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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特瑞莎冷眼看着儿子和韩透两人,那脸色是越发黑沉难看。儿子何时无视过她,更可气的是,竟然那么低声下气的对韩透说话。她儿子是什么身份,韩透也配?看来她在儿子的心里,做母亲的还抵不过这个女孩。

“蓝玉,别闹好吗,我去看看二哥,我离开这么久,二哥会担心的。”韩透耐着性子道。一是他受伤了,再来特瑞莎就坐在眼前,她再怎么无奈,也不会这时候跟他气。

哪知蓝玉竟然不依不饶起来,双手托住她的手,道:“不准,在你心里,谁都比我重要是吗?我都伤得这么重了,你还想着别人?”

这话,明显小题大做了。韩透一是摸不准蓝玉的孩子气怎么这时候又起来了,他那酸溜溜的语气,是在指责她对他的忽视,是在向她抗议她的厚此薄彼吗?

而特瑞莎听了终于坐不住了,儿子一心讨好韩透,这女孩不知道珍惜,还这样无视蓝玉。她当这些都是应该的?

“小透啊,蓝玉受了伤,你就不能陪着他?什么事还能比蓝玉重要?”特瑞莎面露和蔼之色,看向韩透不缓不慢地说着,语气并不硬,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在特瑞莎眼里,当然一切都比不过儿子。就算她有天大的事,只要儿子开口了,那就得陪着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二哥在等我,他会担心!”韩透不敢看特瑞莎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神令韩透害怕。她板开蓝玉的手,径直下了床,道:

“夫人,蓝玉伤口裂开了,他不让叫医生……”

“什么,伤口又裂开了,”特瑞莎再自恃高贵,也不低儿子的命重要,当即站起身看向垂下眼睑的韩透,气是不打一处来。再道:

“他不让叫医生?你是想看着我儿子死吗,也不叫医生!”越过韩透走向蓝玉病床的另一边,在蓝玉出声的同时按下了急救铃。蓝玉再阻止的话卡在喉咙,看着站在床头的母亲,轻声道:

“妈咪,别怪透透,伤口没有裂开,透透在跟你说笑呢。”他一手抓着被沿,撑起身体靠在床头。韩透自始自终不敢看特瑞莎,见蓝玉的吃力,又转身去扶他的身体,再将枕头靠在他身后。

“对不起,夫人!”韩透垂着眼睑,小声地认错。

特瑞莎本想说点什么,门被敲响,随后蓝玉的主治医生和几个记录病情的医生匆忙走进来。特瑞莎随眼看过去,当即道:

“医生,快帮我检查一下,蓝玉伤口又裂开了。”

“伤口怎么会裂开了?”那为首的一声一脸惊疑,手术是他亲自做的,怎么说他也是享誉国际的外科医生,水平还不至于糟糕到这种地步。当即看了眼特瑞莎,便直接走近了蓝玉。

韩透默默地退后,特瑞莎也往旁边走,不挡着医生的诊断。

“蓝玉的伤口怎么裂开?”这声音至门外响起,里面的众人皆一愣,特瑞莎脸色一松,迎向进来的男人,道:

“老公,你过来了。”

蓝民恩朝特瑞莎微微点头便急着却看蓝玉,见医生都围着病床,便也驻足,静等着医生的结果。此时,迟蓝民恩一步进来的钧天也安静地等在一旁。

钧天,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黑白两道的人物对他都要礼让三分。他能出现在这里,充分证实蓝玉的地位不简单。而且,看他和蓝民恩之间的气氛,也该是旧识。

医生检查完后,看了眼床上的蓝玉,转身面向蓝民恩,触及到钧天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光时为首医生禁不止心底一震,出口的话有些在舌尖打结。道:

“少爷情况很好,不做大幅度的动作,身体就会很快复原。”

也就是没什么大碍?特瑞莎不放心,当即出声道:“医生,你可得仔细着检查,我儿子当真没什么事?”

韩透也有些担心,明明出了那么血,怎么会没事呢?

