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负情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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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怎么了?头还疼痛?”欧阳辰霖疑惑的问道。看她那怡然带着忧郁的神情,为什么又会是这样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难道是她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程乐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开始怀疑了?

欧阳辰霖压下心中的猜测,将所有的心思全都埋放在心里,泰然自若的开着车。这正好给程乐夕勇气,让她毫无顾忌的说出心中的猜测。

“欧阳哥,我有去过X市吗?我一直是和爹地妈咪她们住在一起的吗?”程乐夕睁大眼眸,一脸疑惑的迫着的问着欧阳辰霖。期待从欧阳辰霖口中,听到解答。此刻的程乐夕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是她的记忆,还是郑瑜凤的说辞。

“你怎么突然间问这个问题?”尽管是预想之中的,欧阳辰霖还是感到有些惊慌。他不知道郑瑜凤对程乐夕到底说了些什么?程乐夕又是怎么想的?

“我感觉我好像把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妈咪她说我不是她的女儿,她讨厌我,甚至不想再看到我。她还说我不该回来的,应该待在X市的。可为什么我对这些一点记忆都没有呢?为什么?”程乐夕的神情带着困惑、带着哀伤。她的心在痛,曾经的那些记忆在脑海里播放着,她最亲的人却是恨不得她死的人。

不可能不在乎,不可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欧阳辰霖微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懊恼。该死的,都怪他太疏忽大意了,竟然忘记了防备郑瑜凤母女。简单的几句言语,近乎疯狂的行为,都无不冲击着原先灌入程乐夕记忆中的虚拟记忆。一向和睦的家庭,一向疼爱她的母亲,一向带她极好的姐姐,却要对她不利。

他该怎么圆这个谎,不让程乐夕起疑呢?

“欧阳哥?”望着沉默的欧阳辰霖,程乐夕皱着眉头再次出声提醒。

欧阳辰霖拐了个弯,把车停在路边。有些问题必须解决,有些谎话还是要编织的,不然只会让疑虑存在心中更加长久。

“咳。乐夕,你相信你妈咪所说的吗?”欧阳辰霖凝视着程乐夕,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也很不想相信,很难相信她们会这么对我。可是却还是发生了,而妈咪所说的那些话,不正好是她的理由和动机吗?”程乐夕拧着眉,反问道。虽然是疑问,但她的心里也很大一部分开始相信郑瑜凤所说的。

欧阳辰霖悄悄握紧双拳,他不想他的计划功亏一篑。他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他要赶紧找个恰当的理由,卸除程乐夕心中的怀疑。

“乐夕,今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伯母会这么对你,她一向都很疼你的。我想她之所以要置你于死地,是为了琳娜的幸福。”欧阳辰霖以一脸的愧疚,看着程乐夕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其实我隐瞒了你一些事,但我绝对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恶意,也不是故意隐瞒你这些的。郑瑜凤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亲生母亲早就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因难产死了。而你在五岁以前,是待在X市的。五岁以后,才跟着我们到美国来的。可能是那时候太小,所以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乐夕低着头,陷入沉思。在心底反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她该相信吗?”。仔细想想,欧阳哥似乎说得也有道理。五岁的她,还太小。什么都已经记不清了。

“乐夕,你会怪我吗?”欧阳辰霖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不敢确定程乐夕是否相信他的说辞。

“不会。我知道欧阳哥是为了我好,才隐瞒我这些的。”程乐夕信任的看着欧阳辰霖,淡淡的笑着说道。却不知,欧阳辰霖早已辜负了她的信任。

欧阳辰霖放心的笑了笑,便揉着那被海水浸透的湿发。还好,程乐夕选择了相信他。

突然,程乐夕打了一个喷嚏。

“哈啾。”

“现在头还痛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欧阳辰霖皱着眉,忧心的说道。

“不要了,现在一点都不痛了。我好想回去洗个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一听要去医院,程乐夕赶紧摇头反对。

