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3月22日,露西德女士乘“亚—特兰蒂斯”号航天飞机升空,3天后与“和平”号对接,开始了她4个多月的太空科学生活。露西德女士说我把‘和平’号的飞行使命看做集两大爱好就是飞行和进行科学实验就是为一体的极好机会。我20岁时就获得了私人飞行执照,从那以后,一直在坚持飞行。而在成为宇航员之前,我已经是一位生物化学家。早在1973年,我就从俄克拉荷马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对于一个酷爱飞行的科学家来说,有什么能比在以每小时27000公里的速度飞行的实验室中工作更激动人心的呢?”虽然说,在此之前,她已经具有了4次在航天飞机上的太空生活经验。
露西槔博士说:她在“和平”号上的最初日子被用来深入了解两个飞行伙伴,俄罗斯宇航员奥努佛里延科和乌萨乔夫,并用突击学习的俄语与他们交流。她最初的日子也用来实在探查空间站的布局。
她说,“和平”号空间站是组合式结构,整个空间站是分阶段建成的。这一点,罗斯上校作为首发的阿尔法国际空间站的建造也沿用了这一构思。
“和平”号空间的第一部分基座舱于1986年升空,其座舱一头,是转换舱,它所起的作用有点像住房的门厅,但形状不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而是一个有着6个对接舱口的球状体。1987年,量子1号舱升空与基座舱对接,量子1号舱有一个对接口,专供进步号货运飞船停靠。而以后相继升空的量子2号舱,晶体舱和光谱舱都与转换舱对接。最后一个舱自然号与转换舱对接是1996年,露西德博士的科学实验大多都是在自然舱里进行的。她不无幽默地说:“我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放在光谱舱内,并且每天晚上都在那里睡觉。我上班的路途很短,几秒钟之内,我就能从一个舱漂到另一个舱去。”
露西德博士还为我开出一张工作生活日程表。莫斯科时向早8点,起床铃响。20分钟内,三名宇航员穿好衣服,并做出当天工作的准备。第一件事情是戴上耳机,与地面指挥所交谈。
然后,在基座舱内早饭。
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露西德都用来进行科学实验。为了防止在微重力状态下肌肉萎缩,在午饭前要进行45分钟的体育锻炼:在人力踏车上跑步和绷拉橡皮筋。午餐。
继续工作。
茶会。晚餐。
最后一次与地面中心通话。
晚上10点左右,回各自的舱室,漂进睡袋里,对自己说一声晚安。
露西德博士的第一项科学实验是观察已受精的鹌鶉,卵胚胎的发育情况。这些受精卵一共有30只,她将它们放在孵卵器中,在接下来的16天时间中,又将其取出来,把发育中的胚胎放人多聚醛固定溶液中,以固定胚胎供日后分析之用。其目的是将其带回与地球上的胚胎进行对照研究。结果证明,“和平”号上的胚胎畸变率为13%,为地球对照组的4倍。
她的第二项科学实验上在晶体号舱的温室中种植小麦。许多科学家都想知道,在微重力条件下,麦种将如何生长和成熟。这项实验还有一个g在的用途,为将来的长距离太空飞行生产氧气与食物。露西德博士把麦种播撒在一种叫做沸石的有吸收力的颗粒性材料中,并用计算机程序调控小麦生长所需的光线与水分。她还每天给小麦拍照,留下生长过程的全套资料。麦子播种40天后,露西德博士高兴地看到茎顶端麦穗露头。这项实验是一个长期项目,中途露西德回到地面。又过了几个月,接替她的宇航员约翰·布哈拉把300多个麦穗带回地面。但里面却空空如也没有一粒种子,也就是说,麦子没有能够自我授粉。但是后来,另一个宇航员在和平号上种植油菜,却又能成功地传粉。
此外,她还进行了多项物理学与医学实验。也许有读者会问,从事这么多学科的研究,宇航员们都是一些全能型的科学家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露西德博士说:“我在每项实验中所起的作用就是执行舱上程序。获利的数据和样品送回地球的主要研究人员那里,以供分析和发表。
露西德博士的太空之旅原定于1996年8月结束。但是因为航天飞机固体燃料助推器出现一些异常情况,不能准时前来接应。她的返程时间推迟了6个星期。因为这一特殊事故,露西德成了当时美国在太空连续生活最长久的宇航员,这个纪录是188天。
“和平”号在其绕着地球轨道飞行的13年里,共接待了26支科学实蟑队伍,共103人。进行了16500次科学实验。
这篇文章发表的时候所有拯救计划可能都只是一纸空文,和平号已经或者即将坠人太平洋,它在太空探索中的位置也将由阿尔法国际空间站所取代。但是,在四月的那些日子里,我会不停地仰望夜空,我想看到它的金属躯体与大气摩擦所生出的灿烂光华。
作者追记:当该文付印在即时,一直关注着“和平”号命运的作者,得知俄罗斯有关部门的筹款工作取得定进展。有外国企业愿意注资数千万美元,在和平号上进行一些与本企业研发课题相关的科学实验。俄罗斯航天部门便派出一组宇航员重新启动“和平”号。如果情况不出现意外的变故,“和平”号将用这笔资金运行到今年10月。但是,10月以后呢?