那医生斜眼扫了眼床上假寐的蓝玉,心底思忖着蓝家少爷撕破血袋一定有什么用意,他要揭穿了,蓝家少爷日后会不报复?当即再道:

“一切安好!”

“我儿子,流那多血,你还说没事?你们这群庸医,我看你们医院也不用开了,免得祸害别的病人!”特瑞莎怒道。

蓝民恩当即拦下了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特瑞莎,道:

“好了,这是病房。”转而对上医生道:“你们先出去吧,有事会叫你们。”

这经得蓝民恩的话,几个心惊胆颤的医生才忐忑地走出病房。韩透心底有愧,不仅垂下了眼睑,此时连头也埋下了,只露出半张柔美的脸儿。

蓝民恩和钧天将视线一同落向旁边默不作声的韩透身上,随后转向蓝玉。蓝玉那点把戏哪里能瞒得过这两只狐狸,第一眼就知道,那是假的,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着,怕还是为了那韩透小丫头吧。两人都不点破,蓝民恩安慰着特瑞莎道:

“儿子没事当然最好,难道要医生说他怎么样了你才满意?”

“老公,儿子出了那么血,你就不担心吗?”在医生将被子掀开那一刻,特瑞莎的心是仅仅一抽,流了这么多的血,还不要了蓝玉的命?

“儿子没事!”蓝民恩再次说道。

“儿子没事,韩透也不能再留在这里!”特瑞莎话锋一转,直接说道。韩透在这里,儿子眼里就只有她一个,哪里还有她这个母亲。再者,有韩透在,儿子的伤,怕是一直都好不了。

“我这就离开!”韩透终于说了句话,正好,这也是她想的,二哥还在等着她,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让二哥担心。

“不许走!”蓝玉闭合的眼睛在韩透说要走的时候立马睁开,对着韩透道:“透透,你要陪着我,我不要你走!”

再转向特瑞莎,道:“妈咪,我不要透透离开我!”

“你,你没听见医生说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吗?有她在,妈咪不放心?”特瑞莎没想到儿子会这样护着韩透,当即不客气地出声道。她这样说,也没有将韩透冤枉了,毕竟一进门的时候,韩透就躺在儿子病床上。

然而特瑞莎这话当即令韩透红了脸,紧紧的低垂着。特瑞莎这话虽然直,却也说到了实处,蓝民恩和钧天自然更清楚特瑞莎担心什么,转而看向红了脸的韩透,有些不忍心。蓝民恩道:

“孩子们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你别瞎操心。”

“妈咪,以后不要这样说,透透,她没有……”这话,加上蓝玉下意识垂下头的动作,想解释便有些欲盖弥彰了。

“儿子,你再这么护着她也没用……”

“妈咪,透透已经答应,等我伤好之后,就和我订婚。所以,妈咪,请你不要这样说透透,她是我的!”蓝玉打断特瑞莎的话,抬眼坚定道。

“她,答应了?”这点倒让特瑞莎意外,继而看向韩透,要证实蓝玉的话。毕竟,前不久,这小丫头可是严重伤了蓝家的颜面。

蓝玉话一出,韩透便抬眼看向蓝玉,责备之意尽显。有些恼怒,却又气弱,谁让她刚才确实答应了啊。蓝玉直直地看着韩透,道:

“透透,你别生气,爹地妈咪应该知道,对吗?”他的目的应该不是出于孝顺,而是生怕她反悔吧。

“小透,你真答应了?”这对特瑞莎来说还是欣喜的,再次确认。

韩透无奈,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承认。蓝玉当即代过话道:“妈咪,当然是真的!透透她,不会骗我的,是吗?”他转向韩透,如墨的眸子认真将她看着。

“嗯……”终于韩透艰难地应出了声。

蓝家家长都在,她年纪虽不大,可这声一应出,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蓝玉松了口气,抑制不住的笑浅浅地勾在唇角。蓝玉向韩透招手,道:“透透,你过来,我给你介绍……”

“蓝钧天,蓝玉的叔父!”蓝民恩抢在蓝玉之前出口道。

“嗯?”

