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我想你了。为了见你,我不惜带兵入京,纵使背负叛上作乱的罪名,我也不在乎。”
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宁王埋首在无月的肩窝里。
“王爷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金銮殿上的皇帝陛下呢?”
冷冷的将男人推开,无月眸子很冷,一丝一毫的感情也看不出来。“您的话,我能相信吗?”
昔年初到宁王府人生地不熟,甚至连谁是宁王千岁也不知道,只是盲目的等待,为自己的主上完成这笔交易。
后来他遇到了温文儒雅的男人,他是第一个,无条件对自己的好的人,像朋友,父兄却更像知己。
他将此行的目的,毫无防备的告诉他,换来的却是他的嘲讽与羞辱。
原来自己一直坦诚相交的人,就是坐拥整个东北的年轻王者。在他的身下,他屈辱的呻/吟着,心却一点一滴碎成了无数片。
他这个人其实不错,在做戏利用你的时候,可以将你捧到天上去呢!
“无月!如果我说你离开以后,我就后悔了,恨不得用我的所有来交换,你会相信吗?如果我说,这三年来我过的一点都不好,每一天都在想你,你相信吗?如果我说,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们自此天涯海角永世相守,你相信吗?”
在被推开的一瞬间,心也蓦地空了。
无月啊阿月!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相信呢?
“我不信!离开东北的时候我就发誓,这一辈子除了自己,我谁也不相信。”
不去看男人悲戚的神情,也不想在听他多余的话,无月一步一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抽远。
当年的屈辱,当年的伤害,以及当年的欺骗,不是这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无月讨厌红色的衣服,就如同讨厌那个仿佛看透一切,事事都在掌控之中的男人一样。
“呵呵!无月你还是一样的自负,却同样的愚蠢。”
淡淡的笑了,宁王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越过无月看向远方的一隅,刚才那里站了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就是如意楼里和孟子洛暧昧不清的灰衣小厮。
“王爷也不差!还是一样会做戏。”回头对上那双冷如辉月的眼睛,无月自嘲的勾起嘴角。
从来就不相信他会想自己,哪怕一次也没有过。
他来的目的是为孟子谦,而今天晚上的这席话,只不过是说给旁人听的。
他还是一样,精明的很。
只要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他的圈套,从此万劫不复。
“哼!”冷哼一声,男人转头走下白玉石桥,一身墨蓝的衣服似乎融入了夜色里,夜风一吹就不见了。似乎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神情恍惚的回到安王府,在门口就看到了靠在石狮子上的人,她还穿着那套青灰色的布衣,做小厮打扮。只是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一双沉静的眸子冷如冰霜却凌厉如剑。
“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少年非鱼淡淡的问,入秋以后夜里风凉,在外面坐久了似乎身子都快结冰了。
“嗯!回来了。”稍作停顿,无月回答后又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