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天下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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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惊讶地发现,就连万俟小枝的骑术都是相当了得。万俟小枝洋洋自傲地朝我看了一眼,她的眼神中流出一丝莫名的异样,是什么?

——嫉妒?!

——炫耀?!

为何我会看到这两样不该属于她的神情?又或者是我多心了。低头抚了抚马颈,试图让它安分下来,因为我发现它有些兴奋。

楼冶骑马到了我旁边,瞅了瞅我的马,道:“你也会骑马?”

一群人齐刷刷地朝我看来,在他们看来,骑马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就好像现代的自行车一样,应该是每个人都会的。

“呃……会……”我支支吾吾的,轻声地应了一声。

“哦?那一会儿的赛马,本王可要好好见识一下蓝姑娘的骑术。”楼冶清明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顿时脸色发白,赛……赛马?!

殷臻与殷祁并排过来,我有多少能耐他们是最清楚的,此时,他们却不发一言,反倒在旁边看我如何收场。

“蓝姐姐,你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万俟小枝在我另一边问道。

我灵光一闪,顺着她的杆子往上爬,“呃……有点受寒,不太舒服……咳咳……”勉强地笑了笑:“我还是不参加了。”

万俟小枝挨在我旁边,俯身摸了摸我的马,遗憾地说:“真可惜,旋风最喜欢去林子里遛一圈了,是不是?十七爷!”

殷祁笑了笑,并没有作答。

“旋风?”我当然知道了,有名头的马跟人一样,都是有地位的,我所骑的这一匹,是谁的吗?

“是啊,它叫旋风,以前是九爷的马。”

九爷?我想起来,万俟小枝口中的九爷便是九皇子,英年早逝的那一位,与殷祁一样,都是皇后的儿子。

“好了,开始吧!”殷臻沉默了许久,终于发号施令。

他们一个个地冲了出去,尘土漫天飞扬,呛了我几口,正想下马,却被万俟小枝叫住了,“蓝姐姐,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怎么了?”她一脸正色,似乎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万俟小枝憋了一会儿,分明是在嘴边的话,却好像难以启齿,过了许久才说:“你喜欢十七爷吗?”

“啊?!”她什么意思?

万俟小枝顿了顿,两颊红通通的,说:“十七爷他说喜欢你,那你呢?你喜不喜欢十七爷?”她的语气有些哽咽,仿佛心里憋着满满的委屈,看了就让人心疼,她见我不言语,带着鼻音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十七爷,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跟我说这番话?

万俟小枝垂了垂眸子,复又抬起眉睫,说:“很早以前惠妃娘娘就说过了,以后要让我做十七爷的王妃,皇上也知道的……”

我见她哀怨的眼神,反倒笑了,问:“小枝,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她想了想,说:“喜欢……喜欢就是,每天都能在一起玩。可十七爷只跟你玩,他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莞尔,“在一起玩不叫喜欢,那个……”唉,怎么跟她解释呢?看着她巴望的眼神,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总之,你长大了就会知道。我喜欢小十七,却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只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那种喜欢!”被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当作情敌了,真想遁地!见她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只能叹气,道:“这样吧,下次小十七想出去玩,我让他带上你,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万俟小枝虽然不是太明白,但隐约那个意思还是知道个四五分的,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应该算是把她说通了吧!暂时是不把我当情敌了,呵,古代的小孩子也这么早熟,这个世道啊……无语!

“蓝姐姐,我们去骑马!”万俟小枝阳光般的笑容再现。

我正想拒绝,谁知我骑的这匹旋风却打了个响鼻,鼻端还冒出白气,怎么跟牛似的?没等我弄明白,它居然带着我狂奔,飞一样地冲出去。

我惊惶地拉紧绳子,甚至忘记了呼喊救命,拼命想让它停下来,然而,它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为什么马没有刹车?!我欲哭无泪。

“蓝姐姐——”万俟小枝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像离弦之箭,无法自控地一直往前奔,这过程中,我试图让马改变方向,它却只认那灌木丛生的密林,丝毫不顾我的意愿。

我俯下身子,尽量与它贴近,生怕它会将我甩出去,不住地朝周围看过去,希望能见到人,也不晓得它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啊……救命啊……”我看到了一个人,连忙呼救,这人离我有二三十米,加上我现在的速度之快,无法认清那个人是谁。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后面有人追来,马鞭声一下下地抽打着。我不能回头,只能用余光去瞥一眼,是月牙白的衣角——

楼冶!

稍时,他已赶了上来,试图拉住我马上的缰绳,却仍不能让马停下来,他又抽出了鞭子,向我挥了过来,缠绕在我的腰上,想把我拉离那匹疯狂的马。但是——

“不行,我的脚卡在马蹬上了……”我的左脚挣了几下,但不能挣脱。

“慢慢来,不要乱动……”

他的警告已经没用了,我一心想挣脱马蹬,反而身子不稳,摔下了马背,但一只脚还被缠绕着,身体被拖在草地上,摩擦着我的背脊,火辣辣地疼。

我的眼前,只能望见一片蓝天,茫茫的白云快速地从我眼前飘过,我以为,我定会命丧马蹄之下,但是,下一秒,楼冶却一个纵身,坐上了我那匹失控的马。

他掏出匕首,俯身,在马的绳索上一割……

缠绕在我脚上的马镫终于落下了,我也顺势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眼冒金星,抬眼看去,楼冶的匕首又往马身上一刺,狠狠地捅了下去……

如此,疯狂的马终于支撑不住了,翻倒在地,口中还吐着白色的泡沫。楼冶跑过来,蹲在我身旁,问:“你还好吧?”

我还未从惊险的一幕中缓过来,问:“它怎么了?”

“是中毒!”楼冶深长地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