“你确定?”欧阳辰霖不放心的反问道。

“确定。”程乐夕以一副很肯定的口吻说道。

“那我就只好听你的命令,送你回去了。”欧阳辰霖故作无奈的说道,但嘴角的笑容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当欧阳辰霖送程乐夕回去的时候,便看到程浩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当他看到程乐夕和欧阳辰霖一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紧锁的眉头才微微松开。

“乐夕,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程浩珏的语气中带着担忧,以及些许斥责。他没有注意到程乐夕身上那身还有些微湿的衣服。

“我。”看着那焦急的神情,程乐夕的眼眶迅速蓄满了泪水,她不想骗程浩珏,也不想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程浩珏。

“乐夕,你先上去换套衣服,免得感冒了。”欧阳辰霖适时的开口替程乐夕解了围,他并不打算替程乐夕隐瞒。他会把今晚所发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程浩珏。

今晚如若不是他碰巧遇到,他可以及时解救程乐夕。那么下次呢,下次还会这么幸运吗?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无力再承受一次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程乐夕的伤害。

程浩珏这才注意到程乐夕那身被水染湿后,显得紧贴的衣衫。连欧阳辰霖和她也一样。他疑惑的看着程乐夕,以及欧阳辰霖。

“恩。”程乐夕点点头,便立刻头也不回的快速跑上楼。

“这是怎么回事?”待程乐夕离开后,程浩珏立刻扳起脸沉声问道。他们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全都是一身的狼狈。

“伯父,难道你没注意到这宅子里少了两个重要的人物吗?”欧阳辰霖挑眉,冷声反问道。一提到那两个人,心中的怒火就不断往上涌。

“她们?”程浩珏不明就理的问道,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妻子郑瑜凤,他的女儿程琳娜竟然会狠心的毒害于程乐夕。

“她们刚才和我们在一起,我想过不久她们就会回来了,抑或者永远都不会回来。”欧阳辰霖话音刚落,郑瑜凤和琳娜便双双出现在了门口。

程浩珏望着他的妻女,她们的衣服也湿透了,头发上还沾着些许水珠。细细回想着欧阳辰霖给予的提示,迷茫的心似乎找到了一条牵引线。她们对程乐夕做了什么?

“你们去了哪里?”程浩珏的脸色不再温和,添上一丝愠色。

琳娜紧靠在郑瑜凤的身旁,低垂着头。她害怕,发怒时的程浩珏。他不经常发怒,可每次发怒都是为了程乐夕,他的女儿。难道她就不是他的女儿吗?

“我累了,明天再说吧。”郑瑜凤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平淡的说道,便拉着琳娜打算上楼。

他,她的丈夫。从来都不关心她们,他只关心唐雪晴以及他们共同的女儿程乐夕。

“伯母,为什么不回答伯父的问题?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吧?你们只是去了海边,顺便把乐夕一起带去。然后,再伺机而动,将乐夕扔进海里。”欧阳辰霖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冷声说道。

欧阳辰霖并不打算让郑瑜凤这么轻易的离开,他“好心”的替她回答,郑瑜凤停住了脚步,淡淡的转过身,从容的望着程浩珏。

说开了也好,反正这件事迟早是要解决的。

“你们,你们真的像辰霖所说的那样,对待乐夕?”虽然只是疑问,但心中早已确定。程浩珏难以置信的望着郑瑜凤,双眸含着震惊、心痛。

“是。”郑瑜凤很干脆的承认了,并没有否认。

“为什么?乐夕的存在,真的令你难以接受吗?”程浩珏望着郑瑜凤,反问道。如果她不能接受程乐夕,为什么当初却同意接受她呢。

“是。她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你的背叛,我的失败。如果不是为了琳娜,为了这段婚姻,我绝不会接受她的。我可以接受她,但前提是我的女儿幸福、快乐。可就是因为她,琳娜从小就失去了父爱,到现在,她还要失去她爱的人。你说,我还能接受她吗?她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她应该和她母亲一起永远的消失。”郑瑜凤眯着眼,双眼不再温柔,不再平淡,反而透着冷光,怨恨以及残忍。

