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有气无力的吊在滕上喊救命。她知道任君逸会来救她的,没有到那么快就来了。“林月媚,钱钱呢?”任君逸一把抓住林月媚的手,紧张的问,“哼!不知道,”林月媚耍小姐脾气的把脸别开。“不知道?好,等我们上去再说。”任君逸气得牙痒痒。一手抱林月媚的腰,一手抓着老藤,几个纵跃就上去了。边解下腰间的老藤,边盯着林月媚问“告诉我,钱钱到哪里去了?”“她她…”林月媚看着任君逸阴暗的脸思索着该怎样跟他说。“不说是吗?那我重新把你丢下崖去。任君逸快急疯了,这女人还在跟他打哑迷。“不要!她想把我推下崖,然后我拿簪子扎她,纠缠间我们都掉了下去,我抓住了藤蔓,她没抓住…”林月媚颠倒事非的说。“不会的!钱钱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你说谎!”任君逸不能接受的吼着林月媚。反正已死无对证,林月媚心里得意的想“是真的!三文钱掉下去死了!”我就讨厌你那么紧张她,幸好早一步除了她。林月幸灾乐祸的想。“啊!啊!啊!”任君逸悲痛的对着群山大叫着。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吓得飞禽走兽纷纷奔走逃命,身旁的林月媚被吓到面无人色捂着耳朵瘫坐在地。“那家伙怎么了?找到人了也不用狮子吼吧?不是说好用千里传音吗?这样会引来贼人追杀的。”马原一边抱怨嘀咕着,一边使出踏雪无痕的轻功急忙向任君逸那边飞去。大老远的就见任君逸独站在崖边,林月媚蓬头污面的坐在地上。“露儿呢?露儿在哪里?”马原有股不好的预兆。“她掉下崖了。”任君逸面如死灰的说。“不可能!不可能!啊!”马原一声狮子吼!这个山谷的飞禽走兽再次奔走逃命起来。累啊!它们招谁惹谁了?怎么都有人用狮吼咆哮它们,呜呜歹命咧!这回林月媚几乎被震晕了。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中就被人扯着衣领给拽了起来“是你!是你把她推下去的对不对?说呀!”马原失控的质问着林月媚。“救!救命呀!”林月媚吓得如风中落叶不停的抖着。“马兄,你先放手,有话慢慢说呀。”任君逸连忙制止马原。“好!我放!”“咚!”一松手,林月媚直接掉在地上,这个贱男人也喜欢三文钱那妖精,那个黑黑瘦瘦的女人有什么好?没前没后的!凭什么让两个那么出色的男人甘愿为她舍弃性命呀?她不懂,也想不明白!不过这叫马原的男子今日这样对她,迟早她要灭了他。心里冷笑着,面上却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低着头嗫嗫的说:“是她想把我推下崖,然后我才…”“好了,林姑娘你不要再说了。”任君逸为了她安全着想出声阻止她,省得等等马原又发疯了。“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被我发现是你害露儿的,我一定要你偿命。”马原跳起来吼道。他的露儿太单纯太过相信别人了。“马兄,林姑娘和钱钱的东西麻烦你了…我要去找钱钱,三天后我们在安德镇的大桥上见。若到黄昏还不见我们出现…那就不用等了…”话音刚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崖了。“任兄!”“不要”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太出乎意料之外了,纵使马原的动作再快也只能抓住一块衣角,看着手中破碎的衣角马原苦笑,原来任君逸对明雨露的爱并不比自己的轻。林月媚像失了魂的泥公仔般呆住了。“呜呜,好痛!”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正在她身边摩擦她,试图在唤醒她。幸运的事她真的被唤醒了,意识正一点一滴的恢复过来。“我没死?”虚弱的睁开眼。她能感觉到左肩上传来的剧痛,这就是没死的证明。再看那个让她醒来的东西“啊?又是你?黑将军?”眼前赫然出现条熟悉的大黑蛇。大黑蛇“嘶嘶”的吐着鲜红的分叉舌头,似在回答她“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明雨露真诚的说“嘶嘶”黑蛇再吐吐舌头回答她。“你真是条谦虚善良的好蛇。”明雨露发自内心真诚的赞着。得到赞赏黑蛇开心的跳起舞来,胖胖的躯体灵活的扭着。