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礼现场,俊毅如神祗的新郎挽着娇美如花的新娘站在神父前等待神圣的一刻降临。
在神父宣读誓言的那一刻,宾客轰动,此时,一个美丽绝艳的女子面带惑人浅笑姗姗而来。在众人的惊讶中,走近那震惊的新郎面前,绝美的容颜在他面前绽放,她轻轻勾唇,笑得魅惑人心,道:
“哥哥,我回来了!”
男人眼中竟是震惊与惊喜交杂,看着四年没见笑颜,多少次在梦中出现过的脸,此刻是这么真实的出现在面前。
她,真的回来了!
“透--”他伸手,情难自控想触摸她的脸颊,感受她存在的真实。
“哥哥,不要结婚!”
她先他一步上前,双臂大胆环上他的肩颈,水色眼眸期待的望向他。
她的眼里有爱恋,有魅惑,有坚决,有自信,还有他看不懂的情绪。在全场宾客指责声渐起之时,他点头了,道:
“好!”
她笑了,笑得潋滟绝美,胜过一旁气得脸色煞白的新娘百倍。
目的达到了,她笑着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男人一愣,毅然弃下豪华的婚礼和身后的新娘,迈开矫健长腿向她追去:
“韩透,你想去哪?”
婚宴场外,一辆奢华的大红色劳斯莱斯停在入口。美丽自信的女人笑着走去,轻轻一撩身前的波浪卷发,声音柔媚娇软地道:
“二哥!”
驾驶座上的沉稳男人早已下车为她开了车门,迎着她坐进车里,深沉的眸底尽是满足的浅笑。他的透透,终于回来了。
游烨收起了敞篷车窗,很快,两人被围在了封闭空间内。游烨倾过身去给她系上安全带,顺带温柔的顺开被安全带压住的发丝。温声柔和道:
“透透,怎么不让我去机场接你,就直接到这里来了?”
“呵呵……”她娇声笑起来,转头调皮地眨眨水色大眼,看着游烨深邃的眸子道:“二哥,我刚做了一件坏事!”
“韩透,你要去哪,给我下来!”若有似无的咆哮声自后而来。
韩透,游烨相继侧目看去,韩透伸手勾住游烨轻吐香气,出声道:
“二哥,快开车,坏人追来了!”
“好!”游烨看着她闪动的眸子,微微一愣,当即发动车离去。
“韩透--”继而追出来的男人彻底暴怒。
……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得知这一消息时,眸摩天大楼最高层的冷峻男人顷刻刻弹立而起,随后便站立不是,心底冲刺的兴奋和激动澎湃汹涌。好久后,男人稳下激狂的身躯,静默地站在落地窗前,眼前是林立而起的高楼,夜色下,鬼魅异常。
尽管如此,他忽然间竟觉得世界有了生气,连带着他自己也鲜活了。
她回来了,紧握拳头,这一次,他会用生命绑住她。
他掏出手机,很快按通电话,吩咐道:
“黑猫,立刻准备飞机,我要马上回国!”
“是,老大!”
……
三天后
“方小姐,找我有事?”韩透优雅的坐下,随意却又带着无尽的妩媚轻轻拨开垂在身前的卷发,水色眼眸眉眼含春直勾勾地看向身前的女人,这个曾经令她羡慕嫉妒的女人,有着姣好的容貌,虽然快三十了,却依然很年轻。韩透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仰视这个女人。
“透透,欢迎回来,前一次你走得太匆忙,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呢。”方欣瑜有着良好的教育,很优雅地说着。
“方小姐,如果你今天只是无聊到想对我说这些虚伪的客套话,那么抱歉,我很忙!”韩透说着便站起身欲走。
“透透,礼貌上,你现在应该叫我声大嫂!”方欣瑜抿了口咖啡,抬眼呢浅笑滟滟的看着她。
韩透停下脚步,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厌恶,随而笑得美艳,道:
“呵!方小姐当得起我一声‘大嫂’么?”
方欣瑜白了脸色,浅笑仍在,道:
“这是事实,你不愿承认,也改变不了!”
“……,方家是耍无赖的么?蓝欧中国区的代理也是这么得来的吧,还真是有意思呢,以后就喊你无赖小姐了。”韩透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欣瑜,大眼中满是盈盈笑意,妩媚却又不失纯真。
任方欣瑜再是处变不惊,脸色也不好看了。眸子晦暗几秒,很快再展笑颜,笑得:
“没想到四年没见,透透到喜欢开玩笑了。”
韩透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方欣瑜,云淡风轻的黑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嘴角微抿,良久才缓声道:
“脸皮还真是厚呢!”话落便准备离开,而此时方欣瑜竟也同时起身伸手去拉韩透,急呼道:
“透透……”
韩透顿生厌恶,反手甩开了方欣瑜,或许用了大力,或许潜意识里的厌恶感,方欣瑜因她这一推,在后仰的过程双手失了着力点,撞在身后的桌脚,惨呼一声跌倒在沙发。
“……”韩透站定,秀眉不自觉地被拧起,无动于衷地看着痛苦申吟的方欣瑜。人渐渐围拢来,韩透有些被动来了,不得不出声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方欣瑜脸色惨白,额上细汗涔涔而下,她向韩透伸手,秀美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
“痛,好痛……透透,帮我……救我……”
韩透有些恼了,她根本就没用力,本欲转身就走,然而此时她已经被人群围住,声声‘正义’之声指向她。
“那女人怎么那样……”
“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苦,那女人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样啊……”
韩透深吸口气,冷眼横瞪众人,道:
“你们都瞎了,看不见她是装的吗?”
“哎哟,这位小姐怎么说话呢……”
“是啊,你有错在先,还这么嘴硬,有没有家教……”
新一轮攻击再起,韩透转而怒视方欣瑜,厉声道:
“你到底想……”
话出了一半便卡在了喉咙,因为她看见好多血,渗透了方欣瑜跌坐的沙发。愣了一瞬,才慌声喊道: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怎么会这样的,她根本没用力,怎么可能会这样?
围观的人似乎此时才惊觉过来,将目光移向脸色惨白的方欣瑜身上,愣神片刻之后,慌忙拨打急救电话,一些想要接近方欣瑜帮忙的也因为那浸透沙发直直流向地面的血而吓得驻足。
韩透晕血,此时也吓得白了脸色。不敢走,更不敢接近方欣瑜。这时候不知道身后的谁竟然一把将她往方欣瑜身边推,大抵是认为她是罪魁祸首,当然得她出手。
“啊--”
韩透吓得惊叫,踉跄不稳地跌进方欣瑜身前,恐慌的瞳孔在那一刻对上了方欣瑜眼里的狠,她一震,想转身逃开。哪知方欣瑜虽已虚弱不堪,却是眼疾手快地将她的手紧紧拽住。这可吓坏了韩透,就像夜色下,突然被枯井里伸出来的冰冷的手抓住一般。
“你放开--”韩透管不得其他,愤手一甩,再次将方欣瑜推开,慌不择路却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她浑身一震,惊恐的双瞳望向身量颇高的男人。
“哥,哥哥……不是我,哥哥不是我……”
“救,救我……透透……”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微微一顿,似乎已经看到来人,虚弱的声音拔高颤抖而凄楚:
“彻,彻……救我,救我……”
韩彻脸色暗沉,他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若不是方欣瑜约他来这里,或许还不知道他的小东西已经变成蛇蝎心肠了。宛若千年霜冻一般眼神深深看了韩透一眼,便大步直向方欣瑜。沉着脸,也不在乎那血迹溅上高档的西装。
“哥哥……”她看着迈出咖啡馆的韩彻,他看她的那一眼起,就已经给她定罪了,不听她的解释,只看到方欣瑜的痛苦,要这样忽视么?
