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剧痛!凤斯咏的一张娇容上,布满了痛苦的神色,身形在黄旗旗主的掌力下,如同纸一样的随风远远的飘了出去。
“斯咏!”高峰看的亡魂大冒,赶忙掠起身形,在半空中将凤斯咏的身体接了住。
凤斯咏自从练武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黄旗旗主这样强悍的敌人,更是第一次受伤,痛加上委屈,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直要将高峰的衣服给打湿了。
“王八蛋!”高峰将斯咏视若珍宝,却被黄旗旗主所伤,由不得高峰不怒,这一怒之下,便失去了理智,也不想想,凤斯咏的武功要在他之上,连凤斯咏都不是黄旗旗主的一合之敌,他又能奈何的了人家吗?
不过男人一旦上来拼命三郎的劲头,往往会爆发潜藏在体内的潜能。此时高峰便被激发出了这样的潜能,望向黄旗旗主的目光都要喷出火来了。
“蓝芯,帮我照顾斯咏!我跟这狗东西拼了!”高峰粗喘着将凤斯咏交给了蓝芯,随后一挥掌,义无反顾的向着黄旗旗主冲了过去。
“你们这些蚂蚁也敢对本旗主动手?不知死活!”在黄旗旗主的眼中,高峰的身法比凤斯咏的更加低劣,压根儿就没把高峰放在眼里。见高峰逼近,十分不屑的冲着他的胸口拍出了一掌。掌声隆隆,犹如夏日响雷,声势震天。如果高峰此时稍微冷静点儿的话,只怕光这威势就能把他吓个够呛。
不过高峰现在激怒攻心,神智不像之前那么冷静,反倒是让他能犹如初生牛犊般,在黄旗旗主强悍的声势下,毫无畏惧。
眼见黄旗旗主一掌劈来,高峰的脚下近乎于本能向一旁交错晃动了几步,黄旗旗主的一章顿时落在了空处。
不等黄旗旗主为此错愕,高峰的右掌忽然自下而上,击向了黄旗旗主的前胸。黄旗旗主蔑视高峰的内力,硬碰硬,正面劈掌挡了上去,大有一掌将高峰的手臂震断的架势。
然而,正当两人的掌风就要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高峰的掌势蓦然一变,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弧线,不但躲过了黄旗旗主的掌风,而且从相反的方向拍向了黄旗旗主的喉咙。高峰的这一连串变招,直可以用精妙绝伦来性形容,即便是黄旗旗主也有些措手不及。大惊之下,将全身的内力都积聚到了脚底,瞬间飘出了十几步,这才化解了高峰这要命的一掌。
“臭小子,你的武功……”黄旗旗主满是惊愕的看向高峰,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如柏也是大感意外,没想到高峰竟然三招两式便将黄旗旗主逼退。不过回想起高峰之前的招式,的确十分的出彩,黄旗旗主除了后退,便只有一死。
只有蓝芯和凤斯咏看的真切,知道高峰刚才施展的正是当年陆子明为了帮助他打败窦文德,而教给他的那三招之一。
这三招,蓝芯和凤斯咏可是领教过多遍了。虽然两女的内力都要胜过高峰,但是只要高峰一施展出这三招,蓝芯和凤斯咏便休想能近的了他的身。
“好样的高峰!就用那三招,干掉他!”凤斯咏身上的剧痛平和了一点儿,又恢复了力气,冲着高峰的背影大声的喊了起来。
一招逼退了黄旗旗主,高峰的信心也是更加高涨,冲着凤斯咏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情变得更加坚毅了。
“好小子,看来我是低估你了。”黄旗旗主开始重新审视高峰,冷冷的说道。
高峰怒哼了一声,喝道“恶贼,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大言不惭!本旗主刚才没和你动真格儿的,让你占了些便宜。接下来,可就没那么好的事儿了!”黄旗旗主动了杀机,气势变得与之前大为不同,整个人如同一块寒冰,咝咝的冒着冷气。