程浩珏用一副陌生的眼神看着,眼前变得冷血、狠毒的郑瑜凤。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

欧阳辰霖在一旁悄悄关上了录音键,他刚才已经将郑瑜凤的话一字不露的录下来。如果真要移交给警察处理,这也是证据之一。

他很想一手主导这件事,但他不能。该如何处理,还是得由程浩珏说了算。

“今晚的事,我不想追究。但我不希望乐夕再受到任何伤害,如若有下一次,我绝不会再念及旧情。”程浩珏在心底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他想程乐夕,也会赞成他这么做的。

“我不会感谢你的。”郑瑜凤紧紧的拢起手指,克制着心中的痛,冷声说道,便挺直着背上楼。

她明白程浩珏的话外之意,如若她再对程乐夕不利,他就会采取法律手段,不会再念及他们之间的感情。今晚把所有的一切都挑明了,他们之间的夫妻缘份是否也该散了?

旧情?他们之间还有何旧情可言呢?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情,没有爱。

唯一的联系,就是琳娜,他们的女儿。

“伯父。你这次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你就不怕她们下次还会对乐夕不利吗?”欧阳辰霖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想,郑瑜凤母女不可能就此罢手的。如果是他,他会直接交给警方来处理。这可是蓄意谋杀罪,至少可以判个十年八年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们有错,我们又何尝没放过错呢。就当给他们一次机会吧。辰霖,谢谢你。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程浩珏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便转身上楼了。

换好衣服的程乐夕,坐在窗台前沉思着。今晚发生了很多事,都是令她难以承受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她第一次看清了幸福的假象。刚才她正打算下楼,便听到郑瑜凤和他们的对话。

原来,她是如此的憎恨她。

微低着头,视线不小心扫到在床前不停闪砾的手机。程乐夕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翻阅着。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而且还是陌生号码。

是谁打来的呢?是打错了吧?可是如果打错了,不可能打这么多通电话啊。

程乐夕按下拨号键,倾听着。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的心竟然在剧烈的跳动着。接通了,可是对方却关机了。

程乐夕将手机放在桌上,便躺在床上打算睡觉了。当她把眼睛闭上,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在沉入海面时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脑中的影响极速飞驶着,她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极致的疼痛又侵袭向她的头部,放置在身侧的手,立刻反射性的紧压着她的脑袋。

紧咬着唇,身体蜷缩着,忍住这份噬心的疼痛。到底该怎么办?这疼痛何时才可以减缓。

直到头痛又再一次减轻了,程乐夕这才疲惫的缓缓进入梦乡。

在她浑然未觉中,黑夜已静静褪去,换上了白昼。

在那白蒙蒙的天空上,有一架飞机正划破长空,降落在美国这一块土地上。言冷晟穿着一身冷色系的休闲装,拖着行李,站在若大的机场的大厅中央。

这次,就他一个人来找程乐夕,带着他的爱来找程乐夕。

望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想起言冷煜送他到机场时说的话。

“大哥,我希望这次乐夕可以和你一起回X市。”

言冷晟在心中说道:“乐夕,我来了。我来找你了。这次,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回X市呢?”

“不管如何,他都要带程乐夕一起回X市。让她重新接纳他。”

言冷晟踩着坚定的步伐,走出机场。拦了一辆车子,开往指定的地点。那是程乐夕的住处。他迫不急待的想要见到她,他想看看她,看着真实的她,感受着她的气息,她的温度。

望着窗外掠过的风影,言冷晟想着,当程乐夕看到他时,该会是怎么的表情。会先欣喜的望着他,然后欣喜激动退去,冷声对着他说,让他离开。

想像着她的表情,笑意微微爬上他的脸颊。不管她的表情如何,至少她还记得他。但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天放晴了,昨晚的雨水早已飘远。如若不是地上还有些微湿,也许人们根本就不相信曾经下过雨。

