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秦萧然何时那般低姿态地说过话。
一直以来，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对她，也从来没过多的关心。
半夜打电话给她，让她做事的时候有过。
半路因为有事扔下她的事情，更是经常发生。
而且他从来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是真的把她当成秘书在对待吧。
可是现在，他竟那般对她说话。
真的怕她离开吗？
还是只是觉得没了她，或许找不到第二个如她这般听话的秘书？
方萋突然觉得累了，不想再跟在他的身边。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真的有些累了。
“方萋，你休息多久都没关系，不过休息好了，一定要回来上班。”
秦萧然眼眸一亮，上前两步，握住了方萋的手道。
方萋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再看吧。”
“方萋——”
秦萧然突然觉得些失落，心底也有些闷闷的。
他从没想过一个一直跟在他身后，一转身就能看到的人会在有一天突然不见，也不会在等着他回头。
明明该是觉得轻松的，可竟觉得浑身地不习惯。
“我有些累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方萋打断了他的话，径自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意思也再明显不过。
秦萧然顿了顿，但终是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道：“方萋，我会等你回来的。”
方萋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低着头。
秦萧然立了一会，最后还是离开了。
她关上了门，又回到了沙发上，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
她还要去吗？
还要送上去被他伤害吗？
方萋的心底很复杂。
有那么一丝隐隐的期望，也埋着一丝隐隐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