“喝!!”黄旗旗主的身形宛如九天雷动,电光火石间便逼到了高峰的身前,全身内力迸发,气息如潮,犹如冲天巨浪,兜头向着高峰压了过来,让他差点儿要窒息了。
高峰眉头紧皱,心中牢记陆子明传授他的那三招,一见黄旗旗主攻来,身形一转,掌势飘摇如同风中烛火,让人琢磨不定的冲着黄旗旗主迎了上去。
黄旗旗主本以为看透了高峰的招式,可是却没有想到,高峰的招式变化莫测,等他以为抓住高峰死穴的时候,高峰的死穴却忽然变成了诱敌的陷阱。只可惜高峰的内力实在是太过浅薄,若是换做陆子明,早就送黄旗旗主下地狱了。
高峰就三招,然而却如同磐石般,稳稳当当的接下了黄旗旗主的进攻。让黄旗旗主掀起的滔天巨浪,每次都被坚实的堤坝给挡了回来,寸功难建。
明明知道高峰就三板斧,只要破了这三板斧,高峰便是一颗任他蹂躏的小菜,然而黄旗旗主就是没有办法突破这三板斧。几次都被高峰给硬生生逼退了回去。
黄旗旗主心中本来瞧不起高峰,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不能将高峰拿下,心中那叫一个恨,逐渐的失去了理智,显得有些疯狂,进攻的招数也随之变得凌乱。
如此一来,高峰更是抵挡的轻松,间或还能发动一两次小有威胁的攻击,隐隐的竟然仿佛要占上风了。
看到强大的黄旗旗主硬是被高峰逼的快要发了疯,如柏是目瞪口呆,简直就是不敢相信。今日一战,高峰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
“阿峰,好样儿的!高峰,我爱你!”凤斯咏更是高兴的大喊大叫起来。
蓝芯此时也是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被高峰的奇妙招式给逼了回来,黄旗旗主停止了徒劳的进攻,缓缓的冷静了下来。
“坏蛋,现在你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奉劝你一句,快快的放了如柏大哥,否则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凤斯咏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冲着黄旗旗主娇声斥道。
黄旗旗主没有理会凤斯咏,盯着高峰,幽幽的问道“小子,你那三招是跟谁学的?”
高峰冷哼了一声,撇嘴说道“你管的着吗?”
黄旗旗主轻笑了一声,道“算了,你不说拉倒。反正你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让你那三招跟着你一起进棺材好了。”
“你说什么?真是大言不惭!你要想杀我,先破了我这三招再说吧!”对这三招,高峰此时有着极大的自信。
黄旗旗主缓缓的摇了摇头,如实的说道“你那三招,我破不了。”
“哼!知道破不了,还妄言什么我们是要死的人?你的脸皮还真是厚!”高峰冷笑着讥讽道。
“你那三招,我一个人是破不了,但是我有这么多手下,我就不相信,你那三招是万人敌!”黄旗旗主的脸色一冷,幽幽的道了一句。
“什么?你……”高峰听了心中不禁猛的一沉,他那三招的确不是群攻的路数,如果多人一拥而上,他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黄旗旗主一摆手,围在周围的黄旗部众立即蠢蠢欲动起来。
“怎么办?”高峰心中一慌,转头对凤斯咏问道。凤斯咏也和他一样,是个雏儿,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张脸上也是布满了紧张。
“笨蛋,快逃啊!”如柏发出了一声怒呼。然而高峰,凤斯咏和蓝芯三人却是无动于衷。
如柏苦笑了一声,声音放低的说道“高峰,蓝芯,斯咏,谢谢你们这样拼死救我,可是为了我一个而把你们三个性命都搭上,我即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心安的。听我的话,趁着还有机会,赶紧冲出去吧!”
