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出状况的总是我?这回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手忙脚乱的想将匕首重新塞回衣服里,希森却先我一步将匕首从我脖子取下。
和血族比速度,果然是……
“你一直藏着这个?”他手里把玩着匕首,看着我,眼里平静无波。
“是……我……”看着他淡漠的双眸,我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感觉那样做反倒更像是在做贼心虚。
“你知道这把匕首的来历么?”他问,不着痕迹的松开拥住我的手。
“只知道一点点。”我心里一痛,小声回答,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他毫无愤怒或者是冰冷的神色,只有无形的威压,这样的平静反而更令人害怕。
“它叫作芙塞娅之刀。”
希森唇角嘲讽的勾起:“这把匕首的主人曾经立下血誓,凡持此刀者,遇血族杀无赦!”
“怎么?铫媖,你也想用它来杀了我么?”他戏谑的轻笑一声,琥珀色的双眸里却全无笑意。
我心里一阵发冷,张了张口,半天才吐出一个字——“不!”
他静静注视着我,又不像是在看我。既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目光很深沉也很复杂,奇怪得令我害怕。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我委屈的说,声音有些哽咽。
“这把匕首……是我在认识你第二天买来的,只是……用来防身,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想要过伤害你……”
说完,不敢再看希森,我奋力从浴缸里起身,拖着还湿漉漉的衣服冲出了家门。
为什么总是要误会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那么冷静的看着我?呜呜呜……
我一把抹去眼泪,愤恨的往前走,连自己也不知道要往哪去。
回头看看,希森竟然没有追出来,我就伤心得更厉害了!
人家韩剧里不都这么演么?只要对方爱你,不管你犯了什么错,这个时候都会担心的追出来。难道希森真的不喜欢我了?
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害怕,最后终于全部被我转化成怒火——大混蛋希森!
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湿的,被风一吹人就冷得打颤。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家酒吧门口,看了眼写着“无忧空间”的招牌,走了进去。
酒吧里彩光闪烁,昏天暗地,不一会儿我就撞了人。
“对不起。”我头也不抬的说完就走。
“铫媖?”被撞的人诧异的叫住我。
我抬头,看清了眼前的人后,露出了一个苦笑:“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真没想到,走哪都能碰到这些人——许渝、科米德还有欠扁的端木斐。
我跟着他们,沉默得不说一句话,一进包厢就坐下来拼命的灌酒。最后还是科米德忍不住先问:“铫媖,出什么事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我不说话,又开了瓶酒往喉咙里灌。
“还能出什么事?看这架势绝对是失恋呗!”端木斐吊儿郎当的说:“我说,铫媖,你和你的血族情人又闹什么别扭了?”
端木斐的话刚说完,就齐齐被许渝和科米德瞪了一眼,只好怏怏闭嘴。
我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问:“你们知道‘芙塞娅之刀’么?”
“芙塞娅之刀?”许渝诧异的问:“是一千年前很有名的那把匕首么?”
汗!一千年前!那么悠远的距离……
“我不清楚,不过好像是猎人用的。”当初买的时候,许琴是有提到过。
“这就对了,是那把!教会里有记载过芙塞娅之刀,不过可能因为和教会牵扯不大,所以提得不多。”许渝看向科米德说:“这些,科米德倒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我望向科米德,他无奈的朝我耸耸肩道:“我对芙塞娅之刀知道的也不多,家族里对这事好像讳莫如深,视为禁忌的话题。不过听说这事跟一千年前一个繁盛的猎人家族——阿佩德家族发生的血案有关,之后就有了芙塞娅之刀是把血誓之刀的说法。”
“什么血案?”我问。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是挺惨烈的。”科米德摇头。
“一千年阿一千年!有多少恩怨情仇被淹没在你无情的长河之中!”
我、科米德还有许渝同时黑着脸回过头去,看见端木斐正端着一杯啤酒,在那里不伦不类的感叹。
“我说,铫媖,没事你问那么不吉利的老古董干嘛?”某人还在那里不自知的手舞足蹈。
我的脸色又暗了下来,难过的将头埋在膝盖里,断断续续的说:“芙塞娅之刀……在我身上……希森看见……误会……”
包厢里顿时沉默了下来,只有我掩不住时不时地发出啜泣声。
“真******害人刀啊!”良久,端木斐暴出一句。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我突然“蹭”地站起来,把在场几人都看得一愣。
几步走到许渝面前,盯着他看。长得不错,为人真挚,可惜是个翩翩君子,要是让我给玷污了,许琴绝对会找我拼命。
我收回目光,又走到科米德面前。恩,不错,是个阳光热心的好孩子,要是真让我给带坏了,那多罪过啊!所以,这个也不行。
那就只剩下这个了!
我转身上上下下打量着被我盯得起毛的端木斐。
虽然有那么点欠扁,不过起码长得还有点样子。而且无君子可言,也无好孩子之说。玷污他我可以完全没有罪恶感,也不用担心谁来找我拼命。最重要的是,端木斐他本来就是个大色鬼!
很符合要求啊!
我围着端木斐转了一圈,然后伸出纤纤玉手指向他道:“好吧,就是你了。”
“啊?”端木斐故作怕怕的往科米德身后躲,“铫媖,就是我干嘛啊?”
我感到酒劲上涌,一脚踏在桌子上,指着端木斐道:“老娘今晚也要滥情一回!气死希森那个混蛋!“
“啊?!”三个人同时震惊的看着我,最后还是许渝先反应过来说:“铫媖,你喝多了。”
“才没有呢!”我挥开他来抓我的手,一把从科米德身后扯出端木斐道:“呐,今晚我就要你了!”
端木斐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铫、铫媖,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咯咯直笑,说:“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端木斐恶狠狠的瞪我,“要是要那个血族知道,咱俩就得一块死了!”
“他?呜呜……他和你一样都不要我了!”我抱住端木斐的脖子,把眼泪鼻涕全都擦到他的衣服上。
嘿嘿,不是有洁癖吗?这回看你怎么办!
端木斐没有暴走,只是叹了口气。脱下外套裹起还湿淋淋的我,抱着我坐到沙发上。
“好了,铫媖,别闹小脾气了,那个血族怎么可能会不要你。”端木斐摇头,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
我卷缩在他的的怀里,不吱声,好半天才红着眼睛道:“端木斐,我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有绅士风度。”
“哈?”端木斐一愣,然后一副自恋的样子说:“我一向很有绅士风度。”
我撇撇嘴,没有笑,只是重复:“希森……他是真的不理我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端木斐肯定的摇头,“那个血族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认为一个笨蛋拿着把破刀就能杀得了他。”
我狠狠的在端木斐腰上掐了一下,忿忿道:“我才不是笨蛋!”
说完,忍不住拖着鼻音又问了句,“你说的是真的?”
“好,你不是笨蛋。”端木斐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绝对真的!”
“那他……为什么没出来追我?”
“我怎么知道?反正他是不可能不要你的啦!”
端木斐一脸的无奈的感叹道:“没想到我端木斐也有做柳下惠的一天,铫媖,你应该感到荣幸!”
“荣幸你个大头鬼!”
端木斐美好气得瞪我:“你也别得意!要不是顾及那个血族,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腹中物了。
“嘻嘻,那只能证明本人的魅力还是不错滴!”我的心情略微好些。
“铫媖。”他叫我。
“恩?”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害我?”
“我害你?喂!臭端木斐!我什么时候害过你?都是你害我好不好?”
“你家那个血族不是不来追你,只不过是晚点追而已。”
“你又怎么知道的?”
“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