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痛苦，他就会越开心。
这个时候，尹文宙自然知道他的目的，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忍不住的自责和痛苦。
想到方萋会承受的痛苦，他就宁愿自己的痛苦再重一些。
有些伤害已经发生了，再也收不回来了。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痛苦。
一直都暗暗用力的他，终于占了上风，一拳打在了季书的脸上。
季书甚至被他打得跌倒在了地上，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这是我为萋萋打的。季书，是男人的话，就不要牵扯到女人身上去。
你想怎么对付我都可以，可是你伤害了萋萋，我就无法原谅你。
你真的那么有信心吗？
终究不过是一个藏在暗处不敢露头的缩头乌龟而已。
终究不过是一个只能利用别人来伤害我的懦夫而已。”
尹文宙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季书，勾唇，带着几分嘲笑。
“有本书就光明正大的来跟我较量。
有本事把我踩在脚底下，让我心服口服。
不过我看你也没那个本事，只会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
他现在的气势咄咄逼人，浑然天成，就算衣衫有些凌乱，可根本看不出任何狼狈的，反而是一个帝王一般俯视着他。
那些话，那种感觉让季书的那种一直以来维持的温和面具碎裂。
尹文宙的那些话刺中了季书心底的禁忌。
那是一直以来他所不敢正视的东西。
他伸手一擦唇边的血，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望着尹文宙的眼底满是恨意。
“你这种人知道什么？”
从小被宠爱着，从小就那般优越，根本就无法想象他遭遇过什么。
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跟他说这些？
他就是躲在暗处又怎样？
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世人欺他，他欺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