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上钻心的痛忽略掉,无月努力扯开嘴角,微哂:
“呵,呵呵,不在我这里,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没有东西给你呀!”
“死?”
孟子洛欺身向前,一把捏住无月的下颌,飞雪环肆的双眸,狠狠地看着他。
“死了倒是解脱,本王却偏偏要让你,-生-不-如-死。”
笑容不减,无月一点也不怕孟子洛,那双与他极为相似的眼眸,褪去平日里伪装的笑意,绝强、寒冷、阴骜:
“让一个人生,有很多种办法,让一个人生不如死,也有数不尽的法子,但是让一个人死只需一样。”
殷红的液体,瞬间从微微勾起的嘴角滑下,落在孟子洛白皙的手背上,是如此的触目,眼中的冰雪破碎被愤怒取代,指尖发力扼住无月的牙关。
“该死,你竟然敢咬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死吗?你想的太简单了。”
‘吧嗒’一声轻响,无月的下颌脱臼,牙齿再也无法咬住舌头,苦涩蔓延开来。
为什么连最后一点也要剥夺掉?
持续五天五夜的酷刑,无所不用其极,伤害的不仅仅只是肉体,还有一个人的意志,明明血脉相连,明明是至亲骨肉,为什么他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想必墨非鱼见到你,会很乐意告诉本王的。”
扬起嘴角,孟子洛笑得十分残忍,厌恶的甩开无月的脸,拂袖而去。
小寒,天降大雪,如鹅毛一般,从灰白的穹苍飘然而下。
宁王集结十五万大军,再次围攻浅融。久攻不下的城池,在一轮接了一轮的猛攻下,有些摇摇欲坠,却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一举破城。
站在数以万计的士兵中,非鱼的视线始终看着高高的城楼,那里有一双阴骜的眼膜,那双眸子里寒光千里。
终究是要对上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嘴角轻扬,是一抹极为残忍的弧。
一身黑色锦衣的冷傲男子单手一挥,城楼上三十五人一列的弓箭手。
纷纷退下,一个熟悉几乎刻入骨髓的身影随之出现。还是那张带着几许妖娆,几许魅惑的俊美容颜,却苍白的毫无血色。
离开时那件白衣早已千疮百孔,鞭笞的痕迹尤为明显,鲜血染就白衣是那么惊心触目。
双拳不由得紧握,可是掌心轻微的痛,却丝毫无法减弱内心的疼。
“无月……”
嘴唇翕动,叫出来也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将他吊在城楼上,本王倒要看看,为了区区一个下贱的男宠,墨非鱼要怎么抉择。”
将那丝残忍的弧扯到最大,越过城楼孟子洛始终看着非鱼。
“是!”
押着无月的侍卫用绳索绑住无月的双手,然后将他吊在城楼上,和无月一起吊上去的还有霹雳堂的火药,一点点就能让人粉身碎骨。
雪越下越大,眼前的世界一片朦胧,宁王并没有因为无月的出现停止攻击,反而乘城楼上的弓箭手退下之后,发起强烈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