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总裁莅临。”蓝明伦穿着一身亚曼尼西装踏进编辑组的大门,一群八婆忍不住发出惊叹,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蓝天的这位神秘总裁竟然是一个这么英俊的大帅哥。看来,她们新的追求目标又出现了。
“编辑组的员工都在这里了吗?”蓝明伦魅眼扫视了一下全场,却没见到某人的身影,该死,这女人又跑到哪里去了,花样还真多。他开始怀疑把她安排在蓝天是个错误的决定。
“回总裁,我们编辑组的人全都在这里了!”王丽莎首当其冲上前答话,一边还频频地向总裁抛媚眼。
“是吗?你是谁?”对王丽莎火辣辣的目光,蓝明伦却视若无睹。
“总裁,她是编辑组的主任,叫……”
“我叫王丽莎,总裁您可以叫我LISA。”没等总经理吴德介绍完,王丽莎抢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死皮赖脸地凑上前一把抓起蓝明伦的手握着不放。
王丽莎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心头一阵干呕,尤其是站在蓝明伦后面的银彻更是憋得面红耳赤,就差没当场爆笑出来。
“咳咳……伦,我看我还是先上去了!”他轻咳两声竭力忍住爆笑的冲动,拍了拍蓝明伦的肩膀,决定撤离现场跑去吐个痛快。
“一起走吧!”蓝明伦的状况可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看不见那丫头的人影倒碰上这么个主动送上门都没人要的老女人频频向他放电,真令人作呕。蓝明伦率先转身走出了大门,看来他也需要找个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天知道那个老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真是该死的刺鼻,害得他直想打喷嚏。
眼看着总裁消失在门口转弯处,王丽莎脸上很明显地写着失望两个大字,却没发觉嘴边的口水还在不断地往下淌。
总裁室
“你喝够了吗?我那矿泉水桶都见底了。”蓝明伦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边喝着咖啡边调侃着对面猛喝白开水的银彻。没想到花心倜傥的天蝎右使也会出现这种状况,这小子不是应该习惯了吗?不过话说回来,王丽莎这个老女人还真的有够恶心的,连他这个对女人封闭的人看了都难以忍受。
“别告诉我你连一桶矿泉水都心疼。”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银彻放下手中的杯子撇了撇嘴,在心底咒骂蓝明伦。
“谁说不是呢?那也是钱。”他是被那丫头影响了吗?怎么动不动就提钱,天知道他一天到晚就听到那丫头在罗嗦钱的问题。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节省了。还有……”银彻突然冲到蓝明伦面前,一下子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大手一伸一把抓住他的衬衫领口,疑惑地问到:
“这件衬衫不是你离开美国前我们一起去买的吗?怎么到现在还在穿?”他的眼睛没出什么问题吧。这小子穿衣服不是一向都奉行一次性原则的吗?现在是怎样,都一个多月了,为什么他还会在他身上看到一模一样的衬衫,这可是天蝎组织特订的牌子,台湾绝对买不到第二件。
“怎样?不是挺好的吗?洗一下就可以了,有时候不一定非得奉行一次性原则。”说到这件衬衫,又让他想起那丫头教训他的画面。他只不过把一堆垃圾丢到门外而已,她干吗扯着嗓子在楼下大吼,一件衬衫穿一次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浪费,反正他是有资本这么奢侈。可是这丫头为什么把他给她买一批新衬衫的钱吞掉,然后抓起一大堆被他扔掉的垃圾塞进洗衣机,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原本他以为已经成垃圾的衬衫弄得有棱有角的放到他眼前,当即就让他傻了眼。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衣服还可以用洗的。
“你掐我一把,看我有没有在做梦。”银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蓝明伦这小子从来都不知道衣服还可以洗来穿的道理,因此,组织里的所有成员都自愿把他当白痴看待,不过另一个方面也是因为这小子从小就过着皇帝式的生活,对于这些杂事当然不会懂了。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让他有这么大的改变呢?说实话,他还真的很期待知道这个秘密。
“我一枪打爆你的头,你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蓝明伦的手上多了一把左轮手枪,而且要命的是这枪头偏偏好死不死地在他的脑袋周围晃悠。吓得他立马闭上了嘴,连半点余音也不敢留下,他可不想被人当成枪靶。
“伦,我发觉你最近好像不太对劲啊!”虽然他一直住在酒店,可是从他口气判断,他极其不愿意他到他家里去,哼,这小子是不是把什么美女藏在家里了,连去都不准他去。嘿嘿,改天一定要跟踪他去探个究竟,毕竟他天蝎右使可是出名的神探,多少有点职业病。
“有吗?你少给我大惊小怪,没事的话可以滚了!”蓝明伦截断他的问题,起身下了逐客令。要是再让他问下去,他还不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翻出来了。再说了,他可不想被这小子抓住把柄,以便他有可趁之机。
“耶?这就下逐客令了,真不够风度。”银彻无奈地摊了摊手,起身朝门口走去。
同仁医院
手术室门口,诗恩焦急的在原地徘徊。她真该死,找到工作乐昏了头,竟然忽略了母亲的病情。此刻,她真的后悔得想撞墙。
就在她自责之际,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头汗水的医生从里面出来,看他脸上的忧郁,情况似乎很不乐观。诗恩冲上前抓住医生的手臂急切地问:“医生,我妈怎么样?”