蓝玉诧异地望向父亲,韩透迈开了一步,也有些惊奇地看向那自从进来就没说一句话,却存在感极强的中年男人。有着蓝家人一样挺阔的身形,五官深邃,倒是与蓝家两父子不大一样。本是平常地静立,身上却有股令人不得不敬畏的气息。

“透透,你随着蓝玉喊声‘叔父’就行!”特瑞莎的声音,有些不情愿的响起。实话说,她是真不愿意承认钧天就是蓝家人,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竟然教坏了她的宝贝儿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韩透心底吃惊,她并没有听过蓝玉的父亲还有兄弟。面对钧天轻唤出声:

“叔父!”

这声‘叔父’一出口,钧天有一瞬的动容,他从没想到,首先得到蓝家认可的人是这个未来媳妇。当即转眼,面无表情的脸转向韩透,微微点头,示意他受了。

看得出蓝钧天想努力扯出一丝笑容来回报这未来侄媳,只是常年的冷漠令他忘了该如何牵动笑肌。所以,屋里所有人都忽略了钧天的‘笑’。

“既然韩透在,我们就出去吧。”留在这里也是多余,蓝民恩说道,再转向欲开口拒绝的韩透道:

“小透就别担心,我会跟游烨知会一声,正好游烨这个年轻人,我很是欣赏,顺道,跟他聊聊。”

韩透起先应得有些勉强,然而转念一想,便欣喜地应下了。蓝民恩是蓝欧总裁啊,他说会和二哥‘聊聊’,他口中的‘聊聊’不就是有意合作吗?韩透心底为游烨暗喜起来,她从心底希望二哥能强大起来。

“谢谢伯父!”韩透笑着应道。

韩透最终还是回了韩家,然而这些天来,韩彻和方欣瑜的事早已被社会媒体炒得沸沸扬扬。方欣瑜倒是出面澄清过多次,而韩彻一直未在媒体面前露面,对于即将结婚一事更是不愿提及。

就因为韩彻的缄默,所以韩透一直对韩彻抱着希望,她相信他,相信那只是八卦而已。

可是,昨天在医院,她见到方欣瑜了,那时候方欣瑜和她父亲方启华去看望蓝玉。她并不关心方家为什么和蓝家会那么‘熟’,她只对方欣瑜一直耿耿于怀。她忍不住问方欣瑜和大哥是不是真像报道的那样,他们准备奉子成婚。方欣瑜当时一愣,继而摇头说没有,让韩透不让想太多。

她也不想想太多,可是,在方欣瑜说没有的时候,嘴角分明带着幸福的笑。那笑,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因为遇到方欣瑜,所以,她不平静了。她离开韩家,多少是在向韩彻挑衅。可是,她这一离开,竟然被人‘趁机而入’‘鸠占鹊巢’,她不服气,为什么他在伤害她之后,就可以接受别的女人,还这么快就决定结婚?他是等不及了吗?他明明说过,会等她长大,为什么这就等不及了?还是,他已经不爱她,不喜欢她了?

她不想回来的,二哥对她很好,她很想在出国前的这一段日子留在二哥那边,陪着真正对她好的人。可是,她的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不甘心,所以,她还是回来了。是要他一个解释,更想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忘记。

宋美欣慰地拉着韩透说了一顿‘恳切’的话,最后叮嘱到,既然已经想通了,就乖乖等着嫁进蓝家。这一晚,宋美就像敲定了人生大事一般,将这个自己养育十几年的女儿看了又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韩透在宋美房里快十二点了才被放出来,她缓缓的踩着步子,有些动摇了。她和蓝玉订婚,妈咪真的这么高兴吗?如果,这是她喜欢的,她是不是应该顺着妈咪的意思?其实,蓝玉除了偶尔孩子气重了些,对她,真的很好。妈咪经常讲,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比嫁给自己爱的人要幸福,是真的吗?

可是,她就要放弃大哥吗?她和大哥之间,算不算爱情?