韩彻站定,她任性,无理取闹要有个度,不该拿人命开玩笑。就算,这个孩子他不喜欢,甚至曾经一度想方设法想拿掉。然而此时,他看到的就是他等了多年的女人,刚回来就阻止了他的婚礼,甚至还想杀死他的孩子。她的心,怎么能变得这么狠?
韩透,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韩彻高大的身躯站立,似乎有些狠心,因为怀里的女子血流不断。
外面救护车已经到了,喧嚣的警铃声嚷得人心慌。韩透缓步走近韩彻,与他平行时,出声道:
“我根本没用力,是她自己摔的!”
声音很冷,没有任何感情,好似在说一件于己无关的事。信不信,随他。话落,她踩着坚定而优雅的步子先他离开,留给他一个孤高的背影。
“彻……”
韩彻垂眼看一眼怀里的女人,扯动了嘴角,并没说话,随后大步往救护车走。
……
韩彻送方欣瑜进医院,确定她没事后通知了方家人便离开。细一想,韩透会出现在咖啡馆确实很意外,他不相信是偶然,他很清楚韩透是怎么样得人,没人陪着韩透哪肯出门?
有些事,他不愿深究,无非是人性的丑恶。这几年来,方欣瑜也颇有些能耐,丢下方氏进了帝国,一步一步上升,做到韩彻的左右手,事业上她确实帮了韩彻不少。生活上照顾他的起居,无微不至。
说来倒也安守本分,从来不要求过多。直到两个月前,她在他面前哭求,让他留下她的孩子,她愿意什么都不要,只求生下孩子。撇开方欣瑜是用什么方法得到的孩子,方家三不五时地登门,韩家三天两头催婚,加之韩彻确实年龄不小了,总之这孩子,最后算是留了下来。
回归现实,今天的事,或许真的误会了韩透。他知道她在游烨那边,尽管不屑见到游烨,却忍不住想去见她,四年了,或者她也该给他一个交代。
电梯到了负一层,韩彻往他的车走去。幽暗的地下停车场,静得可怕。韩彻的车子旁,一团白色的影子靠在上面。韩彻咋见顿时惊疑一瞬,随着越走越近,才发现,是个小人儿。
韩彻稍稍稳下心,靠近车子。然而此时才发现,那小人儿,分明就是韩透。
“透透,透透醒醒,乖,醒醒,怎么睡在这里?”韩彻当即心便提了起来,俯身将她抱了起来,一边打开车门将她放进去,一边轻声将她叫醒。
韩彻进了车子,将韩透往怀里抱,而与此同时,韩透也醒了,伸手回报着韩彻的脖子,温润闪亮的眸子望着他,出声道:
“哥哥,怎么才出来?”
他到了医院不久,她就到了,只是,她不愿意见到方欣瑜,所以,她犯傻的守在停车场。
韩彻当即心疼了,手臂下意识地抱紧了她,薄而无情的唇轻吻上她的脸颊,带着怜爱的轻触。她的身子软玉温香,扣紧了她的腰,附唇在她耳际,轻声呢喃:
“小乖,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的耐心就快被漫长的时间磨完,她若再不回来,他不知道还有几个四年他能熬得过。自命不凡的男人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原本以为爱情也能随他掌握,虽他喜好,却不知,这爱,竟是这般苦。
指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捻揉着韩透白嫩的脸颊,饱满的指腹来回滑动,从已经长开的眉眼,到晶亮的眸,擦过轻颤的睫,从秀巧的鼻子滑向唇瓣,随后停留在柔软的唇瓣上。食指指腹轻轻地磨了几下,心底腾升起一股怒气来,大抵是想起了她是如何狠心一走四年的事实,所以眸色暗沉,指上加力再摁压了几下,柔软滑嫩的触感过足了手瘾。
“大哥,”她皱眉,波光潋滟的水眸回望他,随即将头埋进他颈窝轻声道:
“彻,我们回家!”
还是舍不下他,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
再任性一回吧,这个怀抱是如此的令她迷恋。这个男人,也是四年来一直纠缠她记忆的罪魁祸首。想潇洒的说‘不爱’,却原来是那么的难。
什么也不想,只想任性地找回当年不敢继续的爱情。只要他还是他,她就愿意不顾一切跟着他。这一次,无论什么原因,也不会再放手。
韩彻幽深如同千年古谭一般的眸里顿时间风卷云涌,她这句话,以四两拨千斤的气势瞬间拂去他心底顿生的不平与怒气。
“今天的事……”他似乎想试图解释,而她却抬起头来,即刻用手指堵上他的薄唇,征然道:
“彻,我们回家。”
什么人,什么事,她都不再放进眼里,如果可以,她只要他。
一如四年前的执着,尽管她长大了,身体和思想。然而对爱,一直是这样固执,亦或者,偏执。
“好,我们回家!”韩彻绷直了坚硬的下巴,对上她期冀的眼神应道。
这份感情,她舍不得,他也放不下,四年来好不容易沉静的心,这一刻又死灰复燃,蠢蠢欲动着,脱缰的野马一般不收控制,企图同她再次沉沦。
韩彻四年前就搬出了韩家,除了重要节日和韩企振的召唤,平时很少回韩家。韩透走近韩彻的屋子,并没有神经质地急着四处翻找有没有女人留下的痕迹。而是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呼吸他的气息,似乎以此来弥补四年的空白。
“彻,我饿了!”她在韩彻的胸膛噌了噌,轻声说道。
是完全的情人间的依赖。
她记得曾经她为了他,学做他喜欢的的菜,埋首在厨房里就是一整个下午。那时候的爱,单纯不含杂质,是全心全意的爱。现在,她也想全心全意的再爱一次。
“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韩彻轻笑着,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不,我想吃你做的,什么都好。”她耍赖道。
“好,等等我。”韩彻毫不迟疑的答应。
他答应得爽快,韩透倒是不意外,只是好奇没有女人屋子里,厨房会是什么样子,会和二哥家一样有生活气息么?
因为好奇,所以她跟着进了厨房。厨房一如整个房子一样,干净整洁,厨具的摆放和冰箱里的食材都足以说明,主人经常光顾这里。韩透闲散地靠在门边看着动作娴熟的韩彻,无疑她诧异了,她记得曾经的韩彻连厨房都不会进,现在,会煮东西,是因为什么而改变的?方欣瑜吗?
“彻,除了我,你还为谁煮过东西?”她慢慢走近韩彻身后,伸手环上他的虎腰,问得很小声,却不难听出话里的落寞。
为一个人改变生活习性,这可不是小事,所以她心里开始不高兴,也开始有些担忧。毕竟,整整四年,陪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
韩彻手上动作一顿,似乎当即就明白了她醋从何来。并没有即刻回应她,而是心底安了心:
她还在乎他!
