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叫做蛐蛐的生物你大概知道,那种生物是有主的,一辈子都会被饲主饲养,因为饲主的逗弄而活在狭小的地方。”琥珀橙的唇角用一种邪气的弧度弯着,“而你,现在就是从饲主手中所逃脱的第一只蛐蛐。”
有种人说话就是那么不令人中听,比如我面前这个可恶又可恶又可恶的机车手。
“喂,你闭嘴啊,我不是那什么蛐蛐。”我立即又送给面前这个男人一个白眼。
不管是哪个在金极学府里面的人,说话总是那么令人欠扁。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明宿钰他……”
“我说了别张口闭口明宿钰啊!”我怒火丛生的从地上蹦起来。
“嘶——”撞到了他的脑袋。
琥珀橙松开放在我耳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你真暴躁,他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那么讨厌他?”
木屋外的风有点大,看起来又要下雨了,而营救我们的人依旧没有到来,我有点暴躁……是的很暴躁。
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的脑袋里面一直就跳出来明宿钰的脸呢。
凭什么是他来救我啊!
在心里面告诉自己不要想他了不要想了,却总会想起那双深邃的如同黑欺凌般冷漠的双眸。
“我……”我为什么讨厌他?
“从小到大第一次看明宿钰对一个女人这样,没想到当事人还真不领情。”琥珀橙发出哧哧的笑,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狭长的双眸眯起来,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十分不自在。
可是……
“他哪里是只对我一个人这样!明明!”
“明明?”琥珀橙歪着头笑着看我,“继续说下去。”
“明明……他对那宴会里面的女人这么笑……对我可从来都没笑过,总是板着一张棺材脸不说,还威胁我20岁以前不准和别的男人厮混……他以为自己是我妈吗……”我心虚的说着,自己都控制不了。
没错,我就是介意了,对我一副不清楚的态度,对别的人又是一副态度,那样的明宿钰我根本就不懂,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段话?
“呵呵,棺材脸,我还是头一次听有人这么说他,不过,挺形象的。”琥珀橙唇角扬起一抹笑容,“我好像知道,那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宝贝你了。”
“哈?”
“俞狡兔,我好像觉得有人来了。”他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忍着伤隐蔽在门口,让我靠他更加近一点。
“谁啊?”我轻声在他耳边讲。
“呐,俞狡兔,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之后,我想跟明宿钰抢一下你了。”他眼角的笑意满盈,像是一个得意的小恶魔一般,棱角分明的五官和那双冷冽的双眸却与他的表情不符。
“什……”
“嘘……”他捂住我的嘴巴,木屋的门外,出现了踹门的声音。
“喂,橙,你怎么对来救你的人那么没诚意啊,开一下门会死啊!”门外的大嗓门把我吓了一跳。
脑袋里面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太好了,不是明宿钰。
哦该死,我怎么又想他了。
“谁啊?”我扶着站不稳的琥珀橙。
琥珀橙抽了抽嘴角:“一个不会读空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