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吃惊过度,阿颜的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话:“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不明人士一脸得意加欣喜,答曰:“因为我想你了,想在竹舍的日子,每日都会喝到你亲手泡的一盏茶,真是幸福呢。”接着呵呵一笑,“我是来这儿讨茶喝的。”
对于这种说法,阿颜嗤之以鼻,“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了?大周放弃攻打大商了?还是说,你是来这儿迎亲?秦红练面子可真够大的。”
无良的周天啸拉起阿颜垂在胸前的发丝把玩,阿颜则凉凉地看着他,看他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只听周天啸说道:“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阿颜在吃醋?”
“嗯?”阿颜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噗哧一声喷笑了出来,她是大商国的皇后,是商无双唯一的妻子,幸福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吃一个不相干的人的醋?除非商无双再娶妻纳妾,否则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吃醋了吧?
把周天啸手上的头发扯了回来,好笑地说道:“别忘了当初说过的话,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朋友,朋友要娶妻,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呢,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天啸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得受伤,他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做朋友了呢?”
“那就只能当仇人喽。”阿颜不假思索地说道。
周天啸苦笑不己,“如果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相遇,你会手下留情吗?对一个朋友手下留情。”
阿颜摇摇头,“我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吗?战场上相遇,再好的朋友也会成为死敌,充其量杀了你之后好生安葬。我相信你跟我一样吧?”
周天啸但笑不语。
“看,我们果然是适合做朋友呢。”阿颜绕过挡路的周天啸,转身回了冷宫。
“颜。”周天啸叫住了她,“娶你妹妹的另有其人,不会是我。”
阿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秦红练在宫女的扶持下颤颤悠悠地走了过来,问道:“姐姐叫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把衣服脱了。”阿颜面无表情地说道,而秦红练早就被这一句话给震得石化了。
见她没有动作,阿颜不满地皱眉,“怎么?没听到?”
“姐,姐姐,你想干什么?大白天的,为什么要脱衣服?”秦红练有点不知所措,双手抓着胸前的衣襟,防备地看着阿颜。
阿颜冷笑,“不管你以后要嫁给谁,周天啸也罢,那两个小王爷也好,只有让他们满意,才能达到目的。我来教教你怎样取悦男人,让他们为你的身体着迷。”
秦红练小脸飞红,面对一步一步逼近的阿颜,她只能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门边,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框。
“还退啊,怎么不退了?”阿颜的眼神能把人冻成冰棍,“现在,脱了衣服,到床上躺着。”
秦红练涨得满脸通红,只得走到床边,一件一件的剥下自己的衣物,每脱一件,就看一看秦红颜,再脱一件,再看看她,希望她能大发慈悲饶过自己。可是她低估了秦红颜的耐力,秦红颜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到她把最后一件衣衫脱离身体。
现在,听我的吩咐,到床上躺着,把腿分开。
一行清泪滑落了下来,流进了发丝中,秦红练只得乖乖地张开双腿,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现在的羞耻模样。
冰冷得毫无温度的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游走,按捏,她只得紧绷起身体抗拒这种耻辱的感觉,忽然一声脆响,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能让我亲手调教,是你的造化,别不识好歹。记住,嫁过去之后你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取悦男人的工具,最好把那些没用的羞耻心放到一边。”
无情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秦红练的心里,她只得强迫自己放松身体。
秦红颜没有继续手上的工作,而是温柔地抚着她红肿的脸颊,说道:“我跟你一样,也被人调教过,那时我就不把自己当成人了,我把自己当成木偶,能说能笑的木偶。”
秦红练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红颜,不知道她当初受过怎样的苦。
“她们把我的身体搓得通红,生疼生疼的,感觉比平时不知道灵敏多少倍。男人的粗糙的大手抚在我的身上,疼,但却有一种变态的快感。”回首不堪忆起的往事,阿颜有些自怜地抚着自己的胳膊,身上好像还有他遗留下来的感觉。
“受过那样的苦,我不会那样对你,只是教给你怎样取悦男人而已。”阿颜的手慢慢下移,移到那隐私处。
“呻吟就像是催情药,可以让男人的****更加高涨,不要隐忍自己,叫出来我听听。”玉手挑逗着她的敏感,一声声破碎的叫声从唇边逸了出来。
“呵呵,怎么样?感觉很棒吧?****是人的本能,没什么羞不羞耻的。”阿颜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秦红练的头使劲地向后仰着,努力地扭动自己的身体,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
“真的很不错,你叫得比我叫得好听多了。”阿颜自嘲一般地扯了扯嘴唇。
秦红练又被闹了个满脸通红,阿颜又教给她一些各种姿势,直到黄昏时分才让她离开。
从这以后,每次见到阿颜,秦红练就连头都不敢抬,而阿颜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坦然。不管发生什么,必须学会坦然,坦然地犯错,坦然地撒谎,看来,秦红练还没学会这一点。罢了,让她自己慢慢琢磨吧。
眼下秦楚的日子是最不好过的,一方是自己的亲妹妹加上商国的皇后,另一方则是周国的皇帝亲自驾临。想起周天啸,秦楚真是哭笑不得,什么叫如神天降他算是领教了,他竟然只带着几个贴身侍从亲赴大秦,至于有何目的,着实让人费解。
但绝不是来迎亲的。
至于打仗的问题,几十万将士正昂首以待,攻打大商是迟早的事,恐怕要让颜儿失望了。不过,不妨卖个人情给她,允诺她现在不会攻打大商,好让大商专心攻打大周。
呵,渔人之利,谁都想占。
“太子殿下,大商国皇后娘娘求见。”太监在门外说道。
“快请。”秦楚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思绪,准备应付这个比周天啸还难缠的妹妹。
“颜儿有事吗?”秦楚笑呵呵地问道,他一直都叫她颜儿,是故意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发自内心地喊这一声乳名,也许两者都有吧。
阿颜笑道:“前来向太子哥哥辞行,希望太子哥哥能认真地考虑我说过的话,攻打大商有时候并不是明智之举。”
“是啊,”秦楚表示赞同地点点头,“所以我考虑好了,暂时收回攻打大商的想法。”
暂时啊?阿颜明眸流转,不过暂时就暂时吧,今日才发现,原来秦楚也是只狐狸啊。
“颜儿。”秦楚忽然别有深意地叫了阿颜一眼,搞得阿颜不得不从奸笑中抬起头来直视着他:“什么事?”
“父皇他……你不打算等他……再走吗?”秦楚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虽然不愿意明说,但谁都知道父皇没几天可熬了,为什么不等给父皇发葬以后再走呢?好歹也是父女一场,更何况,父皇一直都是视阿颜为心头肉的。
当时,只是阿颜不愿接受而已。
阿颜嘲讽地摇摇头,“算了吧,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秦楚不再言语,还真是做了无用功,看来想让她原谅父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