“哥哥--”韩透娇呼一声,不依地喊道。
“只有你!”韩彻道。
“真的?”显然她不相信,歪过头去望着他的谭眸,试图看到他眸里真正的语言。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韩彻顺手拧了下她的鼻子,好笑道。还是这么孩子气,还好,还和四年前的她一样。这样,就够了。他继续动着手里的动作,一边想着她在国外四年应该习惯了西式口味,以此准备着食材,同时道:
“这里除了你,没有第三人进来过。”
当初,买下这里也是有私心的,是期冀着某一天韩透会出现在这屋里。如今,都实现了。一瞬间心安宁下来,这房子,总算有点‘家’的味道了。
面条起锅,漂亮地摊开在花式瓷盘中,韩彻将韩透赶得远远的,韩透堆起细眉,韩彻解释道:“油会溅出来,小心烫着。”
韩透站在厨房外,待韩彻转身她便探过脑袋,不愿错过男人任何一个动作。韩彻将调料按前后顺序一一入锅,有些爆炒,有的闷锅,最后合成味美的调料,趁着那一股子香味将调料浇在半冷的面条上。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分拖沓,随后端起那一段色泽艳丽,香味浓郁的意大利面走出来,过韩透身边时垂眼对着她的大眼道:
“过来吃!”低沉的嗓音醇厚如同庄里经年久酿的葡萄美酒,很是惑人。韩彻将面条放在桌上,拉开椅子转身看她。韩透低低一笑,哪会客气,走过去坐下就开吃。韩彻没再说话,靠近她坐下,静静地看着。
她更美了,曾经的她是精灵,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妖精,一只不用说话,只凭一双眼睛就会勾人的妖精。这样的她,他竟有些不敢相信还能不能将她绑住。那些曾经涌来束缚她的爱情游戏,对她,还有没有用?
四年前她离开,或许是迫不得已,毕竟若非如此,她现在怕早已是蓝家少奶奶。他可以不计较,但是,他必须要弄清楚一件事,她这次回来是什么打算。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不可能一厢情愿,他要知道她的心还在不在他这里。
看着她将盘里的面条一一消灭,韩彻拿过桌上的湿纸巾,撕开包装纸随后欺近她,很自然的擦拭她的嫣红小嘴。轻柔的动作碰触她柔嫩的皮肤,借此正好将目光灼灼落向她的小脸。
她漆黑的眸子清澈得如同一弯透明的泉水,看得仔细了,那深色瞳孔中还有他的影子。这张脸,魂牵梦萦,多少个午夜后用酒精麻痹都挥不去的小脸,此刻,如此就清晰的出现在眼前,有柔嫩的触感,还有真实的温度。韩彻松开了手里的纸巾,大掌后伸,直接扣上她的后脑,两片饥渴的薄唇随即附了上去。
一季狂乱炙热的吻将她意识击退,直到上身的衣物完全褪落在地,他粗糙的掌揉稔在胸前的柔软上,她才惊醒。已迷醉的大眼顿时睁开,微微一顿,伸手抓住韩彻的手腕不让他再动。同时也侧过头去,避开他的亲吻。
“不愿意?”韩彻脸色有些暗沉,他的碰触,她还是反感?四年来,她还是不肯介怀?
“彻,我今天好累……”她闪烁其辞。
不是不愿意,她接近他,不是早料到会这样么?四年来,恨的是他,想的是他,念的的是他,可是刚才,为什么他的碰触会令她想到另一张令她愧疚的脸?
“……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不准不要我……”
那张说着誓言的脸她已然模糊,清晰不变的是那字字坚定的誓言。
“彻,我爱你!”她敛下眸光,不再去想,在韩彻有所动作之前伸手环上了他的肩颈,将小脸埋进他的颈窝,绵绵腻腻的说道。
谁不爱听情话?尤其韩彻这类高高在上的冷酷男人,甜言蜜语自然能打进他心窝。当即轻声一叹,来日方长,她在身边就好。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妖精。”
“呵呵,”她娇声笑起来,轻快的声音应道:“是呢是呢,竟然被你发现了。”说着又是一阵好笑。
韩彻叹息,刮了下她的鼻头放开她,收了盘子进厨房收拾着。实则,他也需要静一静。韩透突然的出现,无疑打乱了他近期的计划。四年,不是一个短时间,四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态,甚至信念。看清了和她的这段荒谬感情,本是不再希冀,将她埋进心底深处。他不小了,该成家定下来了。只是,韩透着突然的出现,是将他埋进心底不为人知的感情勾动起来,并且放大,甚至还有无限扩大的趋势。
引以为傲的理性,在这被定义为荒谬的感情前,显得多么微不足道。终究经不住诱惑,大有再次沉沦的征兆。是随心,还是将这份急速膨胀的情感驱逐?
“哥哥,哥哥--”
韩透的声音从浴室传来,韩彻赶紧结束了手里的事,洗净手擦干,快步走出厨房往浴室走,一边急问:
“怎么了?”
“给我毛巾和牙刷!”韩透探出漂亮脑袋说道。
她脱得只剩胸衣和底裤,磨砂玻璃的门虽是看不真切被挡住的诱人身段,可半遮半掩间似乎更能挑动男人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我去拿!”韩彻二话没说,转身往睡房走。面色镇定如初,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澎湃了多汹涌的情潮。只一眼,就能确定,她的身子无论是比例,还是曲线,都是他见过的女中人最完美的。进屋的同时,闭眸冷静一刻,这才拉开屉盒,拿出韩透的东西。
韩透见他转身,这才走出门后,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盈满了笑意。她可是准确地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她对他,诱惑更甚了吧。两个人的爱情,一个人付出真心怎么行?
韩透收拾好了自己后坐在客厅韩彻,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下,她便起身往韩彻的房间去,当即爬上韩彻那张大床,翻过身子,合上漂亮的睫羽,将脑袋埋进枕窝中。
韩彻出了浴室,见客厅没人,是睡了?不由自主地往韩透房间看去,目光所及,脚步也跟着前去。只是到了门口却又转向自己房间,不想让她厌烦,她抗拒他的碰触,尽管她有心掩饰,可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他不愿意说破,他当然会自私地希望她的抗拒能随着日后的相处消去,宁愿相信她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他们太久没见,尽管相爱,却也见生疏。
只是,当他推开自己房门时,身躯一震,那团正纠结着他的小人儿竟然就躺在他的床上。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欣喜,很快,有臭屁地压下。翻身上床,尽管他已经力所能及地的轻,可强大的存在感令柔软大床下陷了不少,因这一动,身旁的人儿悠悠醒转。
只听她嘤咛娇呼,缓慢的间歇,随后才转过身子面向他。韩彻似乎在这一刻心情大好,见她醒了,便伸手直接将她抓进怀里,磨蹭着她的发。
“透,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哪也不要去,嗯?”低沉的嗓音犹如甘泉一般在她头顶呢喃,一边用手之后婆娑着她的脸颊。
“好!”声音娇娇柔柔,似乎还带着半醉的鼻音,不过令韩彻欣慰的是,她应得很干脆。
“乖,睡吧!”韩彻在她额上印下浅吻轻声道。
这一刻,心异常的平静,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来沉浮不定的原因。因为有她,他的心,安定了,是找到了属于他的归属。
他健稳的鼻息传来,韩透的眼却在夜里清明。
这样的结果不是她要的么?为什么她觉得心里还是少了什么?知道他还爱她,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依然岿然不动,为什么她就没有半点动心,他的爱,不是她想要的吗?这个时候,她还在不安什么?
