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晨叔叔!”小泣一把推开柳贤晨办公室的门,看着坐在桌前的男人,他笑眯眯的冲进来!坐在办公桌前,柳贤晨只能看到小泣的眼睛在骨碌碌的转,如果桌子在高点儿,恐怕他就看不到这个小家伙了!
没有按照正规的路径,小泣伸出两只小手攀着办公桌的桌檐,然后将自己的小脚吃力的搭了上去,费了老半天功夫才爬上办公桌,可是刚一上来他就将桌上昂贵的法国进口台灯给不小心踹了下去,台灯摔在地板上折断了。
爬到桌檐边,小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地上已经摔碎的台灯,然后假笑着转头冲着柳贤晨吐舌头,可就当他爬行着向柳贤晨身上扑去时,那双捣蛋的小脚已经碰掉了好些桌上的东西,它们纷纷滚到地上,该碎的都碎了!
“来,让叔叔抱抱!”不理会那些弄碎的东西,柳贤晨伸出双手将桌上的小家伙搂到自己怀里,他要在不出手,恐怕他桌上的东西都得跟着陪葬,“告诉贤晨叔叔,今天怎么没上幼稚园啊?”
小泣双脚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眯起眼睛冲着他无邪的笑,然后两只小手拉着他两边的西装,做着骑马的姿势不停摇晃,“老师说太喜欢小泣所以一个星期不想见到小泣,就放了小泣一个星期假啰!”他嘴里一边喊着“驾”,一边解释。
闻言,柳贤晨不经笑出声来。他宠溺的用手刮了刮小家伙的挺鼻子,俊脸上洋溢着温柔,眉目间也隐隐藏着一份光彩,“是不是又在幼稚园捣蛋了,所以才被老师停课?”
“哪有,小泣都有乖乖听话!”他突然停下来,双手抱胸不满的嘟着嘴,“老师真的有说是因为太喜欢小泣才放小泣假的,因为小泣把老师的结婚戒指弄丢了,她就说一个星期不想见到小泣!”说着,他还神秘的用手挡着嘴附在柳贤晨耳旁小声的说,“其实小泣知道,老师是因为她老公又会给她买新戒指,所以奖励小泣休假的!”
听完,柳贤晨的嘴角经不住抽了抽,结婚戒指能换吗?这个家伙,真是走到哪儿,哪儿遭殃!
小泣没有理会柳贤晨僵硬的面孔,而是继续着他骑马的动作,嘴里还很认真的给自己的马儿配着音!
柳贤晨突然发现小泣今天穿得很帅,笔挺的黑色小西服与他身上的西装很搭调,唯一不同的是他脖子上系着领带,而小泣领口被漂亮的系着一个蝴蝶结,看起来异常可爱。
“小泣今天为什么穿的这么好看呢?”他挑逗的抓着他不让这个小家伙动弹,还用自己的鼻子顶上他的鼻子,宠爱的不得了!
听到贤晨叔叔的夸奖,小泣顿时亢奋起来,澄澈的蓝眼睛流光溢彩,小手还很洋气的抚了抚搭在额前的刘海,很拽的冲着他挑挑眉,酷酷的说,“妈咪说小泣长大了,那么小泣认为,长大就是大人的意思,小泣当然要让妈咪将小泣打扮的帅一点,小泣这陀牛粪还等着很多鲜花来插呢!”
柳贤晨再次被他逗笑,他用手捏着他的小鼻子来回摇摆,“我们家小泣怎么会是一坨牛粪呢?”
“当然,小泣要做两坨!”他看着柳贤晨很驽定的回答,伸出小手比了个“三”,其实他一直以为自己比的是“二”。凡是要争多的,这是小孩子的游戏规则!
“好,小泣是两坨!”柳贤晨将小泣抱在怀里,从椅子上站起身,深邃的眸凝视着这个小鬼,微笑着询问,“贤晨叔叔开车载着小泣去找妈咪好不好?”
“好好好,找妈咪,小泣最爱妈咪了!”他兴奋的拍着两只小手,然后在柳贤晨侧脸上亲了一口。
这五年来,杨琳先是到外面打工,然后攒了些小钱进货摆起地摊,卖的是些琐碎的女性首饰。柳贤晨也曾多次劝阻她,他希望她来他的公司上班,可以给他做个文秘,但却被她再三推辞!她说以自己的文凭还不能到那样的大公司上班,她要吸取教训,重新开始,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不在依附那些不劳而获的不义之财,她要摸着良心过日子,不想在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她也希望妈妈有朝一日能够看到她的改变,打心眼里原谅自己!
杨琳一直庆幸当年保住了小泣,兴许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机会,让她懂得如何去珍惜,如何去学会爱,如何为了自己的孩子拼命活着!小泣就是她生活的动力,是她坚强的勇气!
她之所以会为小宝宝取名为“泣”,也是为纪念她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那段总是让她哭泣的过去!她现在已经释怀好多,也放下了原本以为放不下的东西。只是有时候她还是会偶尔想到他,那个根本不爱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的男人,虽然显得有些傻!其实杨琳是恨冷烈的,不仅仅是恨他的不负责任和不辞而别,还恨他不能给小泣一个完整的家!
她知道宝宝没有爸爸在幼稚园会被别的孩子瞧不起,有好几次她到幼稚园去接小泣的时候都看见同学围着他笑他没人要,可是每次小泣总是很乖的对着她笑,每次都说,“妈咪,他们有爹地有什么了不起,小泣有妈咪和干妈还有贤晨叔叔、伊霖叔叔和舅舅陪着,小泣才不稀罕爹地呢!”
其实杨琳知道,宝宝心里是多么渴望有份父爱,别人的父母一起来接孩子放学,他那种羡慕和期盼的眼神,她永远都记在心里,所以她开始恨冷烈,开始恨!
她也会暗中收集一些关于冷烈的杂志,她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好,桃色新闻也很多,这么些年一直很风流的过着生活。而她身边的宝宝,谁也不知道他的爸爸究竟是谁,就连她最亲密的姐妹慕雅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赫赫有名的跨国集团总裁冷烈,慕雅一直都认为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外,为了不让杨琳勾起那些伤心的过往,慕雅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孩子的父亲。
这一切的一切都由杨琳一个人独自承担,不管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