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明宿钰一副淡定的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我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吞,毕竟面前这个一张死人脸的大少爷是我现在的金主,如果得罪他,可能我就要被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怎么办!如果等我伤好了还怎么报工伤啊……毕竟没有证据……
我转了转眼珠子,悄悄的转过头靠近扇柯,乘着明宿钰在书房看书的时候,我凑到扇柯面前。
“扇柯扇柯……”我朝着那个还在墙角蹲着的红发男人叫了两声。
“干嘛?”扇柯没好气的看着我,脸上那个巴掌印还没退下去呢……
“能不能帮我问问那个医生有没有我生病的病历和发票啊……”我暗戳戳的跟扇柯开口,眼角不停的瞄着书房的大门,生怕这个时候明宿钰走了出来。
“……”扇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要那种东西干什么?”
我噎住了,妈个鸡……总不能说是问上头的上司要工伤吧……
这群大少爷肯定看不起这些钱,我默默的看了一下自己衣袋里面露出了一个角的支票,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话。
“没……”我扁着嘴巴又缩回了床里。
虽然刚刚才醒过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吊瓶里的药物有些许的安眠效果,看着扇柯这张被我打了一巴掌的脸,我居然又睡着去了。
又做梦了……
小时候也经常做这样的梦,可是明明长大后就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为什么又重复起来了呢?
安详的温柔的笑着的紫红色长发女人,吻在我的脸颊上。
我似乎是个婴儿般的躺在她的怀抱里。
身边,那个紫红色短发的男孩看着女人怀抱中的我,然后……
这声枪响……震耳欲聋……
眼前一黑,我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二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但是这次……我是被内急憋醒的……
明宿钰在书房里,扇柯似乎已经走了……
等等,俞狡兔你要冷静……妈个鸡这怎么冷静,我的腿还挂在上面呢!我还吊着点滴呢!我怎么……上厕所?!
豆大的汗水从我的额头流下。
我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腿,很好,这只腿是真的没有知觉了,我就剩下一条腿了,还有一只手还在挂点滴……据说如果把正在挂瓶的针拔掉的话,会不小心戳破神经的……
我又是一阵后怕……
可是……尿急……
我急的都有种要尿裤子的感觉了,扁着嘴巴就是不肯开口,终于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外面有人吗……我要上厕所……”
门的隔音效果当然是很好的,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人听见我的声音……
就在我要疯了的时候……书房的门,咔嚓的打开了。
这一声响,简直就是感觉上帝降临到了我的面前,我迫不及待的看着那个门里的大少爷迈着步子走出来,似乎要到外面去。
“别……别走……”我干巴巴的开口,看着黑发男人欣长的身影转了过来,好看的眸中还是毫无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俞狡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现在最重要的是……
我感觉我快要哭出来了,声音有点抖的开口。
“明宿钰……我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