像个胖子在扭屁股舞,很滑稽。“哈哈哈哈!你好逗哦!”突然,好像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而黑蛇停下舞动对明雨露“嘶嘶”两声就消失了。哇,好没良心哦,听到不寻常的声音就向我道别先溜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蛊,现在连蛇心不也不蛊了。扔下躺在地上的她,算什么救人嘛?难道它不知道送佛要送到西吗?咦?不对呀?好像来的不是野兽,而是个人,还在唤着她。“钱钱,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应一声我吧!我的小钱钱!”一声声带着无限深情的哭腔令人听了都忍不住落泪。怎么回不见呢?自己明明从上面跳落,也没见钱钱挂在哪个突出的树枝或石头上。现在也没见在地上,难道是被野兽叨走了?不会的,钱钱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应该是掉下来时被山风吹到别处了。任君逸自我安慰的想着,但是有这么大的山风吗?他宁愿选择这个荒谬的理由也不敢面对钱钱尸骨全无的事实。“钱钱,你在哪里?你答应过会陪我寻找龙蛋的!你怎么可以食言抛下我一个人。钱钱!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带着怒气的传来“天杀的路人甲,没事吼这么大声干嘛?想趁我病要我命吗?”“啊!钱钱,钱钱我来了!”循着声音欣喜若狂的飞奔过去终于在一片草地上见到明雨露了“钱钱!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谢谢老天保佑!”紧紧的把明雨露抱在怀里,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眩晕!“好了,我快要闷死了!我的肩膀好痛。”这任君逸干嘛啦?怎么忽然对她那么好?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一想到这,就满脸通红。“钱钱,你别吓我哦,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肩膀的伤痛成这样吗?”任君逸急得语无论次的。“是肩膀的伤好痛!”明雨露不好意思的答。“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和林月媚发生了什么事?她说你要推她下崖,所以她才刺伤你的对吗?”任君逸抽出腰间的软剑轻轻的划破伤口旁的衣衫查看伤口。“你相信她?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对不?她能帮你孵出龙崽对不?”明雨露用复杂的眼神专注看着任君逸俊美的侧脸。“不相信,她是有点重要,也许她能孵出龙崽。”任君逸没留意明雨露的黯然表情。全副心思放在处理伤口上了!那女人真狠!竟刺得那么深,分明想要人命!任君逸心痛的低声咒骂道。“没什么事,误会而已,我没有想推她下崖,她也不是有心想伤我。既然我都没事。那就当这事从未发生过吧!”明雨露想到自己不知何时会离开这里,万一自己离开了,那至少有林月媚照顾他。林月媚虽然狠毒,但也是由爱生妒才会对自己下杀手的。以后只要少和任君逸亲近,离那女人远点应该会没事的!“钱钱你真是个大度的人。我喜欢你!”任君逸脱口而出这句话。“什么呀,我一直大度呀。难道你以前就没发现所以很讨厌我吗?”怕大家尴尬明雨露故意装傻转开话题。任君逸没有答话!细心的在伤口上洒下点金创药,再撕下一幅衣摆把伤口包扎起来。安静的气氛令明雨露有点陌生“那个,路人甲你是怎下来的?这里离上面有好大的距离,你该不会是和一样掉下来的吧?”“不,我是为你跳下来的!我知道你没死一定会等我来救你的。”任君逸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吓?路人甲,我我我…”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崩溃了,原来他真的是爱自己的!竟傻到跳下崖来救她,试问如果换成是自己也不知有没勇气做到路人甲这份上。眼泪,鼻涕一齐流,然后统统抹在路人甲的衣服上,理由一是顺手,二是他惹自己哭的!