“很抱歉,童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还是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诗恩当场愣在了原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掉。医生摇了摇头,遗憾地离开。
病房内,母亲苍白的脸陡然映入眼帘,诗恩艰难地走到病床前坐了下来,轻轻地握起母亲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妈!”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嗯嗯,别哭!从小你就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不准哭知道吗?咳咳……”童妈妈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知道自己患了绝症,即使再有钱也与事无补了。只可惜苦了诗恩这孩子了,为了她这个母亲,不得不放弃大学出来赚钱。
“妈……妈,你怎么样,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见母亲咳嗽,诗恩急忙安抚着母亲的胸口让她顺气,一边阻止她再说话。即使清楚地听到了医生的宣判,可她还是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别忙了,妈知道自己的身子,撑着最后一口气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童妈妈隔着氧气罩大口地喘着气。
“妈……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诗恩强忍的眼泪又忍不住夺眶而出。
“傻丫头,你……你听着,你爸爸叫……叫傅立威。如果不是妈这个破身子,也许……也许我一辈子都不愿意让你去见他。可是……妈实在太亏欠你了,可怜的孩子,希望你能……能……去找他,环宇……集……团董事长!”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童妈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与世长辞了。
“妈……”
病房里,一阵撕声裂肺的惨叫声震动了整个医院。
顶着哭肿的双眼,诗恩无力地推开蓝宅大门。屋里一片漆黑,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进门,径直走到吧台随手拿了一瓶红酒撬开盖子就往嘴里送。这个时候,她的脑子已经呈现空白状态,当然不会管这瓶红酒正是蓝明伦从美国带回来珍藏已久的五年醇。
一个小时后,大门被打开,蓝明伦从门口走了进来。
“该死的,哪来这么重的酒味?”一进门,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蓝明伦瞬间蹙起了眉头,手一抬,按下了门旁的开关,整个屋子立刻亮了起来。他转身寻找酒气的来源,一眼就瞥见了趴在沙发上的童诗恩,两只手还捧着空酒瓶当枕头,看样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世了。
酒?一看到她捧着的酒瓶,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三步冲上前一把抽出她手中的酒瓶,在完全看清楚酒瓶后,他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该死的,几十万的一瓶五年醇就这样被她当水喝光了。
他放下酒瓶转过头正想发飙,却不经意发现了她脸上的泪痕。一瞬间,他喷到喉咙口的怒火不自不觉地隐了下去。看着她眉头紧锁,布满泪痕的脸,他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好吧,看她这一个月来的表现不错,他决定明天再找她算账。于是,他倾身把她抱了起来。由于空间转移,原本熟睡的人儿微微转醒,带着浓烈的酒意,她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嗯?我要……喝酒!酒,给我酒!”突然她在他的怀里猛烈地挣扎了起来,搞得他差点抡起拳头凑昏她。
“还喝,不怕喝死吗?”喝光了他一瓶五年醇还不够吗?
“哇……”他的怒火让她怔了一下,可是随即换来的却是一阵嚎啕大哭。他不知道他说出一个“死”字就等于碰到了她的伤口,看着她哭得真是伤心,他又在怀疑她是不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