“哼哼……还有机会吗?做梦!”黄旗旗主阴笑了几声,右手一挥,数十名黄旗部众立即如同狼群一般的向着高峰三人扑了过去。
几分钟后,三人一一被擒。黄旗旗主是对的,高峰那三招对付单个的高手能见奇效,但是对付一拥而上的敌人,就没用了。甚至比凤斯咏和蓝芯更早被制服。
“狗贼!快放开我们!”凤斯咏一边剧烈的挣扎着,一边连连娇吼道。
黄旗旗主一脸鄙夷的看着她,撇嘴说道“你要是乖乖的听话,我或许还会考虑留你一条小命,你要是再敢这样对我大吼大叫,我就先拔了你的舌头,然后把你剥光了扔到男人堆里去。”
“你敢!”凤斯咏和高峰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
黄旗旗主看了看两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点头说道“原来还是一对鸳鸯,有趣有趣!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可以放走你们两个中的一个人,你们说,放谁好?”
“放他(她)!”凤斯咏和高峰又是同声喊了起来。
“嘿嘿……我可以放走一个,但我会杀死另一个,你们真的想好了?”黄旗旗主的脸上堆满了恶魔般的狞笑。
“杀我!”凤斯咏和高峰越来越有默契了,又是没有丝毫犹豫的齐声大喊。
“斯咏,让他杀了我吧,你要活着!”高峰满面焦急的转头看向凤斯咏道。
“不!让他杀了我!你家就你一个独子,你还要照顾你的父母。我还有姐姐,没关系的,让他杀了我!”凤斯咏连声说道。
“不!还是杀我!”
“杀我!你要是再敢跟我争,我让你好看!”
……
“哈哈哈……”看到凤斯咏和高峰争得激烈,热闹,黄旗旗主畅快的仰天大笑起来。
“你们不要再争了,难道看不出来,这个王八蛋是在耍弄你们吗?他是一个也不会放了你们的!”如柏在一旁哭笑不得的喝止道。
“那可不一定哦,如果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放了你们中的一个。嘿嘿……”黄旗旗主玩味的看着如柏笑说道。
“去你妈的!你当我们是白痴啊!狗贼,你就继续嚣张吧,总有一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在九泉之下,给你找好位置,等着你下来!”如柏咬牙切齿的冲着黄旗旗主吼道。
“哈哈哈……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抱着这样的幻想。我们宗主马上就会率领绝杀宗的如云高手,将你们武林正道赶尽杀绝!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了,你要在九泉之下等我,就尽管等吧!”
“不会的!子明一定会将你们全都杀死,绝对不会让天下落到你们这帮恶魔的手里!”蓝芯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信心的娇声喝道。
“陆子明?”黄旗旗主的面色微微一变,他当然知道,陆子明现在是裂无痕心中的头号大患,也是能左右绝杀宗整个计划的最大的变素。
“没错!子明是最强的,他一定能打败你们!”蓝芯用尽自己浑身力气娇声吼道。
黄旗旗主的眼珠子转了转,上下打量了蓝芯一眼,幽幽的问道“刚才我听这小子喊你蓝芯?”
“是!那又怎么样?”蓝芯一挺****,直视着黄旗旗主的眼睛,喝道。
黄旗旗主幽幽的道“我听说陆子明有一个极好的女朋友,好像也叫蓝芯,莫非你就是……”说着,黄旗旗主的眼中猛然迸发出无比的喜色。看着蓝芯,就好像是看到了海盗留下的无尽宝藏一般。
黄旗旗主的眼神落在如柏的眼中,让如柏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让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有你在手,那陆子明还能折腾的起来吗?”黄旗旗主原先还在为跑了少年军团和武当七子而不知道该怎么对裂无痕交代,现在好了,蓝芯可比武当七子要值钱多了。
“你……你想干什么?”黄旗旗主的眼神不对,让蓝芯很是担忧,呐呐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对像你这样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动粗,实在不是绅士所为。”说完冲着摁住蓝芯的两个黄旗部众喝道“还不把你们的脏手从蓝芯小姐的身上拿开?”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蓝芯心底纯真,还无法理解黄旗旗主的险恶用心,不过如柏却明白,心里就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