是因为,那个令她愧疚的声音,那个让她心软的眼神吗?
……
韩透好似被韩彻藏起来了一般,从她回国后,除了韩彻婚礼上她的出现后,她再没在公众出现过,就连韩家也没回。
游烨不断要韩彻交出韩透,宋美似乎也受了鼓动,三天两头嚷着韩彻交出女儿。游烨,宋美担心韩透,这在情理之中,只是,除了他们似乎还有第三方在查韩透的下落。
无论外界怎么谣传,家里人怎么紧逼,韩彻依然雷打不动,不肯透露半个字。即便每天尾随车后的跟踪不少,可这男人就是有办法摆脱最后顺利回到他们所住的小区。
这天,天很晚了,韩透出了小区门口,在路口等着韩彻,以往这时候,他早回来了的。她知道今天是方欣瑜出院的日子,他是去医院了。说不来心里什么感觉,难受,不甘心?还是愤怒?好像都没有,又好像都有一点。
快十点了,昏暗的灯光下,她终于看到他那辆大奔驶进来,车速有些急,以至于几乎擦上她突然站起的身体。
哧--
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划破静夜,韩透不退反进,只因她看到驾驶座上要等的男人。追着急刹住的车跑了几步,在车停下来后松了口气,抬眼朝韩彻望去,扑闪着灵动的睫羽,喊道:
“哥哥,你回来了!”
韩彻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身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神色是少见的严肃,将她往紧里扣,指责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不要命了,这么鲁莽?”她的出现很是突然,吓得韩彻激出了一身冷汗,一颗心被提得老高。还好,她没事。
“乖乖在家等我不好,怎么出来了?”
“我担心你,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韩透仰头望着他,轻声说着。声音软软的,有些委屈了。像极了想要撒娇不依,却又不肯的别扭模样。韩彻对上她那一对幽怨如同猫儿一般怜人的眼神时,心猛地被抽紧了。宽掌揉着她的发,叹息出声: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让人停了车,搂过她的腰,道:“回家!”
两人相拥远去的背影深深打进停在不远处,黑色迈巴赫车里的男人眼中。整整四年又两个月零五天,他没见到她,也没有她的音讯。
她还记不记得他,有没有忘记她的爱?
四年前,他分明确定,她对他,是有爱的,只是,她不肯承认。离他而去,他恨,当然恨。可恨她的同时更憎恨自己,恨着,爱也日复一日的深埋。简直就如同毒药,渗入他的皮肤,融入他的血液,可怜可悲的他,就像个瘾君子,戒不掉,忘不了,恨不得,一千多个日夜里,他在撕心裂肺的痛苦里煎熬。
她回来了,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再也不会放过。曾经的他太过在乎,以至于失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谁说爱情不可以耍狠,谁说爱情不能耍手段。就算强取豪夺,他也不会在错过这次机会!
“透透,你是我的!”直到远处相拥的两人消失在小区门口,男人才咬着牙暗暗发誓。
韩透并没有问韩彻去了哪里,也没提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
一进门,韩透便攀上韩彻的肩颈,踮起脚来嫣红饱满的唇便印上了他的唇。有些迫不及待,不安分的小手作乱的摸上他的身,扒开了他深色的高档西装,身子完全贴了上去:
“彻,彻吻我,吻我……”
“小透,……”韩彻暗了眸,扣住她的腰身,大抵看出她今晚的不对劲。是因为,他见了方欣瑜么?
“彻,吻我……”她攀上他的身,艳红的唇贴上韩彻下颚。韩彻微微一顿,俯下头去接上了她的唇,顷刻间,天雷勾动地火,两人身体急速炙热起来。
“唔……”
她嘤咛一声,似有受不住这样的激狂,世纪长吻在继续,良久韩彻放开她的唇,她得以呼吸,眼眸含春,水波流动,是已动情的模样。韩彻将她抱起直往睡房走,韩透抬眼,微醉的眸光发怔地望向韩彻的侧脸。
有些恍惚,这个男人,当真是她一直爱着的男人吗?
为什么这一切感觉有些不真实?是她变了心意,还是厌倦了这段不为人知的地下情?她到底要什么,回来的初衷开始模糊了。
韩彻垂眼接受她的直视,难得竟然扯出了一丝宠溺的微笑,将她轻放于床,随即高大的身躯便压下去,伸手抚开垂散在她脸颊的发丝,露出整张绝美的小脸。仔细看着她,指腹轻轻婆娑她娇嫩如婴儿一般的肌肤,温暖滑腻的触感告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透……”声音已渐沙哑,他轻唤。
她垂下卷长的睫毛,微顿,然后抬眼迎上他的目光,从他胸膛抽出双手环上他的肩颈,轻声道:
“彻,三十而立,明天你就三十四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是试探的语气,轻轻的,有期待,也有说不清的情绪。是不甘心,是想弄明白,他对她,究竟是不是儿戏,是不是只想将她自私的占为己有。
韩彻高大的身躯愣,炙热的眸渐转幽暗,变得深邃。结婚,和她,不是没想过,甚至说,他是梦寐以求的。不过,现在,他不得不面对方家,方欣瑜是个好女人,虽说当初接近他是有目的,不过四年为他尽心尽力他看得清楚,取消婚礼已经给方欣瑜带来很大伤害,况且,她还有他的孩子……
不是他不愿意娶她,只是现在,时候不对。他爱她,这点毋庸置疑,但这不是他自私的时候,不能撇下方欣瑜和孩子,男人得有担当。
韩彻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颊,眸里如同浩瀚的星系,包涵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想告诉她他的难处,想开口要她的谅解,但,表达不成功,甚至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韩彻的良久不语,韩透心渐渐冷了。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肯真正为她付出。如果爱,那就不要考虑那么多,如果爱,会一口答应,即便知道要面对多大的压力。
他没有,他在想着其他女人。韩透心底苦笑一下,凑上温软的唇在他抿紧的唇上碰了下,再道:
“彻,把我送给你当礼物好不好?”
韩彻看着她,她眸里有伤心,还有极力掩饰的痕迹,心底狠狠地抽紧了。他,又让她失望了!
因为心在绞痛,他低头重重地压上她的唇瓣,企图以此来掩盖心底的痛楚。
韩透有些麻木了,任他在她唇上发狠,在她身上放肆,冷却的心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闭上眼,主动迎上他的疯狂。
今天是最后一次为你动心,她心底冷笑,韩彻,你一直摇摆不定,一直都这么自私,注定,得不到幸福!
