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混蛋,但愿季鹤的穿阴针真能废了他的小弟弟!”一想起韩三重伤了徐冰儿,高峰就恨的咬牙切齿,有些阴毒的诅咒道。“快看,季大哥主动进攻了!”涵雅的一声充满振奋的惊呼,将几人的目光又吸引到了擂台之上。果然,破了韩三一招之后,季鹤显得信心高涨,一双手掌带着隆隆的掌风直向着韩三狂卷而去。
季鹤从小就受季无霜的教导,加上勤奋刻骨,武功根底很是扎实,这一施展起来,威势赫赫,瞬间便将韩三笼罩在了他的攻击范围之中。韩三眉头一皱,手中长剑倏然出鞘,剑尖儿连点,与季鹤斗在了一处。只见两人你来我往,各施绝招,打的不亦乐乎,煞是好看。不时的在台下掀起一阵阵隆隆的喝彩声。
韩三不但掌上的功夫厉害,这剑上的功夫也十分了得,尤其是他的那一柄如针一般的细长怪剑,左挑右刺,就如同毒蛇的信子,围绕着季鹤的周身不停的打转,只要季鹤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这长剑便立即会寻孔钻穴,给季鹤致命一击。因此,此时的季鹤可谓是精神高度紧张,眼睛一眨不眨的,丝毫也不敢离开韩三的剑。
两人转眼间斗了三十个回合,韩三没有伤到季鹤,季鹤更没有占到韩三的便宜。这让坐在主席台上的季无霜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起来,幽幽的说道“那个韩三也不知道是谁的弟子,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即便他不施展飞龙三绝,光凭这剑上的功夫,鹤儿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水仙子也看出来了,嘴上却安慰道“无霜妹子,不必担心。别忘了鹤儿还要穿阴针呢,说不定会一击制胜!”季无霜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那小子的穿阴针的确是厉害,一会儿他下来我一定得好好的审审他,问问他是从哪儿学来了这么一门阴损的武功。”
与季鹤又战了几个回合,韩三显得有些不耐。习惯了一招制胜的他,觉得让季鹤在他的手下支撑了这么多回合,已经是他的耻辱。心中不禁一抖,猛然撤剑,拔身而起,直掠到了半空中,随后双掌自上而下,迅猛无比的急压而下。无数道青绿色的掌影从他的双掌中狂涌而出,就如同一道道冤死的恶灵,一股脑儿的扑向了季鹤。
“绝地掌!”主席台上的季无霜,满脸错愕的惊呼了一声,其余几人也是纷纷的变了脸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擂台下,一片哗然之后,迅速归为死一般的寂静,每一双眼睛此时都落在了韩三的身上,不,准确的说,是落在了韩三的这惊天动地的一掌之张。
绝地掌,顾名思义,就是可以灭绝地面上的一切生灵,其威力之大,可想而知。被这样的一掌罩了住,当季鹤想要腾空而起的时候,却发现天空仿佛塌了下来,他根本就无法跳跃。不光无法跳跃,他甚至想要移动一步都难。冥冥之中,仿佛有无数条看不见,扯不断的丝线,将他的身体层层叠叠的裹了起来。季鹤心中的震惊直可以用天崩地裂来形容。
“奶奶的,这一掌比刚才那一掌还要厉害!真是变态!”季鹤心中惊呼了一声,眉毛一挑,怒声喝道“接我穿阴针!”右手一扬,刚才那道尖锐的呼啸声紧接着又响了起来。这尖锐声是如此的凄厉,就仿佛凄冷阴间万鬼哭,直听的让人浑身的汗毛都不由得竖了起来。韩三早就料到了季鹤一定会出穿阴针,因此早就屏心静气,********的想要看清楚穿阴针的庐山真面目。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虽然他的眼珠子瞪的已经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可是却丝毫也不能看破穿阴针的行迹。别说是看清楚穿阴针的模样,即便是点儿影子他都看不到。而那尖锐的呼啸声却是越来越近,仿佛马上就要射中他了一般。韩三的心中狂震,不得不再一次收回了掌力,护住了胯下。毕竟,这一掌继续打下去,虽然可以让他获得比武的胜利,可是要付出一生‘性福’的代价,断子绝孙,这未免太大了。
见韩三再一次收回了掌力,季鹤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下来。韩三一个倒翻,身体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一双眼睛直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瞪向季鹤,沉声说道“你的穿阴针到底是什么名堂?”听了韩三充满气恼的喝问,韩三忍不住仰天发出了一阵狂笑,幽幽的说道“我一开始的时候,已经全都跟你说过了。你还有什么可问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的穿阴针,速度竟然能打到超越人类视觉的地步。那岂不是成了子弹了?”韩三眉头紧皱的喝道。季鹤嘿嘿一笑,撇嘴说道“废话!我的穿阴针可比子弹快多了,如果不练成这样的绝技,我哪儿有脸拿到这儿来显摆。韩三,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韩三冷哼了一声,道“我承认,你的穿阴针的确是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但是想让我害怕,门儿都没有。”季鹤冷冷一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还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继续吧,你接连躲过了我两枚穿阴针,这让我很是不爽,今天若是不能刺你一针,我恐怕一辈子都别想心安了。”
“我就不信你的穿阴针就真的这么毒!再接我一掌!”说罢,韩三将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插在了地上。双掌徐徐的提于胸前,脸上布满了一片庄严之色,同时,一股绝强的气势开始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韩三的周身上下,让季鹤看了,心中不由自主的凉了一凉。
“飞龙三绝之绝天!”伴随着韩三的一声怒吼,韩三的一双手掌猛的被一片青绿色的光芒所笼罩,一股差不多让季鹤窒息的威压猛然袭向了他的心头,让季鹤忍不住张大了嘴巴。那些个距离擂台太近的观众,也情不自禁的在这股威压之下,连连的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