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轩辕浩反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之前在第一楼的时候看到熟人时,他是愤恨的。特别是在看到她居然跟那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时候,更是气得恨不得将整个第一楼都掀了。
但是现在,看着那张绝色的小脸上红肿的痕迹,还有那跪在身前的娇弱身影,所有的话语都像是被堵住一样,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给本王老是交代,还有,今天跟你拉拉扯扯的那个野男人是谁?”
柳馨柔知道实情有了转机,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的神情,只是安静地跪在地上,然后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遍。只是在说到出府的目的时撒了个小谎。她可不会活得不耐烦了,说自己想要逃离王府。
听了柳馨柔的话,轩辕浩的怒气慢慢平息了,但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的意思是说,今天那个男人,也是今天才遇到的,你之前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
“是的,刚才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妾身确实是今天才见到那位公子的,之前并无任何私交。”
“你怎么会做菜?我可不知道你居然有那么好的厨艺,以前怎么没跟本王说过你还有这个本事?”
轩辕浩想了想,又找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上次看到眼前人时怪异的感觉又出现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柳馨柔额角有些滴冷汗,但还是竭力维持着镇定:“妾身以前怕耽误王爷的时间,所以才……后来是……”
这些支支吾吾的话语让轩辕浩的脸色好看了些,如果是别人,现在肯定被他杖毙或者赶出府了,但是眼前这个以前并未感觉任何不对劲的人,他却迟疑了。甚至于还反常地容忍了对方的错处。
“以后不要做那种事,如果下次的话,本王定不轻饶。还有,以后给本王做点宵夜尝尝,让本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点本事,才会赢得今天的比试。”
说完,一甩袖子,大步昂首而去。
等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后,一直伪装镇定的柳馨柔才终于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
她怕那个男人,很怕很怕。不仅是因为他的暴躁,还因为他的狠毒,在面对他的时候,会有种说不出的惧怕感,那种如同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让她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一直听话地躲在屋内的紫兰偷偷探出头来,等看到那个瘫倒在地的身影时,赶紧尖叫着跑了出来。
“我没事,扶我起来。”
柳馨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确实没什么,虽然脸上的伤看起来有些难看,但并无大碍,主要是因为太害怕了,才会在他一离开就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小姐,你的脸……王爷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啊……”
一看到她的脸,紫兰就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没事的,只是看起来有点恐怖,没什么大碍。”柳馨柔靠着紫兰的扶持往房内走去,安慰紫兰的时候,她的脸上也还是带着笑的,伤成这样还能安慰别人,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越发美了。
等到这边的两人艰难地往房内走去的时候,院门口居然又出现了一个身影——赫然是刚刚离去的轩辕浩。
轩辕浩还沉浸在刚才那个甜美的笑容中久久回不过身来。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甜美的笑容,像仙子一样,不含任何杂质的笑容,那样娇蛮的人怎么可能会有?
虽然对女人一向不是很上心,但基本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特别是做为几房侍妾中唯一一个敢在自己面前耍脾气的宁若诗,他更是印象深刻。
印象中的她是个很娇蛮的女人,脾气暴躁不说,而且心狠,有事没事总是喜欢拿身边的丫鬟出气。而他当初就是看上了她这娇蛮的性格,驯服她的时候会特别有成就感。但是现在,带刺的玫瑰突然变成了纯洁的雪莲,这是怎么回事?
身为一国王爷,特别是从十几岁就在战场摸爬滚打的将军,轩辕浩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的。虽然他现在没说,但是他已经把宁若诗的反常暗暗记在了心里。
“少爷,你说今天那个小公子是怎么回事呀?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青衣看着正在画画的公子,有些不理解地皱眉。
陆风放下手上的狼毫,想起今天那个小人儿反常的表现,虽然脸上还是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有缘千里来相会,有缘的话还是会遇到的。”
“对了,公子,你是不是看中那个小公子了呀?不然的话,今天怎么会那么热情?可是,公子,虽然你一直没要女人,但你应该不是断袖吧?”
青衣不是很确定地问道。不过,想起少爷一直到现在都没找过女人,还真的有断袖的嫌疑,想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断袖?”
没想到自己这个忠厚的侍从居然会想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陆风愣了下,然后起身走到青衣身边,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道:“如果爷是断袖的话,青衣你会是第一个被爷宠幸的人。”
青衣眼睛瞪得老大,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
陆风大笑,俊美非凡的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戏谑:“青衣,亏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没发现今天那位赵云兄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个吗?”
他笑眯眯地说着,还顺便在“赵云兄弟”几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青衣点点头:“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假的。感觉他身上有很多秘密,其他的,倒是没怎么注意到。”
“名字吗?不只是名字,怕整个人都是假的吧……”
“什么?”
“青衣啊,爷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你了,跟着爷这么多年你还真是白混了。连个俏生生的姑娘家在我们身边待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哎……”
陆风以一副无可救药的神情叹息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