现在说她怀孕了，他或许也只会以为她不想离开而骗他吧。
昔日种种的甜蜜，再加上这样的结果，怎么想都觉得讽刺。
她也有自尊，她可以勇敢地去争取，去说出真相。
那是因为她相信他会懂。
但是现在，难道还要她抛却自尊地死缠烂打吗？
要她抱着他，说不要离开吗？
她也有底线，有骄傲。
既然如此，那么还不如潇洒离开。
可是想法很好，情绪却是控制不住。
潇洒转身的那刻，眼泪就已控制不住了，不断地涌出眼眶。
方萋却是依旧挺直了背，一步步地朝外走去。
她不想那么狼狈，所以宁愿坦然地面对外面那些人怪异的眼光，也要一步步地走出他的视线。
可是就只是到门口的那么几步的距离，都好像费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心底有什么东西早已轰然倒塌，听不见声音，只剩下了一片荒芜。
他在她心中筑起了一座琉璃宫，再亲手把它推塌，这又是何其的残忍？
罢了，就当是当年欠他的恩情。
这一次，他们两清。
心底一边说着安慰自己的话，一边疼得难以自持。
本以为对他的喜欢并没有那么深，可是到此时此刻才发现，那种痛根本不是以前所承受的痛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