“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哦!哭肿了眼睛就变丑了,到时我就要退货了!”轻抚着怀中佳人的背,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听到林月媚说她坠崖的那刻,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全世界,义无反顾的跳下崖来寻她时,他只觉得有些对不起黎国的百姓,凭着敏捷的身手他不但毫发无损还寻到了心爱的人,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钱钱!以后不准你再做这样的傻事,否则…”哭得一塌糊涂的明雨露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吸着红红的鼻子,用沙哑的声音不解的问:“否则会怎样呀?”“会这样!”任君逸突然俯下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这是个压抑许久狂野的吻!此刻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那个,呃!你为什么要吻我?”明雨露微张着小嘴拼命呼吸仿佛要把刚才被吻走的氧气给补回来。“我喜欢你。我想等我处理完龙崽的事后我就纳你为妃。怎样?”轻拥着她在怀中的感觉真好。任君逸幸福的笑着。“你意思是要我做你小老婆?我不要!”明雨露哀伤的拒绝,男人都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要么就不要,要么就专心爱!她不能容忍三心二意的爱人,也不能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既然任君逸想鱼与熊掌兼收。那她这条无用的鱼儿就识趣的溜走吧。“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任君逸像被人当头泼了桶冷水,一时愕住了。“我不喜欢你,我是爱你。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而是成全。只要你能够过得幸福。我就幸福。你明白吗?”明雨露看着他的眼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心。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这种爱情观是建立在男女平等的基础上的。这个不知是哪个年代的古人活在男尊女卑的社会里他能接受这种爱情观吗?“我不明白。难道把喜欢的人送到别人身边就是爱吗?”任君逸赌气的吼着。“当你为我跳崖那刻,你的心是爱我的而不是喜欢那么肤浅。而当你说纳我为小老婆时,你的心里就只有喜欢,想zhan有。而没有爱。懂吗?爱一个人是处处为她设想,哪怕牺牲自己也愿意。但喜欢纯粹是为一己之欲而不顾及她的感受!蠢猪?”明雨露气愤的一口气吼完所有的话!太用力吼了连伤口都被牵扯得约约作痛。“钱钱你是明白我的苦衷的。我不能失去你!也不能不娶孵出龙崽的女子。”任君逸痛苦的一掌把身旁的一块脸盘大的岩石打成粉。哦!我的妈耶!这家伙发起怒来真恐怖。还是赶快帮他灭火再说。明雨露用手捂着伤口撒娇的说:“我的伤口好痛哦。即使到我愿意嫁你也要到我家提亲对不?而且找我的家还要花好久时间呢!既然是那么遥远的事那我们先不讨论这个话题好不?我现在全身酸痛还好饿呢!”“对不起是我心太急了。让我看看你哪里还受伤?乖哦,检查完就去给你找食物。”奇怪,怎么钱钱除了肩上的伤外,其它地方没丝毫损伤?“钱钱,你掉下来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任君逸纳闷道“是白龙蛋的黑将军救了我,我醒来时它就在身边,它还跳舞逗我开心呢!呵呵呵…”明雨露一想起黑将军扭屁股舞就忍不住笑起来。“又是黑将军?钱钱你真的没骗我?”任君逸不可置信的皱着眉说“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的,是你自己非要问我的。”明雨露不高兴的嘟着嘴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可你跟黑将军本来就是风牛马不相干的。