出租车到达了目的地,言冷晟付了钱,便下车了。站在程家大门前,微抬起头注视着。这就是程乐夕住的地方,其实他早就知道程乐夕的身世了,只是不想她哪一天会离开他,所以他才迟迟没有告诉她。

没想到,她终究还是离开他了。直到失去她时,他才明白程乐夕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失去了她,他的世界就仿佛全都崩塌了一般。

他知道他不能没有她,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程乐夕原谅他,重新接纳他,重回他的怀抱。

可没想到,他的筹云满志刚一开始就受到了打击。

突地,一辆银色的跑车正朝着他的方向,向他驶来。言冷晟微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开车的欧阳辰霖。

他并没有移开脚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就不相信,他敢撞上他。欧阳辰霖也没有放慢车速,依旧按着先前的车速行驶着。

谁都没有让步,两个同样权大势大的集团总裁,双眸互不退让的对峙着。他们仿佛在比心的坚定。

就在跑车,距离言冷晟仅一步之遥时,欧阳辰霖才踩住刹车。他打开车门,下车,优雅的踱步走到言冷晟的面前。

“你比我预想的时间稍微早了点。我以为你应该不会再出现在我和乐夕的面前了。”欧阳辰霖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以为言冷晟至少还得再花上一个星期,才能出院。他想,在那之前他会向程乐夕求婚。当一切都成为定局的时候,言冷晟再出现。没想到,他竟然提前到了美国。

“你来这里干什么?”言冷晟不理会欧阳辰霖嘲讽,冷声质问他。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在乐夕离开美国的那一刻起,她就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了。乐夕已经不再爱你了,而且她现在也正在开始新的生活。言总裁,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乐夕面前,不要再干扰她的生活。”言冷晟质问的语气,令欧阳辰霖非常不舒服。他也不再花费精力同言冷晟周旋,直接开口让他离开。

“这仅是你的个人观点而已,不代表乐夕也这么想。这是我和乐夕之间的事,理当由我们自己解决,不需要一些不相干的人插手。”言冷晟面不改色的冷然反击道。他不能仅凭欧阳辰霖的一面之辞,就打退堂鼓。如果他此刻退缩了,那就永远的失去程乐夕了。

“呵呵……言冷晟,我会教你懂得放弃两个字该怎么写。”欧阳辰霖不怒反笑的说道,便自接越过言冷晟自信的离开了。

“我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放弃这两个字。”言冷晟背对着欧阳辰霖,以一种不会改变的异常坚定的口吻说道。

“我拭目以待。”欧阳辰霖停下了脚步,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但他的心里,就真的如他所言的那般自信吗?

即使没有那般自信,他也不会再言冷晟面前表现出来。

欧阳辰霖按下了门铃,说出身份后,门就自动打开了。

言冷晟朝着那道开启的门望去,他正犹豫着是否跟着欧阳辰霖进门,还是在这里等程乐夕。

欧阳辰霖得意的朝言冷晟望了眼,便径自走进了屋里。

言冷晟将行李放置在一边,突然感到脚有些酸痛,便退至墙边,靠在墙上。

他会在这里等程乐夕,直到她出现为止。

欧阳辰霖一进客厅,便看到程浩珏独自坐在餐桌前看报纸。而往常会在同一时间出现的郑瑜凤,就不见她的身影。

看来,他们的关系也已经降至了冰点。

“伯父,早。”欧阳辰霖向程浩珏礼貌的问好。

“恩,乐夕好像还没有起床,你先去公司吧,别耽误了时间。待会儿由我载她去上班。”程浩珏看了眼欧阳辰霖,了然的说道。他知道欧阳辰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接程乐夕去上班。

“没关系,反正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我等她。”欧阳辰霖耸耸肩,笑着说。他今天是一定要亲自送程乐夕去公司,言冷晟那家伙应该还在外面。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他们见面,但他一定要在他们身旁。虽然程乐夕是忘记了言冷晟,忘记了过往的一切,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不知道程乐夕看到言冷晟时,是什么表情,她又会作何种反映。

“恩。”程浩珏点点头,便继续摊开报纸看新闻。

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到程乐夕下楼。欧阳辰霖看了看手表,都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心想程乐夕不会是出什么事情吧?

