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兮兮的看着落尘手中那条蜿蜒滑动的蛇,吞了吞口水,颤颤的问:“你不会让它咬我吧?”
“不会啊”落尘淡淡的说:“我要你咬它”
倒塌!
“还是让它来咬我吧”我狂抹汗,想了想,受痛总比变态好。
可是他的手还是伸了过来,淡褐色的小蛇吐着信子突然到达面前,我“啊”的惊呼了一声。然后他的手敏捷的往前一送,一股顺滑从口腔中钻入,哗啦啦的滑下。
一阵惊愕后,我合上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已经空了的手。
“千万别告诉我,我把它给吃了”我不报任何希望的说。
“厄”他不以为意的说:“不吃几条蛇,怎么练蛇蛊……”
我马上一阵反胃,趴在石凳边边呕吐不已,可是那个哧溜钻进去的小蛇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我终于吐到上气不接下气,眼眶里全是白花花的泪水,这才期期艾艾的转头看向他。
“除了蛇蛊,你还要怜惜蝶蛊啊,蜘蛛蛊……”
我绝望的看着他问:“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要吃蜘蛛,吃蝴蝶?”
他安静的看着我。
我身上的寒栗簌簌的掉。
“让我死吧,给我一个痛快的”我几乎带着哭腔,这样简直比凌迟还凌迟。
他瞟了瞟我,无视我的抗议。
总之,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我在落尘惨绝无簧的培训下迅速的学会了怎么抑制蛊毒的常识,当然,代价就是我在茅厕里狂吐了几天几夜。
就连想吃御珏的豆腐都没有兴致了。
“这个也是没办法,你既然要假冒唐珊混入冰月教的总部,不可能什么基础都没有,是不是?”落尘苦口婆心的劝着一副“视死如归”烈士样的我。
我欲哭无泪。
每晚从落尘那里回到房间的时候,御珏都担忧的看着我郁闷无比的脸色,小心翼翼的不敢说错任何一句话。
只要提到我不得不吃过,摸过,被咬过的名词,我就会趴在墙角大吐三百回合。
所以说,千万不要相信世界上有不劳而获的事情,越是外表看上去光鲜无比的事情越是要付出惨淡的代价!
好在鲁迅曾经提前警告过我……人,应该直面惨淡的人生。
所以吐完后,我还是努力的回头笑着看着御珏,轻柔的说:“放心,我没事”。
御珏却反而更加担忧了。
如此地狱一般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有一个人跑来打断了它的继续。
那个人,就是春天。
也许许多看官都不记得春天了,那就想想“问题少女”四个字吧。
对,就是曾经带着十八般自杀武器来牢房寻我的的那个青宫释的妹妹。
她刚刚来的时候,是被落尘手下的人发现晕倒在沙漠的边缘。
那个女孩,单枪匹马的,满脸风尘,就这样倒在沙漠里。
我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可是第一个喊出她名字的人却不是我,是御珏!
我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结果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PH值极低的目光,(PS:PH值,就是酸碱度,数值越低就代表越酸)
御珏一边惊呼“春天”,一边冲过去弯腰抱起她。
春天的小脸虚虚的埋进他的怀里。
然后御珏的手探到她的额头,担忧的说:“怎么发烧了?”。
“我的眼睛也发烧了”我不阴不阳的嘀咕了一句,不过唯一听见的只有如雪,那孩子一脸幸灾乐祸的瞧着我。
我可不能让如雪看笑话,连忙腰肢一摆,摇曳生姿的走向御珏,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可是手还没有触到呢,御珏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让我巴巴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尴尬的落在那里。
讪讪的回头,如雪那个小鬼捂着嘴巴笑得全身发颤。
于是,怒由心中起,恶由胆边生,我抄着刚刚学会的蛊术拿他做实验品了。
当晚,御珏在房里悉心照顾因脱水而昏迷的春天,我在后院折磨着已经无语的如雪。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终于试验结束,如雪也精疲力竭的整的服服帖帖,然后我缓步走向御珏的房间。
在御珏的床上,春天正安逸的躺着,可爱的圆脸如孩子一样纯净。
“她还好吧?”我走到御珏的身后,关切的问。
御珏扭头淡淡的一笑,然后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身边。
“怎么你以前认识她吗?”我终于说出了自己此次的意图,那就是旁敲侧击他们的关系。
御珏“恩”了一声,轻声说:“是啊,从小就认识”还是青梅竹马!
“她应该是青宫释的妹妹,从小到大就在深宫大院里,你怎么认识的?”我一边装作关心她的样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所以说,女人的心,海底针,你千万别相信她的表象。
“你不记得了,白云城最先的城主就是皇室的人,他创造这个城,本就是为了守护天翼国的安全,那自然也是守护青宫家了,所以我常常进宫的,自然常常的见到春天”御珏对我的情绪没有丝毫的察觉,兀自笑道:“上次见她,她比现在矮一个头,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就长的那么高了”
“还长成一个漂亮的少女了”我笑眯眯的说。
“是啊”那个猪头御珏满口应和道:“一晃眼,长的那么漂亮了”。
我面上一沉,正准备无理取闹呢,春天突然轻轻的“哼”了一声,御珏忙忙的低下头,凑近她的脸问:“怎么了,春天,是不是不舒服?”
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御珏的头低低的垂在春天的脸上,那情形简直太暧昧了!
春天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又朦朦胧胧的合上,手却丝毫不差的抓到了御珏放在床边的手。
丫的第六感也太厉害了吧!
“御珏哥哥,是不是你啊,我好害怕呢”娇腻腻的小女孩的声音,御珏也不将手抽开,反而握紧了她的手,更加担忧的问:“春天,我在这里呢”
春天只是闭着眼,口中“御珏”“哥哥”一阵乱叫,叫得我的心啊,就和几百只老鼠跑过一般。
可是咱家的御珏是一个老实人,他哪里知道这是赤裸裸的撒娇啊,只当是她不舒服,于是询问的愈加殷勤了。
我坐在哪里静默了许久,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叫一个问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被那两个人无视了,想了想,郁闷的站了起来,粗声说:“御珏,我出去了”
御珏回头歉意的看了看我,淡淡的说,“好”。
我气一哽,本来准备抱怨几句,可是念在他目光中的歉意是完全真诚的,只得讪讪的瞧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我遇见了师叔——貌似我一直没有说他的名字吧,他叫做周玉,是御珏老爸的师弟,所以御珏把他唤成师叔。
“若若小姐”他见了我,很客气的叫了一声。
“哦”我满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若若小姐是在为春天公主生气吗?”他洞悉的问。
我翻翻眼,口硬的说:“怎么会!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他并没有和我争论,只是抿着嘴笑道:“那就好,虽然说春天公主曾经被指婚给城主……”
我豁然转头望着他,指婚?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