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元旦,宁远澜一大清早醒来,心情就莫名奇妙的低落,凌墨比他早醒,坐在chuang边看着她,见她醒了之后表情似乎不是很好,不解地坐到chuang沿,伸手chong溺地捏了捏她ting翘的小鼻子,“宁儿,早安,新年好。”
“早安凌墨,新年好,”她懒懒的回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悲伤。
“怎么了?做不开心的梦?”凌墨心疼地俯身将她抱起来,她醒来就不开心的情况很少有,这让他很不安,“宁儿,告诉我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很不安。”
“凌墨,我想元元了,不是阿朗,是我们的儿子元元,”宁远澜被他抱在怀中,心里很难过地伸手抱住他精壮的腰,头靠在他结实有力的xiong膛里,“他是生在六年前的今天的,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六岁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醒来,宁远澜格外的想念元元,以至于醒了之后,心情很不好。
凌墨心疼地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宁儿,对不起,那段最难熬的岁月里,我不在你的身边。”
每次想起她经历的那段日子,凌墨就很是自责,那些年,她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怀孕的压力与幸苦,生下孩子之后,千辛万苦地带着孩子来找他,却被沈若幽那样对待。
凌墨很是自责,如果那一年他从美国回来,没有先去玉县找她,而是先回家,哪怕在家等了一两天,或许就不会错过她带着孩子来找他,她也不会遇到沈若幽,不用承受那些痛苦……
“凌墨,我好想为元元做点什么,做点什么才好,我没有保护好他,心里一直很自责。”宁远澜有些慌乱地推开凌墨,起身:下chuang,穿着睡衣在房间里走着,先去了梳妆台,打开梳妆台上的一个个抽屉,盲目地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宁儿。”她这个样子让他很不安,每次想到元元,她都会有些精神失常,他很担心,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不要担心,我来做好吗?让我来做,我们给他做一个河灯,晚上拿到河边放,他在天上一定会看到的。”
“对,做个河灯,现在就做。”宁远澜抓着凌墨的手,河灯是悼念失去的亲人的,他们给那个可怜的孩子做个河灯好了。
“好,现在就做。”凌墨点点头,“你先去刷牙洗脸,吃过早餐,我们马上做。”
宁远澜这才乖乖地点头,任由凌墨拉着她去浴室,看着他为自己挤了牙膏,接了清水,将牙刷和漱口杯递给她。
宁远澜看了看凌墨,接过来,开始认真的刷牙,洗脸,拍爽肤水,擦润肤霜,然后由他牵着去衣帽间换了衣服,最后下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之后,凌墨找了工具来,开始做河灯。
“我来画。”宁远澜拿着画笔,看着用来做河灯的纸,最后在上面画了三个人,一个他,一个她,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元元。
“这就是元元的样子。”凌墨将纸拿过来,这就是他们的儿子,跟之前西郊医院里的那个仿真娃:娃真的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