从她回国以来,这大半年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不看日历,都以为过了好几年。她轻轻叹气,在经过韩彻房间时不由自主抬眼看去。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听兰姨说,他最近很少回家,是因为,方欣瑜吗?他,真的不爱她了,会因为别的女人而夜不归宿,她在他心里已经没有地位了。

韩透苦笑一声。也好,反正,她也要订婚了,他结不结婚,都不关她的事。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挪进自己的房间,却在关门时被一只大掌挡开。随即,一尊高大的身影横在门缝之间,她微赫,男人却在此刻闪身进了屋,反手将门反锁了。

“大哥……”韩透依然愣愣的,有些不在状况中,他不是还没回家么?怎么突然又出现了,是他在这里等她?可转眼又想起令她伤心的事,她在岛上住了那么久,他不仅没有找她,竟然还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这一想,脸色便冷了,出声道:

“你出去,我的房间你不配进来!”

韩彻不理会她赌气的话,伸手拉过她的手腕,被她摔开一次后,韩彻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她带进怀中,脸色并不好看,冷声道:

“我们谈谈!”

“你放开我,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韩透捶打着韩彻的胸膛,气愤道。心里是赌了口恶气,这下手自然就重了许多。

韩彻也不管,任她打。将她抱进屋内,直接一把扔在床上,随后冷着脸扯开自己的西装外套。阴戾的眼紧紧将她锁住,扯开领带,扔了外套,再解开内里的衬衣……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以为我跟其他女人一样,你要敢碰我,我,我就喊人了……”韩透冷硬的脸儿开始害怕了,不由自主的往后移,直到移到极处抵在床头后为止。她瞪大了眼,骇白了脸色。如果,他要敢强来,她就真的喊人。别以为她不敢,她这次就要做给他看。

韩彻三下两下撤掉身上的衣服,一个箭步上床,顺带将她逃跑的小身子死死按住,寒气森森的语气打在她脸上,道:

“喊啊,你敢喊,我就当着大家干!”

“你……”这话,粗俗而阴狠,韩透又气又觉得委屈。眼眶一热,泪水盈满了眶,她狠狠地转过头去不看他,气势弱了。似乎在他面前,她总是弱的那一个。小时候这样,现在,还这样。

她睫毛轻轻颤动,咬紧了唇瓣儿不肯出声,那委屈的样子令韩彻心底一紧,堆起浓眉,板正她的脸儿冷声道:

“看着我!”

缓缓地,她抬起泪光潋滟的眸子将他望着,泪花闪动,压抑的小嘴儿微微颤动,模样儿委屈得不行。这无声的控诉,当即看得韩彻一顿恼,烦躁起来。

他本就是兴师问罪来的,这话都还未说一句,气势就给她弄没了。心底低咒一声,妖精!当即埋头狠狠地压上她的唇,柔软的触感令他着了魔。轻轻一吮之后,便狂热起来,像是在发泄着堵在心底的闷气。

待得他将她的小嘴儿啃得红肿之时,放开了她。仅在下一刻,便撕了她的睡衣,拉开她白嫩的双腿正准备进入之时,韩透流着泪哽咽道:

“韩彻,你要敢这样做,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韩彻心底一窒。她,竟然威胁他?为了不要他的碰触,竟敢这样来威胁他?这代表什么,她厌恶他了?

顷刻间,韩彻眸间乌云密布,团团怒火在他眼中燃烧。反声道:“威胁我?”

当即曲起她的双腿,双掌抬高她的腰臀,****紧密贴合,做着最后的威胁。在他肆意欲将她凌虐之时,他却再次停顿了,只因韩透哽咽着带着哭声,厉声质问道:

“韩彻,你喜欢的,只是这具身体是吗?你说的爱我,喜欢我,其实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只为了骗我上床,只想得到这具身体,供你发泄而已是吗?”

“是,你明白就该听话一点!”韩彻被她呛得怒气顿起,她怎么指责他无所谓,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质疑他对她的感情?