和平号终将有坠落的一天。此文既已发排,就算是对“和平”号辉煌时代的一种怀念。同时,我也像许许多多的中国读者一样,期待着我们国家的载人航天之梦早日实现!
叩问外星生命
从科幻小说开始
“突然看到在那个令人不安的地方,一片野燕麦,以极其莫名其妙的方式移动,它似乎是被一阵风搅起来的,这阵风不但使野燕麦弯曲,而且还压住了它,使它不能再站起。野燕麦倒下的痕迹正在缓慢地延伸,而且是径直地向我们移过来。”
这是科幻作家安布罗斯·比尔斯写于1918年的成名作中的一段。小说就叫《该死的东西》。甚至是享有盛名的莫泊桑也写过一本叫做《赫尔拉》的类似题材的小说。把这种描绘与别的神秘小也区别开来的,是小说家从一开始就未将其当成神迹,而是在其中追寻另类生命的秘密。从而成为科幻小说中此类题材的开端。
比尔斯不可能解开这个秘密,最后连他本人在墨西哥神秘失踪,连他自身生命梢失的时间也成了一个难解之谜。
自古以来,人们就愿意相信另类生命的存在,只因为科学尚未提供更为广阔的视野,就只好去猜度身边的世界。连经已发端的科幻小说也概莫能外。比尔斯这段文字中,已经透露出另类生命带给我们的基本感受:神秘、不安却又难以抑制的好奇。其实,早在这个已经日渐被人遗忘的比尔斯之前,科学的探寻已经把科幻作家的视野引向了星际空间。
火星人
1877年,意大利天文学家斯基亚帕雷利利用行星相冲的时机,绘制了第一份火星表面图。这份图上包括一些复杂的直线图样。他在观测报告中称为“线条结构”,据说是转译为英语时误为“运河”。之后,美国人洛威尔在1894年也把天文望远镜头对准了火星,结果真的绘制出了“运河”与“绿洲”的详细图样。于是,一种说法在人群中广为流传,火星上有生命体居住,文明的火星人能够建造运河系统,从两极的冰帽引水,应付火星上日益严重的干旱。这种情形,听起来像是一种因环境恶化而走向衰落的文明,苟延残喘的文明。
从这种说法中得益最多的却是科幻作家。
正是那种看似科学,却又似是而非的论点,提供给充满好奇心的人们一个巨大的想像空间。想想那种情形,整整一个星球的世界让你去想像。在你想像的夜晚,它就深陷在满天星斗中,高悬在头顶,闷烁着暗红色的光芒。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景象。
尔纳曾将想像从地球延伸到月亮。现在的科幻作家们的想像,则一下跳跃到了火星上面。
科幻作家葛雷格在《飞越黄道带》中,就假托一种叫做Apergy的奇异能量使他的太空船挣脱了地球引力的羁泮到达火星。在那里,他让我们见到的火星人与地球人非常相似,却有更进步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