“伯父,昨晚乐夕回来后,还有下楼吗?”欧阳辰霖站起身,略带焦急的说道。

“应该没有吧。怎么了?”

“我想上去看看她。我怕体质不好的她会感冒发烧。”欧阳辰霖说出心中的担忧。

“那一起上去看看。”程浩珏立马放下手中的报纸,和欧阳辰霖一道上楼去看程乐夕。

欧阳辰霖敲了几下门,门便从里面开了。只见程乐夕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双眼迷朦的望着他们,带着明显的困意以及怒火,不悦的说道:“好吵啊,你们。”

“乐夕,你没事吧?”欧阳辰霖立刻抬手,摸着程乐夕那光洁的额头,测量着她的温度。

温度是比平常偏高一点,但没什么大碍。等下,他会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啊,只是昨晚太晚睡了,有点困。”程乐夕并没有告诉欧阳辰霖,昨晚又头痛了。昨天晚上头痛折磨了她很久,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下的。

确定程乐夕没事,程浩珏便悄悄离开了。他看得出,欧阳辰霖是关心程乐夕。把程乐夕交给欧阳辰霖,应该是正确的选择。

“那今天还要去公司吗?”虽然是这么问着,但欧阳辰霖还是希望程乐夕去公司。不然,他不放心。

“恩,你等我一下。”程乐夕犹豫了一会儿,便决定去公司。她不想待在这家里,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郑瑜凤和琳娜。

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但具体的她不敢细想,她怕再承受那种要将她吞没的疼痛。

欧阳辰霖牵起程乐夕的手,拉着她一同出门。程乐夕则愣愣的望着他们交握的手,很奇怪,为什么会感觉陌生呢。虽然她的记忆中,有很多次和他牵手的画面,但她还是会有种陌生感。

他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为何她的心会感觉怪怪的呢?可是又想不出原因。

沉浸在思绪中的程乐夕,并没有注意到倚靠在墙边的言冷晟。但她一出现,言冷晟便立刻发现了她。

他感觉他的心强烈的悸动着,他终于见到他渴望许久的人儿了,她真实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言冷晟立刻跑到程乐夕面前。欣喜若狂的喊着她的名字,“乐夕。”

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程乐夕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她看到有一个陌生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跑来,奇怪的是那颗不受控制的心竟隐隐带着痛,带着怒气。闷闷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她的记忆中没有他。为什么她会对才第一次见面的人有这样的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见到她,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喜悦。仿佛他等待了很久,期待了很久,渴望了很久。

程乐夕愣愣的望着飞奔而来的言冷晟,直到她感受到手中传来的疼痛,她才收回视线望向欧阳辰霖。

他握着她的手的力道很大,仿佛是怕她离开,要将她紧紧的握在手中。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接触到程乐夕探询的目光,欧阳辰霖这才意识到他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立刻微微放松了力道,他的嘴角撑起勉强的笑容。

“你认识他?”欧阳辰霖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疑惑的问道。

“不认识。”程乐夕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而她的答案,也正巧传到跑到程乐夕跟前的言冷晟耳里。

他停下了脚步,震惊亦心痛的望着程乐夕。她的表情很平淡,没有愤恨,没有欣喜,仿佛当真不认识他一般。

当他的视线看到她和欧阳辰霖相握的手时,心中隐隐泛着痛。

难道,她真的把他当成陌生人了,当真不爱他了吗?

他不要,他不接受。

“乐夕,你认识我的,我是冷晟啊,你当真不认识我吗?”言冷晟上前强自分开她和欧阳辰霖的手,扣住她的双肩,沉痛的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