它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救你?连我上次中毒镖差点死掉也不见它来救?看来它真的是迷上你的美色了。”找不到其它理由,任君逸只好胡扯了。“去你的满脑子不正经,最多下次见到它,我问它便是了…”明雨露笑得花枝乱颤的娇嗔。“什么?下次?下次你还敢这样吓我试试看?我绝对把你寸步不离的绑在身边,让你永远呆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哦。原来你想禁锢我人身自由,我要去告你…”“好呀,那你去告好啦,以后我就是皇上,你来告呀!”“好,告不了我就逃跑,跟师父去浪迹天涯,多么美妙的事呀!”“不准提你师父,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霸道的宣告所有权然后又是缠mian的热吻…第三天了,任君逸牵着明雨露的手春风得意的向安德镇的大桥走去。看着身边英俊潇洒的任君逸,明雨露觉得自己像灰姑娘,自认配不起。但爱情这东西是没有配或不配这回事。抛开这些不说。但自己终究不属于这里,哪天无声无息的失踪后他会怎样?会不会像跳崖时那般伤心欲绝?应该不会的。那时他已是皇帝,有皇后安慰他,有全国的老百姓等他造福。他不久便会将自己淡忘的。愈想愈心酸,泪水悄然滑落,正想伸手去擦,却被任君逸温暖的大掌轻轻拂去。“钱钱,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你掉下崖后就变得很爱哭。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说与我听?我一定为你排忧解难。”任君逸不顾路人的侧目,弯下腰来轻声的哄着她。任君逸越是温柔自己就越舍不得离开他,即使不回家也无法和别的女人一齐分享他的爱,低声哽咽着,她不知自己该怎做才对。任君逸越抹泪水就越多,他快心痛死了“钱钱,你再这样我就吻你哦。”抬头瞄瞄见过往的路人都朝着这儿指指点点的。要是任君逸真的吻下来那该怎么办?吓得一时忘了伤感,拼命眨眼想把泪水眨回去。“对咧!这才是我的乖钱钱。”任君逸满意的看着自己威胁的成果,原来哄女人也是一门学问,看来自己得多下苦功专研才行。抹干泪水,明雨露忽然心情大好,拖着任君逸这边跑来,那边窜去的凑热闹,当然还有大大的收获。怀里手上嘴里统统塞满了食物,这就是化悲痛为食量了。任君逸宠溺的笑着把她拥在身侧,生怕被路人碰撞到她。刚看见桥,就见一黑色身影飞扑而至。从任君逸怀中一把夺过明雨露紧紧的拥在怀中。明雨露手中的烤肉串硬被弄掉了“咳咳咳”明雨露被嘴里的肉呛到了。“钱钱你怎么了?”“露儿你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的紧张问道。“咳咳咳…放开我啦!你弄掉了我的烤肉还害我差点被肉呛死!”明雨露生气的指责着马原。“你为什么不快点把它吃到嘴里呀?”马原无辜的说。“我嘴里还有一块呢。”“那就快吞嘛。”“我喉咙还卡着一块。”“那你…”“我怎么啦?”“你活该呀!”马原丢下这句话赶快逃命去!“哇!路人甲你先帮我捧着这些好吃的。我要去大义灭亲了。”没等路人甲抗议,把所有的东西塞给他,一阵风似的追马原去也。虽然心里吃味,但只要钱钱开心,迁就一下她又何妨,看着钱钱生龙活虎的追着马原满街跑,任君逸眼中宠溺的笑意渐浓。这一切落入独站桥头守着一堆包袱的林月媚眼中,见到任君逸平安回来她刚想飞扑过去,谁知见到他竟拥着那个死不掉情敌回来,就这样顿一顿,身边这个毒物竟飞了过去。这下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这一堆包袱自己背不动,不理它又怕被人拿去到时自己没衫换没钱雇马车,住店,吃饭…留下来,又不知那三个人几时才能记起自己的存在。街上人来人往的,又不好意思大声叫任君逸过来,这可是有失她的淑女形象。于是,这桥上有个千金小姐守着一堆包袱直至入夜,才被人记起,派遣客栈小二带她回来。这某人当然是菩萨心肠的明雨露啦!话说她追着马原跑了九条街,七条小巷还是连衣角都没碰到,前面的马原闲庭信步的故意在不远处等着她。而身后一直担心她有事想做和事佬又做不成的任君逸摊开两手耸耸肩,表示他也爱莫能助。那唯有靠自己了,好。看我的绝招。突然捂着肩上伤口蹲下来“哎哟,我的伤口好痛,师父。”“钱钱?”任君逸吓得想冲过来查看,“不要过来,我骗师父的。”明雨露拼命向任君逸打眼色做嘴型。