他们两人本就不被人祝福,要他一个人努力怎么行?她无理取闹也就罢了,能不能给他乖一点,安分一点,多信任他一点?质疑他对她的情,她韩透当他是什么,只要对着女人就能花心思哄,花心思骗的花心大萝卜?

原就一股闷气哽在胸口,这一来便更堵得厉害了。韩透乍听韩彻的话惊得一顿,不可思议地对上他燃起熊熊火焰的眸,咬紧了唇瓣不肯哭出来。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剜去了一个大口,鲜血横淌。

他承认了,他终于承认了。她瞬间泪流满面,这是她最不肯接受的事,却成了事实。

他伤了她那么多次,每次她都无条件的相信他。她怎么就这么傻,这么笨,还爱上他?眼泪在一瞬间狂飙不止,她不想哭,伸手紧紧捂住嘴,可全身都因抽泣而颤动着。

失了心,丢了爱情,原来她也只是普通人,在面对爱情的痛时,会的,也只是哭。

她流的泪,深深刺伤了他的心,这时才清楚他在她心中是什么样的人。原来,是这么不堪。她如果对他在多了解一点,就不会这么鲁莽的认定他对她只是‘玩弄’。

“小透,你仔细看着我……

“哌!”韩透当即伸手一巴掌挥在韩彻左脸,力道不大,却是打断了韩彻的话。

“我恨你,我恨你……”韩透满眼的泪洇洇滚落,凄楚含愤的眼望向韩彻。

“恨?好,我让你恨得更彻底!”韩彻腰身一挺,那早在她双腿之间整装待发的重型武器便沉入她的身体。

“好痛--你出去,出去,好痛--”

韩彻抬高她的两条宛如游蛇的腿,环在腰间,狠了眼,蛮了力地驰骋。大掌板正她的脸,薄唇重重地咬上她的唇,道:

“韩透,你听清楚了,就算我不爱你,这辈子,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想嫁进蓝家?做梦!”

“你放开我,韩彻,你混蛋,无耻,放开……”她左右闪躲他强势的吻,却依然被他紧追直上,她张口顺势咬伤了他的唇,当即大呼:

“爹地,妈咪……唔,唔……”

韩彻红了眼,不顾鲜血直流的唇际,狠狠堵上她的嘴,将呛人的血一并灌进她嘴里,更是狠了力在她身体里施虐。往日的怜惜不在,思想全被愤怒和欲望占据,是恨不得将她凌迟在身下。

他声声低吼,热汗飞溅,离开吸附她的唇,大掌继而直上,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青筋直冒,不知因极限的****还是心底的愤怒,俊脸被刺激得扭曲而狰狞。怒声道:

“你喊啊,大点声喊!你妈就睡在隔壁,我倒想看看,宋美看到她这个摇钱树的女儿睡在我身下后,还怎么妄想攀龙附凤。嫁进蓝家?这辈子都别想!”

“啊--不要,韩彻,不要--”她痛哭出声,早已没有多余的力气相抗的,只因身体正承受他非人的虐待。

她痛,却咬紧了枕被,不能喊出声啊,要让妈咪看她现在的样子,该有多伤心?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不想妈咪知道,更不想二哥知道。

泪水渐湿了大片枕头,明知道这个男人是狼,为什么还要毫无防备心的让他接近?

韩彻被激红了眼,闷着一口气蛮力凌虐她的身体,垂眼看到她不情愿的样子,心底怒火更添一把。她果然厌倦他了,果然厌倦他的碰触了。她在蓝家那小子身边这么多天,难道移情别恋,当真爱上那小子了?

不准!

