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芙蓉帐内,春宵苦短,佳人在怀,乐不思蜀,恨不得夜夜承欢,日日笙歌……太子凝望着熟睡的水映月,那么妖娆,那么楚楚,若不是醒来望见美人在怀,他定会以为昨夜不过是一场春梦……
太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眉,描摹着她的容颜,嫩滑的肌肤上还留有昨晚激情的痕迹,平静的心霎时又掀起了波涛……他忘情地亲吻着,像是在膜拜着神圣,那般的小心翼翼,如春雨般点点滴滴……
“唔……”水映月在睡梦中,被阵阵****唤醒,惺忪的双眼还未睁开,俏丽的樱唇早已被他窃取。
辗转的缠绵,数不尽的宠爱,满心的爱抚,直到窒息的瞬间才不舍地放开,但随即又向更深处探去……
“殿……殿下……”水映月嘤咛地叫声,更让人魂梦难销。
“叫我什么?”太子吻噬着她如雪的细颈,略有不满地问道。
“暝……天暝……”水映月羞涩地唤道,轻推了推他,“天亮了,你……你不是要去听政的吗?”
“不去了,就说我病了!”太子调弄着她的青丝,低首又想窃玉偷香。
“你哪有生病?”水映月偏过头,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谁说没有,我得的是相思病!”现在的太子,像足了一个耍赖的孩子,渴望的眼神,将她整个包罗地严实!
“你是太子,怎么能这样,我可不想有一个荒淫的夫君!”水映月嘟着嘴说道。
太子捏捏她俏挺的鼻子,笑道:“听你的,我这就去听政,昨晚你太累了,现在时候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水映月羞滴滴地将头埋进衾褥中,春帐内,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看着太子离开房间,她又沉沉地睡去了……
水映月对镜而坐,颈部的白皙中,潜藏着红印,她整了整衣领,却还是盖不住欢爱的痕迹,想想昨夜,不禁对镜莞尔……她以后的生活里,只有太子,她的天!
福儿端着洗漱品进屋,说道:“小姐,图公公来了,在正厅等小姐呢!”
水映月颔首,简单地装束了一下,前往正厅……
图海见水映月春光满面地进来,凝笑道:“月主子吉祥……”
“图公公来撷芳斋有事吗?”水映月有些诧异,图海是皇上的近侍太监,怎么会在这时候过来。
“奴才是奉皇上的命,来给月主子送滋补的汤药……”图海笑着说道,将一碗药给她。
水映月更加觉得疑惑,接着汤药,喃喃地小声自语,“皇上怎么会知道昨夜……”
图海听到了她的细声,笑道:“这皇宫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太子殿下听政迟到,皇上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子尚未子嗣,皇上才特别吩咐奴才要调理好月主子的身子,好早日为太子诞下一儿半女。”
水映月越听脸越红,昨晚的事情居然连皇上都惊动了,今早都怪太子他磨磨蹭蹭,现在可好,皇上赐药,恐怕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让她怎么见人!
图海笑了笑,催促道:“月主子快趁热喝了吧,奴才也好去跟皇上交差。”
水映月闻了闻那药,虽然苦了些,还是一股灌了下去,因为那个味道实在是难闻,不禁作呕,但这是皇上赐的,不管怎样,还是勉强服下……
“月主子好生休息,奴才告退了,皇上还盼望着月主子早日有好消息……”图海收走了药碗,行礼离开撷芳斋。
太子回撷芳斋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见水映月皱着眉头,他上前拥住了她,靠在她耳畔说道:“怎么了?生谁的气呢?”
“还不是因为你!”水映月翘嘴一说。
“我?我怎么惹你生气了?”太子汲取着她幽暗的香气,漫不经心地问道。
水映月望着他黑瞳,说道:“听政迟到了?”
“嗯,”太子应道,又问:“你怎么知道?”
“皇上都把……把药送到这里来了,全皇宫都该知道了。”水映月轻捶他,娇嗔地说道。
“药?什么药?”太子蹙眉问道。
“说是滋补的药,图公公还说了一堆……一堆生孩子的话,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羞人!”水映月仔细地将图海奉旨赐药的事说了。
太子暗想,这个父皇,动作倒是比他还快,巴望着早日抱孙子,怎么也不去关心晋王,怎么没听说给晋王妃也赐个药什么的!
“这么正经的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太子玩弄着她的发丝,深情地吻落下。
水映月正想跟他争辩,他的手已挑开了她的衣领,深深地探入……水映月推搡着他,嗔道:“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太子诡谲地笑了笑,“生孩子还管白天还是晚上?我们可不能辜负了父皇赐药的一片苦心……”
太子一把将她抱起,径直向床边走去,嬉笑着说道:“等会儿你再想想,我们是先生儿子好,还是先生女儿?”
“你……”水映月搂着他,刚要说话,却已被他巧妙地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