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抱着韩透几乎将她揉进了胸膛,这是个折磨的妖精,小时候是,现在更是。他心底跌宕汹涌着,是对她的感情。本没有可以经营的感情,却在这一朝狂风暴雨一样来得这么激烈。几乎就要失足陷入这深入沼泽泥潭的情感漩涡,韩彻伸手轻轻摸着她身上被他凌虐而起的伤痕,心疼了。
“小透……”
他轻轻地呢喃出口,卸下戾气,眼底满是柔情,更有惆怅。他是在想,她对他,是少女情怀居多,还是真把他当成男人在看,或者,只是一个依靠的肩膀?类似父亲韩企振?
“透,我在你这里,占了多少?”韩彻温热的掌轻轻滑向她满鼓的胸脯,光滑如丝绸的触感,却,印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心,再次被拧紧了。
第二天韩彻早早去了公司,也不明白在逃避个什么,是她受伤的眼神,是那排山的愧疚,是心底强烈的妒忌?亦或者,他更不想她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
然而,韩彻人到了公司,那颗心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来,坐立难安,一小时不到,韩彻便起身往家里赶。毕竟,韩透现在是他的女人,昨晚那样对她,怎么能扔她一个人在家?不管她是怒是气,总要面对,还能躲着一辈子不见?再者,伤害了她,他愧疚是有,然,她犯下的错,他却是没那么快释怀。
韩彻到家后近十点,然他做在床边端详着沉睡的韩透,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她却没有要醒转的迹象,韩彻有些急了,伸手摸向她诱红的脸蛋儿,心底不满,她这是要睡到什么时候?他昨夜一夜没合眼,心底万般心思糅杂,然而她却能熟睡到现在?
不甘了,本是想将她弄醒,然而在手碰触到她的皮肤的时,韩彻猛地一震,烫伤似地顿了下手,即刻间警觉了。
她在发烧!
“小透,小透……”韩彻亲近身躯将韩透从被褥中抱了出来。
韩彻瞬间脸色暗了下去,心也揪紧了,她的体温简直堪比烤炉,一时间精明的男人有些慌了手脚,抱着韩透的结实臂膀莫名地在轻微颤抖,他也害怕了。早上直觉得她脸有些红,身体有些热,哪里会想到是病了?
又急又是后悔,怎么帝国旗下就没有医院的投资?
“洪嫂,立刻打电话叫石鹤过来,小姐病了!”
韩彻是给急得没了方向,抱着韩透冲出房门朝楼下大厅一声厉吼,呵,此刻的男人,哪有还有什么傲气可言?
而韩彻这么一声“河东狮吼”,韩家全家上下都慌乱了起来。若是以往,韩透病了定会即刻被察觉,然而今天韩彻出门时特地吩咐了所有人,不不允许打扰小姐休息,今天她不去上课。得了大少爷的命令,这才让所有人将韩透忽略。
韩彻一声吼完,抱着韩透原地停驻,大抵是急慌了神思,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仅是片刻,韩彻抱着韩透大步走回睡房。将韩透轻轻放上床时,才一个惊醒,他刚才做了什么蠢事,怎么抱着她走了出去?
坏了坏了,这男人也跟着韩透烧坏脑子了。他那抱着韩透出去一溜,是出自于什么心,“病急乱投医”也说不过去吧。也好在韩透此时烧得迷糊,没有看到他出糗。不然,指不定日后就拿此来笑话他。
石鹤是韩彻那一档子“族友”中走得最近的一个,和韩彻一样赴美留学回来的,不过韩彻学的是国际金融与管理,而石鹤却是医疗和临床。这里的”族友“是韩彻上学时期,结交的同是贵族子弟的兄弟。自然的,当时的贵族子弟富二代,现在都是政商各界的名流,甚至还有韩彻这样独霸一方的商业巨头。
石鹤到的速度倒是极快,按照程序给韩透彻查了一遍,对症下药,在挂上吊瓶后,韩彻沉着脸准备将石鹤打发走了。然而石鹤却耐着脸皮往一旁的沙发坐下,嘴上叼着似笑非笑的戏谑,抬眼看着韩彻。
“她就是韩透!”
石鹤可是记得清楚,当初还没出国那会儿,韩彻在学校,那嘴上时不时念的就是“韩透”,“小东西”,“以致”“韩透”这韩彻口中的小东西,他们是听都听成熟人了。只是韩彻那家伙自私,从不肯将韩透的真面目揭露。
呵!美人儿,虽然才十六,却绝对称得上是十足十的美人儿,石鹤心底排腹着,怪不得韩彻藏着掖着十几年呢,原来是这么剔透的一个可人儿。怎么,难道他还怕做兄弟的抢了这妹子走?
然而,在石鹤看来,韩彻对韩透,是不是呵护得太过了?就拿这诊断来说吧,石鹤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被包得那么严实的病人,说说,病人给包得跟粽子一个样,怎么诊?然而当时看韩彻那一脸的寒霜,啥话也不说了,本着专业的态度认真“诊察”着,只在心底排腹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恋妹情节?
“嗯!”韩彻明显不悦了,冷声哼出声来。他的不悦源于石鹤的厚脸皮,也因为石鹤的厚脸皮,才能跟韩彻那阴晴不定的霸王走得近。
“不过,看小妹的气色,身体太虚弱,是过度劳累啊……”石鹤抖抖眉头望向脸色越发黑沉的韩彻,不怕死的来了这么一句。
“石鹤,再多嘴,立刻给我离开!”果然韩彻怒了,冷着脸警告着,大有“”你敢再胡说,老子仍你出去“的气势。
小妹?这小子倒是巴结得快,上道。然而这听在韩彻耳里却很是扎耳,可不是吗,外人眼里,她在他,只是妹妹而已。这么想着,韩彻不仅脸色暗了,就连身体都结了层霜。出口道;
“你走吧,有事再叫你!”
这好不婉转的逐客令听得石鹤当即一个愕然,当即俊脸就垮了下去,满脸介意道:
“韩少,不说兄弟情分,好歹我也是你请来的半个客人,你这是待客之道?"
“是过河拆桥!”韩彻冷言提点,而且还说得天经地义,当即石鹤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翻滚着眼珠子露出大片的眼白,正抽象的演绎着“吐血”。韩彻却是没心思搭理这小子,当即伸手将石鹤退出了房外,向门外的洪嫂吩咐道:
“送二少出去!”
顺带一提,石鹤是家里的老二,外界都称他石二少。韩彻那群族友也就是韩家大少,石家二少,周家三少,谢家四少,仝家五少,胡家六少兄弟。虽说兄弟个个都是金融才子,政坛新秀,可聚在一起的时候倒是不少,生意上也有不少来往,这感情自然就铁了。
“诊金我会汇进你账户!”韩彻扔下这话后,“嘭”地一声将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