……
一夜的疯狂,韩彻早上很早离开。韩透醒来时,枕边的温度已然冷却,就像她此刻的心一一样。
她自嘲一笑,今天是他三十四岁生日,想必应酬很多吧。而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不会她。原来,不是方欣瑜替代不了她,而是她代替不了方欣瑜。他的爱,就是这么自私,就是这么残忍,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让她留下。
她在衣帽间翻找来这里时穿的衣服,是时候该离开了。她留在这里只会自讨没趣,回来的初衷本是要将他报复,可现在看来,呵,似乎一切都没那么重要。
世事不是人能控制的,人只是被命运摆弄的可怜虫罢了。
突然间觉得心累极了,好想静一静。二哥说过,只要她觉得累了,就回到他身边,让他给她温暖。
“二哥,或许,我不该回来……”她轻声低喃。
换好衣服,空手离开。
报复,不甘,这段荒唐的感情,终于要画上句号了。他放不下全是利益,好,她成全他,只要不再招惹她,她,就当这只是一次情感经历,不去计较得失。她也该过正常妙龄女子该有的生活了,这个社会,她还没有好好面对呢。
虽然是七月的夏天,可清晨却还是有些凉意。韩透出了小区,走在有些清冷的街心公园行道上,没有拦车,她想一个人走走。
很奇怪,她没有想象那般难过,反而是有解脱后的释然。困了她这么多年的情殇,终于卸下了这沉重的枷锁,她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是释然了,伤心却还是有的,是被忽视的失落。只是现在才看清,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分别。是她自视清高啊,得了这样的教训。
她闷着头,有一步没一步地走,走走停停,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她是扁平足,以往走一会儿就会累,而今天却是连累都忘记了。
她不知道,从她刚出小区,一举一动就落入了不远处黑色车里的男人眼中,他在这里守了一整夜,明明清楚等不到她,却仍是不肯离开。
这么早,她竟然就这么唐突地闯入他的视线,这令他很是喜出望外。只是,欣喜之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落寞。所以他快速地整理好自己,下车一路尾随她。
越走他心里越心疼,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瞬间他眸中闪过一抹狠,韩彻对她,到底做过什么?
韩透眼前开始模糊,眼泪珠子开始窜出来。不是难过,只是想用一种方式来结束这段荒唐的感情,选择眼泪,让它洗涤过去,最好能将记忆漂白重来。
韩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全然没感觉到身后有个渐渐接近的危险男人。
越接近,他心底越慌张。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这一刻,竟然会莫名的慌张。心底是激动兴奋的,内心汹涌的感情就快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脏也快破膛而出。他心心牵挂的人啊,此刻就在眼前。好想快步上前将她抱进怀里,甚至揉进身体。
可是,可是他好怕,好紧张!
他怕她反应冷漠,害怕她会抗拒,这,会令他接受不了。
她走得更慢了,良久才迈出小小一步,或者,她更本就不打算再走。而跟在身后的他显得更紧张了,就快要接近了,他该怎么面对?是装作巧遇,还是直言告诉她在等他?她会更容易接受哪种说法?
或许因为慌张,俊美的脸颊绷得铁紧,白净厚实的掌心起了层层细汗。更近了,空气中,他闻到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一时间,这令他更加慌神。她的身子再次停住,他也赶忙收住脚步,几若无声地站在她身后。
心跳的节拍凌乱而激烈,一步,就一步他就能拥住她柔软的身子。他赶忙快速而无声地整理自己的衣装,再抽出裤袋里的白色手绢擦去手心里的汗,然后,颤抖的伸出手,要去抱她。
碰到了,当他指尖碰触到她的衣服时,他心底彻底一震,屏住呼吸,可,此时她却抬步往前走了。
“透……”他张口欲喊,然,声音却被卡在喉咙。
一瞬间,四年前的景象历历闪过,一幕幕她转身而去的画面顿时将他的心刺得生疼。
眸色一拧,快步上前,犹如狂风而过,不再迟疑,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扣住,动作有些粗鲁,有些凶猛,大掌将她的头重重往胸膛按去,好似当真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一般。
“透透,透透,透透……”他闭上眼,下巴紧紧抵在她的头顶,低声呢喃,饱含情意的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激动的,深沉的,痛苦的,更多的是失而复得后的复杂情绪,抱住她身子的结实臂膀紧到一个极处。
韩透僵化,这状况太出人意料,被这凭空出现的人挤得很是难受,只感觉胸腔快要被挤爆,肋骨快要断裂。
她反抗,没有丝毫作用,自是这声音,她听过,是,他吗?
“我难受,你放开!”她淡淡地开口,没有喜怒。
他一震,最终松了手,韩透趁机将他推开,自己快步后退,戒备地抬眼望向这莫名的男人。
好高,这是潜意识里的第一反应。深邃的眸,清澈而炙热的眸光,高挺的鼻,削薄的唇,轮廓清晰硬朗,五官英挺,大概混合了西方男人的血统,身形高大挺拔……
韩透微微皱眉,这张脸,似乎,很熟悉。
是了,四年来,她见过的只有游烨,想的只有韩彻,这张脸,早已被丢在久远的记忆深处。况且,她的记忆库里储存的模样,并不是这样的。
算了,她淡淡的收回眸光,被他这么一弄,她倒是清醒了,该回家了,二哥应该担心坏了。不再看他,她侧身靠近路边,伸手拦车。
男人眸中一痛,她,她眼里透着陌生,她不认得他了!
这个认知瞬间将他心底的希望击得粉碎,所有幻想的美梦轰然倒塌。心脏瞬间紧缩,痛得扭曲了俊美的五官。
浑身一怒激发,近她一步,手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灼灼燃烧的目光将她看着,动了动唇,想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残忍,良久蹦不出一个字来。她淡淡的将他看着,如果不是这样的心情下,她会觉得自己被非礼了。
其实,若不是他的样貌变化太大,她应该不至于到现在还想不起来。他重重地深吸一口气,贴近她淡然略显苍白的脸颊,用尽可能的轻柔的语气道:
“透透,是我,是蓝玉,是我,透透,是我……”他期待地仅仅盯着她的眸子,生怕错漏她的一个表情。
蓝玉?!
她讶异,原本在脑中浮现的名字得以证实。
他变了好多,五官更立体,身形更高大,声音也,低沉了不少。这个男人,真是小时候跟在她身后的胆小鬼?
呵,她怎么会认出他来?因为她记忆里保存的蓝玉形象,是小时候粉雕玉琢的模样,记得清楚的只有那令她愧疚的眼神,还有那偶尔响在耳侧的声音。
都,改变了!所以,怨不得她。
是蓝玉,又如何,她现在没心情叙旧。
“哦,好久不见!”她应得很勉强,无论声音还是眼神,都显得疏远。这深深刺痛了蓝玉,她话音未落,他便掌住她后脑,薄唇狠狠地压向她。
“唔……”她顿时瞪大了眼,这个混蛋!
蓝玉深深地吮吻着,狠狠地在她唇上碾磨。她怎么就这么狠心,怎么就可以忘了他。他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男人,怎么可以忘记?
他的吻变得狂乱,甚至开始在她身上探索,这动作吓得韩透当即白了脸色,这是公共场合,他这是要干什么?
