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青哭着跑出去,梓涵为玄翊的怒气震惊,原本她一位玄翊会护着自己的亲妹妹,毕竟他们之间太多不愉快,而且她还那样忤逆玄翊的意图,却不料玄翊维护的是她,不!更确切的是萱华。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梓涵和玄翊,空气太过宁静,宁静的让人不安。
“萱华,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玄翊的口气很温柔,打破了空气的宁静,言语中浓浓的关怀透出他心中是多么心疼梓涵,不似方才的恼怒和阴鸷。
梓涵心中却是有着无名的怒气,那天玄翊的无礼让自己生气,今天又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鞭子抽,更是怒气。
她都没意识到,当初展云轻薄她,为何没这么生气。
梓涵对玄翊的话视若耳旁风,赌气的坐在床边,不去看玄翊的脸。
“还在生我的气吗?”玄翊磁性的声音低低叹息,有些无奈也有些无措,修长的身体,也坐在了梓涵对面,很想伸手去抚摸梓涵的脸,可是僵直了一会儿才颓然的放下。
玄翊担忧的望着梓涵的脸,低低的道:“你脸上的伤口不处理的会落下疤痕的,萱华,先把伤口处理好,再生我的气也不迟。”
梓涵站起来,走到门前,打开门站在哪里,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不想和你说话,请你出去,想必玄翊也看得出梓涵的意思,所以他的眼光更是暗淡,想说什么却只是叹息一声,修长挺拔的身体慢慢的走过梓涵的身边,不想放弃的道:“那天的事我很抱歉,要怎么你才会不生气。”
梓涵听玄翊提那天在马车里那场暧昧的事,恼羞的踹了玄翊一脚,然后将玄翊推出门,大喊道:“你去死啦!”
玄翊刚一出门,梓涵就啪的一声关紧了门,死男人臭男人,以为自己是谁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气恼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脸上的红痕,心中怒气更旺。
这伤还真的赶快处理才好,不然落下疤痕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梓涵正想着门再度被推开了,清荷一脸不悦的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你还竟然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
这里的人,除了玄翊,怎么对她都这样,每一个脸色好看的。
“怎么了,我坐在这里不可以吗?”
清荷皱眉,一把抓起梓涵的手:“跟我出来。”
“喂,你干什么,不要拉着我。”梓涵用力甩开清荷的手。
清荷秀眉紧皱,带着痛苦和焦急,大喊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将军就要死了你不知道吗?”
“快死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你刚才不是叫将军去死吗?”清荷狠狠的瞪了一眼梓涵,满是责怪,也有积分焦急之色。
“切,难不成他还真去死。”梓涵不屑的说。
清荷突然怒了,激动的大喊道:“你这个蛇蝎女人,你真的忘记了一切吗。”
梓涵脸色一变,不客气的道:“哎,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的,给我出去。”
清荷毫不退缩的吼道:“将军曾经对你许下过的誓言你忘记了吗,他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死,现在你让他死,他能不去死。”
梓涵冷笑,耸肩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不去关心下你们将军的性命吗?”玄翊是这城中将军也是城主,怎么会为了她的一句话就去死呢,不可能!
清荷气的脸色发青,“将军把你看的多重要,把你的话看的比圣旨还重要你不知道吗?”
那样也不会去死吧?梓涵依然不相信清荷的说辞,不肯随着清荷出去,她不要做替身,也不要做玩偶被人摆弄,谁知到他们唱的哪出戏。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我抬也要抬上山去。”清荷怒喊着,一声令下,从门外进来四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要是将军死了,把她扔下去陪葬。”
一个堂堂的将军,大军攻城之际,能去死吗?
那四个男人看到梓涵好像看到仇人一样,上前去像抓小鸡一样,将子涵抓住,举过头顶,让梓涵面朝天。
“喂你们干什么,把我放下来。”梓涵扭动着身体,呼喊着。
可是那四个男人却举着她向门外急速走去,身形极快的行走着,梓涵耳边都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梓涵别着头,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将军府,心中焦急他们这是抬着她去哪里,思量的时候,再回神,发现城中的建筑群也慢慢的远离自己的视线,看到的是芳草连片,树木成荫。
他们在举着她爬山!
难道玄翊要跳山崖,不是吧,一个男人因为她一句话就是寻死觅活吗?
太不可思议了!
抬着她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将她抓放在高低不平的草地上。
梓涵这才双脚朝地,看到满眼的翠绿之色,青山满目,鼻间花草芬芳,耳边是哗哗的流水声,似乎从高出落下那种浩大的冲击力。
梓涵慢慢的观赏着眼前的景物,也慢慢调转视线,循着水声看到了一道白花花的瀑布,奔腾而下,咦好像看到瀑布的源头哪里有个人,梓涵返回视线,这才看到玄翊那颀长的身躯站在河里,长发飞扬,如墨如瀑,只是站在湍急水中的他,只要一不留神就会被冲下去,顺着瀑布从高高的崖上落下,生死难以预料了。
梓涵望着那幽深的悬崖深不见底,只能看到蒙蒙水汽,的心咯噔的一下后却转而又想,好啊,臭男人,轻薄她不说,还用死来威胁她。
梓涵有点焦急的心突然平静下来,有点恶作剧的冲着玄翊喊道:“玄翊,你站在哪里做什么?”
水声轰隆作响,梓涵也不知道玄翊是不是能听到,等了一小会儿,玄翊的声音在内力的传送下幽幽传来:“我曾经在你面前发誓,不会惹你生气,宠爱你每一天,若是违背誓言,只有一死我,而我已经违背了我的誓言,还伤害了你,我该死。”
这年头,谁还相信誓言,梓涵轻嘲的道:“少来了,誓言可以当做吃白菜。”
玄翊转过头,远远的望着梓涵,似乎那黑眸能穿透梓涵的心,他眼神黑沉,面色郑重,坚定而认真的喊道:“誓言就是誓言,为你死的誓言,如同我爱你一辈子的誓言一样,永不会变。”
那声音可以穿透人的心,和灵魂,梓涵还未来得及说话,玄翊一个跳跃,身体犹如一条猛龙一般,跃入瀑布顺着瀑布落入了深潭。
“啊!”
“将军!”
梓涵的惊呼还未出口,那四个男人衣襟大骇的喊出了声音。
惊呼声噎在梓涵的喉间,说不出话来,梓涵的双眼带着震惊,瞪大了的望着玄翊站过的地方,不敢相信,他真的跳了下去,他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