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她吗?”
又是一个提问,平常的就像姐弟之间的闲聊,却让孟子洛的心瞬间动荡起来。
他喜欢那条死鱼吗?
应该不喜欢吧!
这颗心一早就给了子谦,是再也装不下别人的。
“姐,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嫁给姐夫难道就真喜欢他吗?帝王家的婚姻,永远没有你情我愿。”
沉默了许久,孟子洛才缓缓的说。当初在太后的宴席上,是因为想要摆脱那些谄媚的女人,所以胡乱一指就指中了墨非鱼,干脆将计就计请了太后懿旨迎娶她。
这样可以堵住天下之悠悠众口,亦可以堵住长辈们的嘴,省的总是为他娶妻的事操心。
“你啊!总有你的道理。拿去吧!姐姐也希望她能好起来。”
就这样孟子洛从子宁郡主那里,得到了青玉续肌膏,又因为喜欢和不喜欢,关心和不关心的问题,纠结最后就只能假手于人,让如意楼里春风得意的老鸨代交。
“你的保证不作数,我就是要把它扔了。”
不依不饶,非鱼撇撇嘴满是讥诮的看着孟子洛。
这个男人的保证,就像院子里的落叶,风一吹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信他那就真的是猪脑袋。
“墨非鱼!本王是为了你好,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
一把钳制住小女人的肩膀,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孟子洛墨如点漆,却又寒光缕缕瞳眸,紧紧的锁住非鱼的视线。
而非鱼不但不怕,反而将那丝嘲笑拉扯的淋漓尽致。
“呵!我又没有求着你对我好。你知道你这样子叫做什么吗?你这样就叫做‘狗拿耗子过管闲事’。”
什么叫做‘狗拿耗子过管闲事’?
这条死鱼莫不是真的活腻味了。
孟子洛从来不讲多余的情绪放在脸上,此时亦气得怒目瞪圆,磨牙的声音‘咯咯’作响,真想一口咬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墨-非-鱼-”
这三个字,硬生生的从孟子洛牙齿缝里碾出来,带着他此起彼伏的怒气,而非鱼一点也不在意,嘴角上扬笑得讽刺,带着三分醉意,红扑扑的小脸着他的脸。
“你啊,总不记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那么大声,我不是聋子听得到。”
“你……”
一口气险些噎死自己,孟子洛真想现在就了结了这条死鱼,免得她在眼前晃悠,得意的神情,就像斗鸡大会上,那只羽毛都落光的公鸡。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快点帮我上药吧。”
见男人真的怒了,非鱼恰到好处的打住,然后转移话题,似乎还带着一丝刻意讨好。
将药盒塞到他手里,然后乖顺的将衣襟拉开,把那只包裹的跟粽子一样的手,露在他眼前。
没有说话孟子洛小心仔细的将纱布拆开,当一圈一圈落尽,露出伤痕累累的臂膀时,就连见惯战场厮杀的他,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忽然觉得嗓子眼很紧,有什么东西正在内心翻腾,似乎要破茧而出,直逼喉头,就连眼眶都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