“……唔,唔……唔……”任她再是反抗,也发不出半个字。
由远及近驶来一辆黑色迈巴赫,蓝玉斜眼一过,正是他停在小区外的那辆。很快车子稳稳地停在蓝玉身边,即刻有人下车开了车门,蓝玉臂膀一提,竟是将韩透横抱起来,一弯腰便进了车里。
瞬间的视线翻转,韩透还在眩晕中,已经进了车里,下一刻被紧搂的身子紧紧贴近男人炙热的胸膛,刚惊呼声来的小嘴再次被不客气的堵上。
开车的黑猫抬眼不怕死的往后视镜一瞟,嘴角不自觉翘起弧度拉出笑意。总算让老大高兴一回了,‘噌’地一声,前后座之间腾升起黑色屏障,将两个空间隔开来。黑猫油门一踩,朝蓝玉新置的别墅驶去。
“透透……”蓝玉情不自禁地底唤出声,这个名字被他念了一千多个日夜,总算,这次,他真的感受她的真实。
“滚开,不许碰我……”韩透微恼,双手不断地挡开蓝玉不断在她身上进行的大掌。
“透透,你是我的,我们已经订婚了,你是我的!”她的不配合,当即令蓝玉将她直接按进了柔软的座椅中,急切却还算温柔。
“不要,你混蛋……啊……”
她惊呼,只因蓝玉双掌侧进她的衣服内,剥桔子一般将她衣服剥落,即刻间光洁的肩膀露出大片来。她穿的是件连身洋装,蓝玉掌在她身上游走,寻到拉链瞬间拉开,再彻底将她的裙子剥落。动作利落,有力却避开了粗鲁。
“不要这样,蓝玉你不能这样,我会起诉你……”韩透在他身下无助得可怜,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强势霸道了?
“透透要起诉我?”蓝玉一顿,抬眼晶亮的黑眸将她看着,似乎听了极为好笑的话,轻声再道:“好,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不许碰我!”韩透不得不蜷缩住身子,借此挡住泄露的春光。
蓝玉浓眉堆叠,她是要成为他妻的人,怎么可以反感他碰触?蓝玉小心翼翼的接近,企图以此来消除她的芥蒂,轻声哄着:
“透透,你看看我,我是蓝玉,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不会伤害你,你相信我……”话在口里说着,却与此同时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她蜷缩的身子整个捞进了怀里,大力按住她的反抗的身子,依然柔声哄着:
“透透,乖,我不会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不许碰我,脏,恶心!”她的反抗连连被制住,淡然的表情已经撕破,是怒了。
“不脏,透透,不脏的,四年我没碰别的女人,真的,你信我。”他哄着,急切的唇已经开始咬上她含怒的唇,有力的手臂紧紧压制她,再次将她按进软椅,手一伸,揭去她上身仅剩的胸衣。即刻间,她的完美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他声音是温柔的,动作却是激烈的。韩透咬牙,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撑起了身子要起来,却再次被蓝玉一把按下,顺带双腿也被紧夹在座椅与他的长腿之间,动弹不得。
看着她因为重力受阻而晃动的胸前柔软,蓝玉瞬间赤红了眸,欲色在眼底流窜,簇簇火花燃放。
他喉咙一窒,埋首在她胸前放肆,连吮带咬,似饿极了的野兽看到猎物时的兴奋。
“透透,我好想你,想得都要疯了……”埋首啃咬,他心里好痛,又好充实。
韩透害怕了,她根本左右不了蓝玉的想法和动作。他会在瞬间疯狂,也会在瞬间发怒,她不知道他这几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才令他变成这样。他还记着她,却不管她的想法。以前的他,哪里是这样的?
“蓝玉……”她声音颤抖了,不得不低下声来:“不要这样,蓝玉,我知道你恨我,我们好好谈谈……”
他此时该是听不见她她的讨饶,不会心软了,四年来下的决心,不再心软:“我不恨你,只是要罚你,要狠狠的惩罚你!以后透透再不乖,我就惩罚你!”
“蓝玉……”哭声渐起,是当真怕了。
韩彻不会强迫她,是怕她对他反感。而蓝玉不再害怕她的反感,即便她恨,她也是他的,他这样对她,在他的认知里是理所当然。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实。
疼爱自己的未婚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犯不着再憋着忍着。再者,她伤他,还伤得不够吗?惩罚她,他用这样的方式。
(……内容和谐……)
不顾她的求饶,不管她的痛苦,他急切而凶猛地占有了她。即便这辆迈巴赫性能极高,也在蓝玉疯狂冲撞的强劲动作下连带着车身晃动在高速路上。
“呃--”
“嗯啊--”
重重一声闷吼混杂她娇媚的高呼,一击落下,两人交缠的身躯连锁反应似地颤栗着。粗重的喘息夹杂浓郁****味道萦绕整个车厢,更冲刺她脆弱的神经。她娇娇哼哼,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一下,更别提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疲惫的合上眼,不愿看他,只剩抑制不住的娇吟浅浅溢出鼻息。
车子很快滑进一座充满欧式风格的庄园内,欧派的白色建筑,精致唯美的庭院,有点城堡的味道,只是现代味很足。
车子稳稳地停下,蓝玉快速穿上衣服,用黑色西装外套将韩透包裹的密不透风,紧紧地抱在怀中大步走进别墅。原本他有计划将曾经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小岛为她建一座海上城堡,让城堡占满整个小岛。只是,她似乎不喜欢那么偏僻的岛上,再来岛上的原住民无法得到安抚,所以选择了A市地处城郊的兰庭。
兰庭将近两千亩地全被蓝玉埋下,除了这一片中心区被别墅占地外,其余部分有人工培育的薰衣草海域,广阔的薰衣草海洋一点都不逊色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还有玫瑰园,同样是一片花海,花香浓郁。荷兰郁金香等等,这别墅是被童话般的花田花海包围。
蓝玉是为韩透花尽了心思,就期盼着她能看到他的好。
试想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还会不开心么?只是她进来之时已经累积,眼睛重重地合上,哪里会欣赏得了园外的景致。
蓝玉将她抱进了二楼的睡房,极轻柔的放在床上,随后走进浴室放好水,然后抱着韩透光裸的身子一同躺进豪华双人按摩浴缸。
她似乎被他弄醒,水色大眼倦倦的睁开,恍惚着望了他一眼又倦倦的合上。她实在没有力气做别的,合上眼让温热的水尽情松缓疼痛的全身。她倦怠的神情蓝玉是一瞬也没错过,也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弄疼了她。可,四年啊,他渴切了她四年,这都已经捧在手里了,哪能不心急?
就着适度的温水,力度恰好的为她按摩着。柔嫩的触感,滑腻的肌肤,他的不老实的掌有意无意擦过她最敏感的地方,惹来无意识的韩透嘤咛出声。而她这一出声,蓝玉便着火了,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横在自己腰腹处,迫不及待地板开她的双腿,将她直接按了上去。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她惊呼出口。
下身被挤得满满的,昏昏欲睡的韩透顿时浑身一颤,慌而无助地睁眼对上蓝玉一片赤色的眼眸。她抖动着娇艳欲滴的唇瓣,想要控诉,哪知声音出口却是媚得人发软的轻吟:
“蓝玉……”
她赶紧咬住唇,脸儿朵朵红晕绽放,身子不稳,直直倒向蓝玉的胸膛。蓝玉伸手抱住她,坐起身来扶正她的身子,声声轻唤:
“透透,透透……”
他的动作开始新一轮的凶猛了,她受不住,声声娇吟再也关不住,就那么样的被完全释放出来……
一整天,他变着法儿地折腾她,床上,地上,沙发,桌上……基本上偌大的睡房里处处都留有他们欢爱的痕迹。他是恨不得一次做够,以此弥补整整四年来的缺憾。直到夜半,他的‘惩罚’才暂时停止,而她也才被‘刑满释放’,终于沉睡过去。
……
她是被痛醒的,她不甘心的睁开眼来,蓝玉放大的俊脸贴近眼前,恍然过后看清了他眼眸里的点点笑意。她伸手无力的推开他的脸,横瞪他一眼,娇喝:
“痛……”
能不痛吗,她可怜的嘴应该红肿不堪了,哪还经得起他这样带力的咬?
