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请。”阿颜像一个合格的晚辈,对如妃尊敬有嘉,此时的她正恭迎如妃入住皇宫。如妃受宠若惊,实在想不到阿颜会如此尊敬她,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见如妃站着发愣,阿颜不前扶着她的胳膊将她送进寝宫之内,宫女们都低着头跟在她们的身后,没看到阿颜微皱的眉头和那淡淡的厌恶。
回到寝宫,挥退了所有的宫人,如妃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阿颜不以为然地问道:“我怎么对你了?嫌我对你太好了吗?”
如妃不语,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谁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除非这个人还有利用的价值,只是,回想往事,她觉得有愧于阿颜母妃罢了。
沉默,谁都没有再讲话,约过了一刻钟,阿颜道:“我先走了,明日再来跟姨娘请安。”
如妃站起身来,送她出宫。
“母妃!”商子扬来了个大大的熊抱,险些将阿颜给扑到在地上,吓得宫女们七手八脚上前去扶她。
“你母妃身子薄,你快给我下来。”商无双快步走过来将商子扬扯了下来,拥美人儿入怀。转而笑得温如春风:“颜儿,累了吧,快去休息休息。”
“切!”商子扬嗤之以鼻,换脸比翻书还快,扯住阿颜的胳膊说道:“母妃,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你多陪陪我,好不好,咱们到我宫里去睡一会儿,行吗?”
“休想。”商无双冷眼看着商子扬,“少在这甜言蜜语,你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总像小时候一样缠着你母妃,懂不懂?”
什么叫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这是孩子该对母亲说的话吗?商子扬根本就没拿阿颜当母亲看待,虽然他总是一口一个母妃的叫着。
“无双,你先去忙你的吧,晚上我再回宫休息,现在就多陪陪我的宝贝儿子。”阿颜很是“慈爱”地拧着商子扬的耳光,把“宝贝儿子”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哦!母妃,疼疼疼。”商子扬咧着嘴叫道,被阿颜扯着耳朵以极不雅观的姿势提了出去。留下商无双只得闷闷不乐地去御书房。
当晚,月挂高空,阿颜站在窗边遥望着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商无双将她抱到腿上,细密地吻着她如水的肌肤,全身都是暗潮涌动。
“你瘦了。”阿颜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双手环着他的背,不停的抚摸,真的瘦了好多。
“还不是想你想的,到是你,好像胖了不少,肚子都长出来了。”商无双轻笑两声,火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身体,那温度似乎能将她给化了。
“到床上去吧。”红唇微微开启,给火势正旺的人送去一盆灭火用的火。
商无双横抱起她大步朝床上走去,急不可奈地撕去二人的衣衫,一边深深地吻着那樱唇,一边刺进阿颜的身体,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阿颜轻呼一声:“好痛,你慢点。”
身上的人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疼就咬我,很快就好。”连话都不愿多说,只是更加卖力地运动。
“疼,轻,轻点啊——”阿颜调整姿势,让自己尽量适应他。
“天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像是在责罚她离开的时候太长,商无双更大力地摆动着身体。
疼感终于减轻,阿颜紧拥住商无双抱,一串美妙的“歌声”不断地从红唇中逸出。
终于,两个人都累到了极点,阿颜爬在商无双的怀里,用力地掐他的胸膛,长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
商无双倒吸一口凉气,握住正在他身上制造伤口的小手,轻声问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生气了?”
这叫好好的吗?阿颜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轻重了?
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只是太想你了,一时没把握好力度,别气了。”
阿颜扭动着身体换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在商无双的臂弯里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阿颜没能起床,紧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舒服。宫女不敢怠慢,跑到朝堂上将正在早朝的商无双给拉了回来。
太医们一路小跑着来到皇后的寝宫,见皇上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握着皇后的手,而小王爷则是不停地来回走动,似乎非常着急。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
“别废话了,快过来看看皇后怎么了?”商无双打断那群老家伙的话。
“你们都死了不成,来得这么慢。”商子扬一脚把太医踢出去老远。
“子扬,别闹了。”商无双厉声喝斥道,商子扬只得恨恨地坐回到座位上,等着太医们给他母妃把脉。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是喜脉!”给阿颜把过脉的太医沉声说道。
“喜脉?”商子扬跳了起来,拉起诊脉的太医愤恨的责问:“喜脉?”
看那阴险的表情,大有把太医千刀万剐之势,太医吓得浑身哆嗦,不明白这个恶魔小王爷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商无双也被这“喜脉”两个字打懵了,怀,怀孕了?
看着皇上跟小王爷怪异的表情,太医们冷汗层出,下一个把脉的太医颤抖的手根本就拿不稳那根系在阿颜腕上的红绳。
商子扬阴霾的目光扫过那个太医,如果他正敢说母妃有喜,他就铲平了太医苑。
“告诉本王,母妃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喜了?”
声音很平静,但傻子都知道他是在威胁,商无双同样冷眼望着那太医,好像在说,欺君之罪可不小哇。
那太医干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你,去给皇后娘娘把脉。”商无双冷哼一声,修长的手指点到了另一个太医的身上。
太医战战兢兢地捡起红绳,片刻之后,终是开口说道:“是,是喜,喜脉。”
商子扬真的想要杀人了,啪嗒一声,太子头上的冷汗掉到了地上。
“几个月了?”商无双只觉得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四,快四个月了。”太医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当朕没见过怀孕四个月的女人吗?皇后的肚子有那么大吗?”商无双吼了起来。
“可能是皇后娘娘身体孱弱,故而不太明显。但的确是四个月了。”太医被他这么一吓,说话竟然顺溜了不少。
“你什么意思?”商子扬冷眼望着商无双,双拳攥得咯咯作响。
“不关你的事。”商无双唇色发白,有些心虚地闭上双眼。
“她是我母妃,是你的妻子,大商国的皇后,你把她当什么人了?”千要压万人骑的妓女吗?这一句话商子扬未敢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都退下吧,皇后需要休息。”
太医们如得大赦,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先前被吓晕的太医也早已醒来,听到让他们退下,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一时间,宫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商无双无力地瘫坐在床上,心脏还因刚才的惊吓狂跳不止。四个月,孩子是他的,可怎么看这肚子都不像怀孕四个月的。
他怀疑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当断情山庄把消息送来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痛苦,他很明白周天啸对阿颜存在什么样的心思,更清楚那晚周天啸的确潜进了阿颜的房间。
幽幽地叹一口气,心里有些愧疚。他不是怀疑阿颜不忠,而是怕阿颜真的被姓周的糟蹋,怀上姓周的孩子,男人都很自私,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带着歉意的手抚向那沉睡着的容颜,万般怜爱,谁知阿颜突然睁开双眼,吓得他急忙将手缩了回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指责,失望,痛苦,无边的冷漠。
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阿颜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颜儿……”
“母妃……”
“出去!”冷漠而坚定。
商子扬有些害怕,扯了扯商无双的衣袖:出去吧,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商无双只得点点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加厌恶。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寝宫,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敢吭声。
一滴清泪滑落,没想到昨晚还紧抱自己的人竟然会怀疑自己。天知道刚听到喜脉这两个字时是怎么的狂喜,可下一秒却被商无双无情地撕碎。
如锥心一般的疼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原来天堂和地狱,只为一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