任君逸无奈的摇摇头叹气,可怜的马兄要倒大霉了。马原不疑有它的立刻冲过来焦急万分万分的问:“露儿,你没事吧?哪儿痛?让为师看看。是不是那个杀千刀的女人刺伤你的?让我来送她一颗毒中王。竟敢伤我的徒儿。”马原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明雨露紧皱的苦瓜脸突然笑颜逐开:“嘻嘻…师父,徒儿的伤口不痛了,因为路人甲给我上了药,看在师父你那么疼爱徒儿的份上,那徒儿就不浪费师父那么多药了…”跑,赶快跑,走得快好世界!明雨露趁师父未发威之前拖着愣住的路人甲溜之大吉了。“明雨露。你又对为师下药?我要清理门户。”“哈哈!好痒!好痒!啊哈哈哈…”马原还未开始追药性就发作了,他边挠痒边大笑。远远传来明雨露得意的声“师父忘了告诉你,百日笑和千日痒的解药都在我这儿。还有你千万别生气,急火攻心的话药性会更猛烈。你乖乖的在这儿等我,我先去卖一串烤肉再回来救你。”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收了这个顽皮徒弟,老拿他试自己亲手研制的药,看来以后得把解药藏起来,免得次次都被这小丫头捉弄。马原再也不敢动,马上盘坐在地上运气驱毒,幸好这是人迹罕至的窄巷,要不自己就糗大了。堂堂一个毒君子竟有中毒的时候?
明雨露果然没有骗他去了一下子就回来了。帮他解了毒后又撒娇的哄他几句。再把他吹捧一番。然后他就飘飘然的晕头转向,心花怒放了。也忘了要清理门户了。经他们俩这么一闹已时近黄昏。还是找间客栈用晚膳和投宿实际些。于是用抽签的方式选中城东一间叫“悠悠”的客栈。结果等小二上完六个菜式天色已全暗。倒霉呀!白白罚饿了老半天。三人正在狼吞虎咽时,明雨露猛然想起了什么,把埋在饭菜中的猛吃的头抬起来:“那个,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林月媚。”“哦,”马原啃着心爱的鸡腿,没空答她。谁叫那个林月媚害我的露儿?没拿她试毒就很好了。露儿是太蠢了还是太纯竟还记挂着那女人。心里这样想着也就不经意的问了出口:“那女人这样害你,你还对她好干嘛?”原来师父比路人甲更了解自己的本性,路人甲尚且怀疑是自己对林姑娘下毒手,师父竟不用问就直接选择信任她。她真的好感动。“师父,谢谢你的对我的信任。但我奶奶常教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我现在也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还有,她有可能成为太子妃,即是黎国下一任皇后。你是黎国的一份子,理应多多关心她。”“什么?任兄你要娶她?”马原不可置信的看向任君逸,吓得手中的鸡腿也掉到地上。他是跟任君逸争露儿没错。但如果露儿爱的是任君逸他会送上真心的祝福。但如果谁要插上一脚想拆散他们的话。他定饶不了那人。“是的。如果她真能孵出龙崽的话。”任君逸面无表情的说。但双眼却紧紧的盯着明雨露。。“那个女人能孵出龙崽?别开玩笑啦!她要是能孵出,那老天真是没长眼!”马原夸张的翻着白眼。“她说是国师说的。”任君逸看到明雨露低着头抿着嘴用筷子无意识的数着饭粒。便和她在难过中。他又何尝想娶林月媚?他也想一生一世独宠她一个呀。“我师父说的?不可能吧!”马原一副打死我也不信的表情。师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但以师父的精明怎回看不穿那女人阴毒的本性?一定有问题!看来自己真的不能坐视不理了。为了亲爱的露儿幸福着想。他必须去查明真相。想到便做,好家伙连饭都不吃了,马上站起来,走到明雨露的身边狠狠的抱一下她,用最难过的表情说:“亲爱的露儿,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为师现在必须离开你去办点事。为师舍不得你啊!”说着又想扑过来抱。任君逸一闪身拦住马原,“马兄,我也舍不得你呀!”马原一愣只好闭上眼给任君逸一个像征性的抱抱,两个大男人各怀鬼胎的抱在一起。讨厌,老想占我钱钱的便宜,幸亏我拦得及时,嘻嘻…任君逸挑着剑眉,心里暗笑。臭小子,我连露儿都舍得让给你了,你却小气到连让我抱几下都不行。哼。要是你敢让露儿再受一点委屈,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嘻嘻…马原扯着嘴角暗笑着。