“呵呵,透透醒了,该吃点东西了。”蓝玉孩子气的笑着,这似乎是他的目的。
他的笑令她在瞥眼的瞬间感到熟悉,此刻的蓝玉,不就是四年前的蓝玉么?只是,再一看,这张脸,变得坚毅了不少,眼前的他,再也无法令人称之男孩,而是真正的男人。
蓝玉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厚实宽阔的胸膛压近她的身子,脸上笑意不减,眸底也只是单纯的开心,这,与他年龄的体型大大的不符。
还是蓝玉啊!韩透愣住了,有四年没有刻意去想有关他的记忆,而此刻他带给她太多的熟悉感,令她将四年前的记忆一点一点的重拾回来。
“透透,透透……”见她没有要搭话的意思,蓝玉便在她唇上再次重重的亲了两下,以此表达不满,再道:
“透透,透透我跟你说话呢,再不回答,我要惩罚你咯……”他得意的威胁。
“嗯?……我累,”她转过身不看他,再道:“不要再叫我!”声音倦倦的,是当真好累。这个时候,她也没精力更他犟。
“不,透透,吃点东西再睡。”蓝玉抓着她不放。
韩透无奈转回头看着他,他什么都变了,就是这不依不饶的性子没变,还和以前一样。这样的蓝玉,尽管是一副大男人的样子,她也拒绝不了。伸手捧着他的脸道:
“拿这里来。”
她不想动。
“好!”蓝玉应着立马撑起身子翻身下床,很快消失在房里。
在韩透快要沉睡过去时,蓝玉再次出现在眼前,床头摆了各式的早点,还有米粥。她皱眉,并没想这东西怎么来的,是在感叹,这也,太多了。
蓝玉抱起她,她象征性的喝点粥便推了蓝玉,道:“好了,我要睡觉。”
蓝玉有些可惜这些他花大工夫做出来得爱心甜点,她一个都没吃,想哄着她多少吃一个,可韩透似乎早料到他的意思,在他伸手的同时竟然翻身背对他,冷声道:
“再打扰我睡觉,昨天的事别想我原谅你!”
他不动了,是不敢动了。他怕的就是她不肯原谅,坐在床边,心有不甘,迟迟舍不得不走,最后一咬牙,收了东西离开房间。只是不过多久,他又进来了,翻身上床什么也没说,轻轻的搂着她,陪她睡着。
大抵确定了他不会在乱来,韩透便彻底沉睡过去。
她的呼吸均匀了,蓝玉这才起身离开,黑猫传来紧急报告,两帮合并的兄弟打起来了。
蓝玉现在是龙腾的二把手,原黑豹的兄弟与黑豹一同被归分于蓝玉靡下。然而黑豹一向被人推崇惯了,二把手的位置几十年没人撼动半分。本是高枕无忧之时,竟被蓝玉这才入伙的小子使计抢了去。黑豹口服心不服,自己的兄弟当然是帮着黑豹。这一分势力后,蓝玉的兄弟和黑豹的兄弟之间自然免不了摩擦和口角。这架打起来,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闹出事,损失的始终是自己,蓝玉是不得不出现。确定韩透睡下了,他才放心离开。他不怕她会离开,这屋里每一个角落都有电子设备,无论他在哪里,都能清楚的看到她在家里的一切动静。
换言之,她被变相的监视了!
……
昨天是韩彻的三十四岁的大日子,帝国上下出动,忙得不可开交。社会各界知名人士纷纷到场,媒体相继出动争相报道。尽管是如此,他依然早早离场,这样的日子,内心最期待的是和她在一起。
在宴会上,方欣瑜作为他的女伴出席,一副韩家大少奶奶的派头十足,将宾客媒体一一照料。因为媒体的出现,韩彻有意避开和方欣瑜相处的时候,他还是担心两人同时出现在一张照片上,让韩透伤心。大抵猜到她什么都不会说,可心里不好受。
他爱的女人不能光明正大的牵手示人,突然之间觉得这样方式有些厌倦。然而,要他再做一次四年前的举动,怕不会那么容易,毕竟他现在所兼的责任更大。
看着招呼宾客的方欣瑜,韩彻心里多少也是愧疚的,若是四年前带着韩透离开,或许他对方欣瑜这个女人存不了半分感激,顶多算得是他过手女人中的一个。他虽性情冷戾,却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四年来方欣瑜的付出,他不是看不到。如果,韩透晚回来一步,事实就已成定局,方欣瑜就会是他现在的妻子。
可,事情总会朝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韩透没回来,他可以因为对方欣瑜的一份愧疚和对她和孩子的责任而结婚。然而韩透回来,他的心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动摇。舍不下现在得到的一切也放不下她,不给韩透自由也不给方欣瑜交代。
他承认自己过分了,只是,哪一样他都不肯放手。对韩透,失而复得,怎么也不舍得放下。而帝国现在的发展是他一手壮大的,正由国内市场出发,向国际市场迈进。正是事业蒸蒸日上的巅峰,怎么舍得下?
避开众人视线,韩彻离开会场回到家里。只是他一心系着的人儿已经不在,有些不甘心,在每个房间反复看了几遍,确定她确实离开后,颓废地站在床前,看着这张空荡荡得大床,昨晚他们还在上面欢好,只是现在,竟连她的一丝温度都不剩。
有一瞬恍惚,她,真的回来了?真的来过这里?为什么感觉一切都好不真实,没有她的温度,空气中连她的气味也没有残留,这些日的相聚,是不是他的幻觉?
再说那方蓝玉,当蓝玉快步赶去龙腾之时,两方一见血,正火拼得眼红。蓝玉高大的身躯从车上出来,浑身笼罩一股阴冷之气,气势凌厉地压近厮杀的兄弟。
“嘭--”
一声震天枪响令所有人动作静止一刻,蓝玉黑沉着脸,阴冷目光扫众人一扫,一喝:
“都退开,谁敢动我崩了谁!”
森冷犹如地狱般的声音当即令所有人心中一悸,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令所有人不得不快速后退开,就连那盛怒的黑豹同样退开。很快一群人各归其主,分别往黑豹和蓝玉身边靠拢。
蓝玉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自己兄弟已经了然于心,黑豹的人没讨得便宜,对方挂彩的比自己兄弟多。
顿了顿,扯开嘴角轻笑了,笑容虔诚而真挚,同时走向黑豹,一收方才的阴冷,出声道:
“二哥,小弟们放肆得罪你,是我管教不严,我跟你赔礼,向你道歉,还望二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蓝玉,少来这一套,说吧,那批货到底给还是不给?”黑豹面色一鲁,喝道。
黑豹人生得五大三粗,性子倒是爽快,跟眼前面笑心不笑的小子自然没什么好话说,是满满的不屑与愤怒,所以才将愤怒这么直观的表露。
“那批货……但是大哥说了,我们都不能碰……”蓝玉眸色转幽,仅是一瞬,随后依然笑得诚心。而黑豹似乎早料到他又会扯出老大来,当即身形快速上前,别看黑豹身体庞大,动作的灵敏度却相当高,一个晃眼间他的大掌拽上了蓝玉的衣襟,怒道:
“你以为搬出大哥来就想躲过?”
