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跟在队伍中慢慢行走着,视线却落在展云身上,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可是想起那些轻视,不屑的话,心就会痛的好像被人用利刃剜割一样。
梓涵抬头望着天边的,心中有些难受的问,她这是怎么了,心为什么这么难受,谁来告诉她,她怎么了,心生病了吗?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冲她喊着:你喜欢上他了,你不再是无情的冷血杀手了,在他想从孤狼手中救下你,雨夜背着你走回城内你就心动了。
在他冒险潜入郾城不顾自己生死救你去的时候,你就明白自己的心了,你爱上那个男人了,所以你的心才会痛,才会被他的话伤害,就连他的吻,他的味道你都清楚的印在脑海中,你不是爱是什么!
不!梓涵被脑海中这个声音惊呆了,爱上一个男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她脸上的血色尽褪,心窒息的呼吸不畅,她是杀手,冰冷了多少年的心,为何就这么容易被打开。
是不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几次的不顾生死的在乎她,让她冰冻的心瓦解了,还是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的渗入到心里。
梓涵恐惧的发现,展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在她脑海中都清楚的记得。
一切来的太快了,这种认知犹如猛烈的潮水般,汹涌的涌上了梓涵的心头,让她措手不及。
正在和自己做思想斗争的梓涵,突然听到耳边有人清晰的道:“这样走路不累么?”
梓涵回过头去,看到了玉笛公子的俊颜,他骑在高高的白马上是那个的优雅脱俗,语气梓中带着一丝玩味。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和你有关系吗。”养着头看人有些累,梓涵又吧视线望向了前面,不期的又落在了展云身上。
“昨夜的蛇羹很美味。”玉笛公子轻轻的笑着,那笑容脱俗而又清逸。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知道是她,怎么会?
玉笛公子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玉笛,语气轻柔的道:“他不是你能要的起的人。”
“他?你指的是谁?你说话真奇怪,胡言乱语的,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他能看穿她的心吗,好可怕的男人,可是这是警告吗?梓涵心中不悦,却没有多说什么,说的越多情绪显露的越多,让人看透的越多。
展云骑在马上,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梓涵,当他看到梓涵和玉笛公子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的时候,心还是有些不舒服,很不舒服。
黑眸闪过阴沉的妒意,却快的让人难以抓住,梓涵也对上了展云那黑沉的眼睛,露出笑脸,招招手道:“王爷,玉笛公子生病了,看症状好像是被疯狗咬了,你快找大夫给他看看。”
正在行军的士兵,听到梓涵这样的呼喊,哄堂大笑起来,只当是一个玩笑,却不知,梓涵心里早就生气了。
展云放慢了行走的速度,马儿和配合的走走停停,梓涵和玉笛公子终于和展云在同一条线上。
梓涵望着玉笛公子的脸,还是淡淡的笑着,就连皱眉的样子也很优雅,梓涵忍不住罪恶的想着,这样优雅的男人拉屎抠鼻孔的样子也会不会很优雅……呕……太破坏形象了。
梓涵忍不住笑了,她承认思想很龌龊,可是忍不住会这样想,“王爷,我走累了,我要骑马。”
展云看梓涵似乎不生气了,弯下腰伸出手,搂住梓涵的腰,将她抱上了马背,催马走快了些,和玉笛公子拉开了些距离。
下意识的,展云不想让玉笛公子那样接近梓涵,一种连他都没有察觉的霸占欲,弥漫在空中。
展云的手抓住缰绳,怀抱中是梓涵,心中的阴霾少了些,唇边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梓涵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再次坐在展云的怀中,心境有些不一样了。
梓涵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马背上,感受着展云怀中的温暖。
很沉静,让展云有些不适的感觉,“丫头,还在生气?”
“生气?没有啊。”梓涵摇摇那颗小脑袋,否认着。
展云酸酸的道:“那为何不说话,我看你刚才……不是有说有笑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闷葫芦了。”
梓涵蹙眉,转过头望着展云,“好吧,我承认我是在生气,你要怎么让我消气。”
展云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沉默了一会儿才别扭的道:“对不起,昨夜我不该那样说你。”
噢,高高在上的云王爷,竟然在向她道歉,可是最最伤她的,不是展云所指哪句话。
她不会告诉他,永远不会告诉他,她的心意,就让自己的心意,变成一个秘密。
“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原谅你了。”梓涵那颗冷然的心,却被莫名的情绪纠缠着。
她转过头的视线,又落在了玉笛公子身上,他的眸子冷冷的,发着寒光。
不似以往的风轻云淡,他好像什么都知道,都透彻,他是个危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