“唉哟,你们两个好恶心呐,只不过小别而已,要不要这样肉麻嘛?真受不了!”明雨露摸摸手臂,哇竟真的冒鸡皮疙瘩了。“你懂什么呀。”两男同时松开对方异口同声的对明雨露说。“好,好,好!我什么都不懂那现在谁愿意去把林姑娘找回来?”明雨露看着两人又说“我是路痴找不到她的。你们都知道的。”首先声明自己有心无力。“我要赶着去办事,没空。我先走了。”说完便像一片落叶被风带走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他俩眼前。“我要留下来保护你,万一贼人又来俄害你怎么办?”任君逸面有难色的说。“那我们给钱店小二叫他代我们找她回来便是。”只能这样了,明雨露提议着。“好。我这就去叫小二。”任君逸起身找小二了。林月媚在小二的帮忙下拎着一大堆行李回来了。对于明雨露没有死她也没有多问。平静的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明雨露大度的迎接她。要是自己不出现在这个朝代。也许林月媚和任君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自己不好,掠夺了她的幸福。自己真是有愧于她。她恨自己也是应该的。等某日时机成熟时,自己会悄然离去,像诗中所说“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那时她们之间的误会应该结束了吧!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难以入眠的明雨露突然思乡了。从包袱中翻出好久没开机的手机,颤抖着手指按下开机键。幸好还有电,自从知道在这地方不会有信号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归家?她就关机省电,想到哪天要是想家了就开机看看亲人的相片或看看逢年过节时录下的众亲友欢聚的情景,听着熟悉的声音泪水默默的滑落,这一夜泪水浸湿枕头。次日中午,三人在路边一茶棚里吃午饭,林月媚非常不高兴在这种简陋的地方用膳,没办法,好过在树下啃干粮嘛。三人默默的吃着包子,这茶棚就只有包子和茶。邻桌的几个戴着斗笠的人总是不停的向这边瞄,。是没见过靓女呢还是另有所图?应该是后者。这一路上被人追杀的次数多了,经验也丰富了。明雨露轻踩了一下任君逸的脚,任君逸抬头望着她,明雨露对他打眼色,叫他留心邻桌的几个人。路人甲笑笑的眨下眼,表示早已知道。不知内情醋意横飞的林月媚生气的一摔筷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说:“我不吃了。你们两个当我是什么了?当着我面眉来眼去的。”完了,被这蠢女人害死了明雨露心里暗暗叫苦。果然,邻桌的几个男人把桌一掀,纷纷抽出闪着蓝色寒光的弯刀把三人围在中间,“这刀有毒!”明雨露叫着,跟在师父身边几个月了,也学到些许皮毛。“呵呵…姑娘好眼力。没错我们刀上是涂了‘见血封喉‘,但有一样你恐怕不知吧。?你们吃下去的包子里面有‘软骨散‘…哈哈哈这回看你们怎么逃?为了杀你们我们可是牺牲了不少弟兄呀!”茶摊老板突然站出来奸笑着说。“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镇南王的郡主。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要诛你们九族。”林月媚摆起郡主的架子指着众杀手骂着。“哈哈…你这个泼辣的小妞!我们连太子都敢杀,还怕你区区一个小郡主?不过主公吩咐要留你活口,我们也懒得弄脏了我的手。”茶摊老板猖狂的说。“既然我们都快死了,可否答我们一个问题?你们的主公是谁?为什么那么清楚我们的行踪?”任君逸不动声色的问。“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的主公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他就是…”“三堂主,不要和他费话那么多。我们快点杀了他俩好回去领赏。”一旁的店小二突然开声说。“且慢!我有样好东西要送给备位。”明雨露迅速从怀中摸出一物朝贼人一扔。“砰砰砰!”三声巨响,接着就是浓烟滚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明雨露一手抓起桌上的背包,一手扯着路人甲开溜去也,路人甲当然用另一只手扯上林月媚一齐走了。