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侯门嫡妻:锦绣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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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制造事端(4)

年彻是什么人,那不是一个好侍候的主儿,原先每一个被分到墨院的侍女都会欣喜若狂,近水楼台先得月,哪天世子爷看上她们,她们立刻就有机会做那半个主子,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

不过只要一段时间下来,没人再敢抱着那样的目的,那是比找死还要快,世子爷一个不如意,她们都会吓得抖三抖,别说抛媚眼使心计,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还是个问题。

尤其是老夫人年冯氏派来的侍女倒霉得最快,那些人仗着老夫人撑腰自以为是,这些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墨院里面小厮的权利比侍女要大,她们都是一群半隐型的存在,若不是因为要娶女主子,年彻也不会让她们频繁出现在屋子里,乔蓁要人侍候,小厮自是不行,那得避嫌,所以只有乖巧听话的侍女才能受重用成为一等丫鬟。

代柔点点头,混内宅的哪会这么没眼力,再说依里面这阵仗,世子爷与公主都不会有空再管这些琐事。

她赶紧出去,看到听露三人等在那儿,努力扬起一抹笑容,“我给各位带带路。”

听露没吭声,跟在这侍女的后面去那安排给她的住处。

对于外面曾有的小骚动,年彻与乔蓁并没有在意,处于欢爱中的人眼里只有对方。

事毕,乔蓁无力地靠在年彻的怀里,任由他拿着巾帕给她擦身子,这是早就备好的,看了一眼那巾帕上两人交欢的痕迹,俏脸红成一片晚霞,迅速别开眼。

年彻扔掉帕子,躺回床上抱紧她暂时歇息,这只来过一次,他才没有满足,只是体恤她初经人事怕她承受不住,这才中途休息一会儿。

“喂,你还没说是不是嫌我多事?”乔蓁记起两人之前的对话,轻捶他裸着的胸膛追问。

“我不叫喂。”年彻抓住她的手轻吻,抗议了一句,看到她嘟嘴,随后又道,“我只是不习惯罢了,从前,她恨着我。”

没头没脑一句话,乔蓁却是听懂了,年复是父亲,对于这儿子是不亲近,可还会栽赔,更不用提年老侯爷,他再宠年初晴也是不会栽赔她当继承人,年彻才是那个要挑起担子的人。

所以对于父亲,年彻怕是没有多少想法,严父慈母,这世上的父亲大多都是那样的,但是盛宁郡主的冷淡却偏偏让他缺少了母爱,因而这性子才会这样。

想到他以前的恶劣,再到现在他对她的宠爱,真是不容易啊。

“那都过去了,我看得出来,婆母她其实也在意你的,要不然她干嘛多事给我撑腰?”乔蓁道,“我可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是自己魅力无限,那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哪有我什么事?只怕我被你那个继祖母欺侮到死,她也不会多吭声。”

她抓起他的手,一个翻身坐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面容,“彻之,你也不要老用旧眼光看人,如果可以,我还是想看到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轻吻他的唇一下,“这需要我们大家的努力,才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年彻听到妻子的话,不由得想到自己五岁那一年因为听到嬷嬷说母亲在院子里,他想着长这么大只在逢年过节时才能见到母亲,尤其看到别人都有母亲呵护,他自然也是羡慕的,只是母亲她总没有私下传唤过他。

他问过祖父,祖父只是说,男孩子不能那么娇气,是他不许他母亲常来看他,就是不能将永定侯府的下一代养成一个废物,严厉教导他也是为了他与年家。

他也信以为真,祖父时而严厉时而却也慈爱地待他,他会带他去会客,骄傲地说这是他最宝贝的孙子,是年家未来的继承人。

所以那一天他瞒过嬷嬷,偷偷地到园子里去,果然看到那一抹艳丽的身影,母亲喜欢华丽的装束,所以极好认。

他看到她带着侍女正向他走过来,不禁心里狂跳,他站在那儿看她,眼里含着希望。

待母亲走近的时候,他绽开一抹大大的笑容,在她近到身前,他唤道:“娘!”

想到这里,他自嘲一笑。

那一天的母亲只是站在原地表情严肃地看他一眼,没有回应也没有笑容,最后,她竟是与他擦身而过,对他视而不见。

他猛然回头看她,不可置信地又唤了一声,“娘。”

她竟是加快步伐将他甩在身后,一串美貌的侍女赶紧跟上去,独留他一人在原地感受着那风凉水冷。

如同一个被遗弃的物品般,偌大的花园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后来那一天祖父发现他不见了,大发雷霆全府搜寻他。

结果,他们找到他时已是隔天的早晨,他在这花园一角一夜,感染了风寒,祖父气怒地将他院里的奶娘嬷嬷等人责罚一通,更是将她们遣出府去,不许再侍候他。

其实会等在花园里,就是想着她会回来找他,如果她愿意的话。

可她不愿意,甚至连他在哪儿也没有告诉祖父,由得祖父在偌大的府邸里面瞎子蒙象般地盲目找着。

心底对于母亲,他已是失望透顶。

病得模模糊糊的时候,他听到争吵声。

母亲怒吼道:“他关我什么事?年复,这是你们年家的孩子,冠的也是你的姓氏,我答应与你生他,可没答应抚养他,这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

“我没有让你抚养他,自有爹去管,可你明知道他在那儿,你怎么不说?他若是死了,你我都是白忙活一场。”父亲的声音有怒气,却没有对他生病的关心,他更在意的似乎是祖父。

“我哪知道他傻乎乎的站在那儿,这么个傻孩子,哪像我的孩子?”母亲说得牵强又嫌弃,“反正我对你们年家已有交代,这么些年来,你们年家得到我们顺王府的帮助也不少,不然你舅家现在出的案子也没见牵连到你,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怎么样?”

父亲后来说了什么,他记不太清了。

原来母亲的眼里他是傻乎乎的,从那天起,他也不用太在意这对生下他的男女。

再后来他亲眼看到她是如何宠爱年初晴的,只是这与他何干?他已觉得凉薄,除了祖父,那对男女不过是爹娘的代名词,一个可以在关键时刻合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