“韩透,你记清楚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在我没厌倦你之前,别妄想摆脱我!”韩彻狰狞着一张变形的俊脸,扼上她的脖颈怒声宣布。

韩透紧紧咬着枕被,身体被他撞得快要散架,疼痛似要将她身子骨骼都拆卸掉一般,彷如掉入深渊,被漩涡吸附,暗不见底。

终于,男人狂傲的愤怒得到释放,眸中窜动的火苗逐渐被****盖去。声声歇斯低吼,越发在她身体里疯狂。这样的时候,他多想听到她细软如猫儿一般的嘤咛。韩彻翻过她身子,咬上她的唇,狂舌强势探入她的小嘴,终于如愿听得那细腻娇软的申吟至她的鼻息传递而出……

一整夜,数次强势的交欢,男人满足了,却也在她心中种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今夜,原本计划着要好好解释,只是,为什么他在她面前,连冷静都做不到?伤害她,并非本意。

他抱着她汗湿的身子,轻轻吻着她的眉眼。在这时,心底才现悔意。一时的冲动,是亲手将他们的感情往深渊推啊!

“透,我的心,你真的一点都不懂?”

这么多天,他隐忍着不出动,不去找她本是想着要给她一个教训。她被他宠得过分了,她在向他示威,一开始他就猜到了。放任不管,是想让她知道她的无理取闹该收一收,这样的脾气该适可而止了。

然而,她却并没有如他想的一般收敛,而是在他放松的时间里被人钻了空子,将她掳走。确切的说,是掳走了她的心。她回来,非但没有认错,竟还质疑起他的感情。这,是她将一切推脱的借口,企图将一切都怪罪在他身上。

想全身而退?攀上高枝就迫不及待地要甩开他了?韩透,你想得太简单了,这辈子,你都不能属于别的男人。

“透,你是我的,从你出生起,这辈子你注定了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韩彻贴近她耳边,强势宣布着。

他是喜欢她,爱上她时,她还是孩子。她一点一点的成长,爱她的心,也随着一点一点加深。刻意的,无意的,她在他心底深埋。直到,她长大,从小时候只能占据他臂弯一角的小东西窜成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他有些惊艳,她是他的,一开始他就认定了。所以,才有对十二岁对她的轻薄,才有克制不住自己,在她十六岁起就坦白他的心,强迫她承认他们的关系。

然而,这到底,是他一厢情愿多,还是两情相悦?

呵,只怕是,过了今夜,哪一种都不重要了。她,不会再原谅他,会避他如猛虎蛇蝎吧。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会放手。****,会蛊惑人心。而她,是淬了毒的窑栗,他染上了她给的毒,她是解药,这唯一的解药,他如何能放手?

多后悔,没早点把她珍藏,是他大意了。

第二天。

韩透是被兰姨唤醒的,那时已近上午十点了。韩透微微一动,浑身骨头都在‘咔嚓’作响。韩彻,他真忍心这么对她?退了兰姨出去,她才拖着散架的身子起床。在按摩浴缸里呆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出来,酸痛有些缓解,她换好衣服这才下楼。

只是,她还没走到大厅,焦急的蓝玉就迎向她。在看到她那一刻,蓝玉终于笑了,快步向她跑去,欣喜溢于言表,他道:

“我的透透,你终于下来了。”他拾阶而上,与她平视,小心的问道:

“是又睡下了吗?”他今天来得很早,因为等得太久,宋美才使兰姨上楼去喊韩透。而现在距离兰姨喊她之时,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没有。”韩透别过脸去,从他身边往楼下走,并没有很想搭理他的样子。随后轻声道:“在洗澡!”

“是吗?怪不得好香呢!”蓝玉快步下楼追上她,有些讨好地说道。并不介意她冰冷的态度,依然笑得极开心。

韩透坐下,看向紧跟着坐在身边的蓝玉,道:“你怎么来了?医生不是说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吗?”

“我想见你!”所以我就来了。

想见她是其一,其二是得知她没有去游烨那里,而是回了韩家。她为什么会回韩家?这是他最在乎的,好不容易,他才把她抢到手,可不能因为任何的小差错,而失去她。他说过,以后,他的人,他得给看紧了。

所以,她在哪里,他就会出现在哪里。这样,就算那个男人和她同住一个屋檐,那又怎么样?

“小姐,大少爷回来了,方小姐也在!”洪嫂的话这时候响起。

韩透一听,欣喜的表情即刻僵在脸上,心底冷哼:

呵,今天倒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