虽然听得清清楚楚杀手不会伤害林月媚,但终究不能抛下她一人独自面对这班杀手吧。“我们这样是逃不掉的!”明雨露两脚开始发软了,软骨散的毒正在体内慢慢发作。但解药只有一颗,任君逸又一定要带上林月媚,心知肚明杀手不会对林月媚怎样,而只想取他俩的性命。既然这样,唯有把解药给任君逸,让他带林月媚走,自己再另外想办法逃生。“路人甲,来,这是软骨散的解药。只有一颗,你快吃下带林姑娘走。”明雨露把解药递给路人甲。“不,我吃了你怎办?要走我们三个一起走。我不会扔下你的。”任君逸不肯接解药。“别闹脾气了。快吃了它。想想白龙蛋和黎国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带上你的太子妃快走。再磨蹭杀手就要追来了。”明雨露突然一转身然后转回来伸手搂着任君逸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嘴,在他愕然之际把含在嘴里的解药用舌头送到他嘴里,之后迅速离开他向东面跑去。一旁的林月媚眼里冒出熊熊的妒火:任君逸是我的,你这个死不掉的怪胎竟敢不知廉耻的吻他?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任君逸望着明雨露的远去的背影,露出浓浓心疼和不舍:这笨丫头永远都这么替人着想。吞下嘴里的解药。任君逸拖着林月媚向西边走去。。一会儿茶棚的杀手追到这分岔路口。被杀手称为三堂主的说:“兵分两路追,生擒那个放烟雾弹的丫头交给我。”“三堂主,主公分咐要就地解决的。”店小二打扮的杀手说。“等我爽完再杀她亦一样的。快给我追。”三堂主面露狰狞之色的奸笑。嘻嘻…那黄毛丫头竟敢耍我!不把她整个够本我就不叫“恶三东”!走呀,拼命走呀,明雨露慌得找不到路逃。只好钻进路边的树林里,荆棘划伤了她的脸和勾破她的衣服,突起的树根和细石让她摔倒擦流血了膝盖。软骨散的毒让她四肢无力走不了路,只好在地爬…爬着突然见杀手就在眼前。正想坐起来让自己死得好看些,都还未动就被人打晕过去了。悠悠醒来时见自己正躺在床上,看看衣衫还是那套褛褴不堪沾满鲜血和泥巴裙子,“小丫头,你醒了?本大爷好久没偿过这么嫩这么辣的小妞啦!”淫笑的伸出咸猪手摸着明雨露的脸蛋。“拿开你的猪蹄,你再碰我,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雨露生气的别开脸,偷偷的把手伸入怀中。“好啊!小美人你快点动手哦,我就要看看你怎样令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恶三东把整个猪头凑过去想亲明雨露。“啪!”明雨露狠狠的给他一记耳光。“你现在中了我的百日笑和千日痒之毒。你最好乖乖的不要乱动,否则药性会变得非常猛烈。”“臭丫头竟敢打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毒快还是我的动作快?”恶三东恼羞成怒的翻身上chuang,用肥胖的身躯把明雨露压在身下,低下头拼命用猪嘴在明雨露的脸上啃…“放开我,放开我。”明雨露剧烈挣扎的闪避着。软骨散的毒未解,加上天生娇小的她又怎可能挣得脱这肥猪的箝制?“哈哈哈,好痒好痒!啊哈哈哈…痒死我了…”恶三东忽然边手舞足蹈的大笑着边痛苦的用手挠着身体。趁此良机她滚到床的角落。好险呐。他终于毒发了。谢谢师父的毒,不过她又要对不起师父了。因为情急之下她在那猪身上用了一百倍的份量。好浪费哦。就在这时,房外传来打斗声,来人似乎武功很高,不用十分钟就搞掂房外七个人,然后破门而入一眼见到蓬头污面衣衫破碎的蜷缩在床角的明雨露再看在床边像疯子般哈哈哈大笑的抓到自己血肉模糊的恶三东。来人一声长啸的狂喷了一口鲜血。“钱钱,我对不起你!”“咦?青衣伯伯?你怎么了!一见到曾在破庙救过她的青衣老者,明雨露就觉得倍感亲切。但怎么他的声音和路人甲那么似呢?还有他受了什么内伤吗?怎么吐那么多血呀?正在纳闷中,见青衣老者一把抱起床上的明雨露,反手一剑削去了恶三东的双手。哇。这比杀了他更残忍。痒到入骨没手抓,痛彻心肺还要哈哈大笑。“青衣伯伯你怎么会来救我?”被青衣伯伯抱在怀里飞的感觉真不错。“对不起我来迟了。”青衣老者问非所答的说。“啊?老伯伯咱们是不是认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