“二哥,我不是想用大哥做借口搪塞你,只是这批货确实大哥交代过的,真不能动。”蓝玉毫无惧色。
黑豹已然没什么耐性了,当即就想动手,然而蓝玉却又开口了,他道:
“若不,我将时代东路街心临近的三巷九街交还给二哥?那边是二哥一手带起来的,如今我接手很多问题很棘手,再者,小弟的东区事情也多,不知二哥……”他故意停顿,拖长了后音,而黑豹当即眼睛晶亮,一时间竟是忘记那三巷九街可是蓝玉强夺过去,反声问道:
“你真这么打算?”那边可是他这大半辈子的辛血,被蓝玉夺过后,他的势力又被并入蓝玉手下,黑豹基本上就没剩什么可以赚钱的生意。而兄弟们总要吃饭拿钱吧,可没那些赚钱的生意,他从哪去拿钱。所以蓝玉这一提,黑豹竟然忘形得忘了曾经这小子的阴狠。
“那是当然,虽然握阻止不了大哥的某些做法,但是这些事,我还能做主。”蓝玉已有所指的说道。
黑豹也是精明的,一听这话含沙射影的当下便退下了自己兄弟,而蓝玉也退下了兄弟,仅剩几个贴己的。
“你想说什么?难道大哥……”黑豹不自觉的猜测道。
“二哥,我是你带进龙腾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二哥你也清楚,我像会出卖二哥的人吗?”蓝玉真诚的看着黑豹,语气坚定而热诚。他当然知道这样不可能消除黑豹对他的偏见,顿了顿,似有为难道:
“二哥,我敬你是我二哥才对你通个气,你可千万别……”
“干脆点,你要说什么?”黑豹急道。蓝玉隐去眼底的笑意,垂首靠近黑豹,耳语着:
“你脾气太直冲,多次冲撞了大哥你不自知,我虽敬你这豪爽的性子,可大哥不理解。再有,你的势力逐渐壮大,对大哥是个极大的威胁……”蓝玉顿下话来,说到这里他相信黑豹明白他放空的内容,垂眼看着黑豹隐晦的面色,他再道:
“二哥,你是最清楚,依我这点本事哪能坐得上这二把手的位置?”
黑豹收住眼中的厉光,蓝玉再是狡诈厉害,背后没人相助,怎么拉得下他来?看来这一切,都是钧天的安排,原来钧天已经不信任他。黑豹如此一想,当即心底起了滔天怒火,亏他还一心一意跟随钧天,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如今竟然怀疑他有二心?
“二哥,这些我就只说到这里,你也别怪大哥,大哥也有大哥的难处。”蓝玉看着黑豹的反应,目的已达到,当然见好就要收。
他长了张无害的脸,这一脸掏心掏肺的表情,加之言之凿凿,黑豹又哪能不信?
“兄弟,二哥误会你这么久,二哥跟你说对不住。”黑豹离开时说道,蓝玉伸手拍在黑豹宽厚的肩膀上,轻叹息了声,似有相劝之言,欲言又止沉默半晌还是打住,最终道:
“那,街心那边就劳烦二哥了。”
在黑豹离开后,黑猫不安道:
“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街心的范围再交给黑豹,还有这事扯上天哥,万一黑豹找上天哥……”
“那正好,我想大哥也想除去黑豹……”蓝玉勾起嘴唇,一抹残忍的笑被拉开。借刀杀人,黑豹现在虽在他坐下,可黑豹毕竟在龙腾有一定的地位,他是动不了,但钧天能。
他处理了生意上的事后,立马往兰庭赶。拿出点子仪器,然而屏幕上却看不到韩透的身影。蓝玉一瞬间慌了,刚才还确认她在睡觉,怎这不到一刻钟,她就不在了。蓝玉赶紧打开整栋别墅的监视镜头,在整栋别墅里找,不放过任何角落。然而一番收索下来,还是没找到她。
她离开了,她又离开了?!
蓝玉瞬间心底苦涩灌满胸膛,心痛席卷了他整个神经,四年来的痛再一次清晰呈现,为什么她要离开,为什么?
差点就要发狂,一边催着黑猫加速一边忍受着压向神经的巨大痛楚。他瞬间面如死灰,俊脸绷得死紧。
黑猫从后视镜里看到蓝玉不正常的脸色,当即震了一下。急声问道:
“大哥,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回兰庭,快点!”蓝玉怒吼。
“是,是……”黑猫一抖,一踩油门,车子在高速路狂飙起来。黑豹一边担忧地看着蓝玉的脸色,一边小心开着车。大哥极少发脾气,除非……
“大哥,你担心大嫂,可先查查大嫂在哪里。其实在小弟看来,大嫂对大哥是有感情的,大嫂还是很在乎大哥。”黑猫试探着说道。
她走了,她离开了,又离开他了……
蓝玉整个思想塞满的就是这样直观而沉痛的信息,然而黑猫的话却是给了他生机。查看她在哪里,是啊,他是糊涂,他怎么忘了他戴在她脖子上那条价值千万的项链上装了卫星定位?突然间蓝玉眼眸中再次恢复神采,他是急坏了,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短短数十秒,蓝玉再次活过来一般,不断催促着黑猫加速,同时打开卫星信息接收,收索着韩透此刻的位置。
大体位置落在A市兰庭时,蓝玉高兴得心跳静止了三秒,她还在!随后继续跟踪收索,最后蓝玉松了口气,她在薰衣草海洋里,他欣慰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没有离开他!
蓝玉列开嘴大大的笑起来,他就知道她不会离开他的,他就知道他的透透还是念着他的。这一瞬间蓝玉恢复了神采与活力,笑得很不节制。
虽然黑猫已经将速度加到极限,可蓝玉却还嫌不够,他一边催促着加速一边又忍不住地拉黑猫闲聊。那就是一刻满心欢喜急待发泄的狂喜之心,他道:
“黑猫,你说透透还是在乎我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黑猫苦叹一声,‘老大,我在开车!’然而这厮也就只敢在心底嘀咕,哪能真说出来,拿出百分之百的热情迎合道:
“从小我老妈就说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虽然笨,但是,我觉得大嫂看大哥的眼神,那种那种……”黑猫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好词来形容,就那么卡着,他抬眼看向后视镜,却发现蓝玉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很认真而且热衷的听着,就连嘴角都带着笑意。
天啦,这哪里是平日里绷着脸的老大?
黑猫努力地想了想,终于从那贫困的大脑中收刮了个词来形容:
“那种,纯粹的眼神!”这话一出,脸黑猫自己都想骨个掌,这词说得多有水平,邀赏的眼神迫不及待的看向后视镜。只见微微一愣,似在思索,正待黑猫得意之时,蓝玉‘不耻下问’道:
“怎么个纯粹法?你怎么看出来的?”蓝玉一沾上韩透的事,那可是兴趣浓厚得很,哪还管黑猫开车不开车的事。
“这……我也说不上来,我就感觉,大嫂没拿大哥当外人。大嫂嘴里不承认,可兄弟们都清楚,大嫂是当真在乎大哥。”黑猫认真说道。
这话听得蓝玉心坎里一阵阵发甜,“嘿嘿……”蓝玉不自觉地傻笑起来,心底那个乐呀。他还怪透透不在意他,原来她对他的好,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自己兄弟都看清楚了,他还蒙在鼓里,真是太不应该。这么一来,蓝玉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了,所以他想着要怎么来补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