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不接电话，没来上班，不就全是因为他吗？
是他随意地把她带出去，又随意地把她扔下。
卖资料，一百万？
她能说这一百万是她初夜的钱吗？
就算说了，他会信吗？
现在他已经定了她的罪名，还证据确凿，她还能说什么？
方萋微微地扬起唇角，自嘲一笑。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相信她。
好，很好。
秦萧然觉得方萋有些奇怪，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心如死灰。
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方萋，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是因为你爸爸的赌债吗？那你当初为何不跟我说？
如果跟我说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冷静下来一想，他也觉得方萋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事实摆在场面上，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有苦衷吧。
方萋的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嘲讽也更深了几分。
跟他说？
他给她机会说了吗？
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误会，心底原来那么难受。
这一次，她是真的有些失望了。
心冷，很冷。
她这些年，做了这么多，到底算什么？
“我再说一次，不是我。”
不是她，让她怎么承认？
“方萋——”
秦萧然厉声喝道。
方萋却是凄绝一笑，“如果你真能查到那么多东西的话，何不继续查下去？秦萧然，我对你很失望。”
那张支票上的名字，可不是大宇建设的人。
而她也从未跟大宇建设的人接触过。
方萋本来因为生病而脸色苍白，再加上那样的神情，这样的笑，竟有一种病态的美丽。
秦萧然听着她如此说，又看着她转身离开。
喉咙里卡着很多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
心底竟划过一丝痛，本来已经确定的东西也开始怀疑起来。
他真的错了吗？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再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