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刚才被温子然放出去的那只藏鼠兔不知从哪蹿了出来,在温子然面前欢快的“吱吱”叫着。
“宣阳王,让人跟上它!在它停下的地方向下挖!”温子然头也不抬的出声道。
宣阳王向一旁站着的白苏使了个眼色,白苏便领人跟着那只藏鼠兔而去。
“有了!”温子然忽然脸上绽出了一个笑容道,“在离篱笆三丈到五丈的范围去找,找一样比巴掌稍大些的物体。”
“走!”紫苏不待宣阳王在吩咐,已经领着剩下的人马去细细搜索。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可有姑娘美酒?”一个轻浮的声音忽然凭空响起。
宣阳王眸光不善的转向那走路都轻飘飘的苏轻罗道,“轻罗王子不在驿馆中陪着你的美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宣阳王!本王子知道你关心璃月公主,可本王子也关心啊!所以,自当来看看!”苏轻罗一伸手,那玉笛便在他掌中便滴溜溜的转了个圈。
“哼!”宣阳王冷哼一声道,“苏轻罗!你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一些吧!”
“唉!”苏轻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不想知道啊!可是,有人偏偏跑到我住的驿馆,你说我要是装聋作哑的也不合适,是吧?良辰、美景,将人给我带上来!”
随着苏轻罗的话音落下,两个穿着清凉的窈窕女子便押着一个身着秋香色锦裙的女子走上前来。
“秋!珍!”宣阳王几乎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他不管她是谁?只要是想要伤害璃月,那就不可以!
“紫苏!”宣阳王唤道。
“主子!”
“给我看住了她,本王的问题,她迟疑一下,便在她脸上给本王划上一刀!”
“说!这下沉房子的机关设在哪?”宣阳王瞪着秋珍道。
秋珍整个脸上血色全无,良妃不是说驿馆中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她没有料到怎么出了苏轻罗这么个不按理出牌的人?
更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苏轻罗会将她绑到这里来,上一刻,他还言语轻浮的在挑逗她,下一刻,便将她推到了宣阳王的面前。
“我,不知道!”火光映照下的戴着面具的宣阳王,再配上他此刻那毒辣的声音竟然生出了几分狰狞之色,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如琢如磨的气质。
“是真的不知道!”在看到紫苏在她眼前晃动的那匕首尖上的寒光时,秋珍很快的又补了一句。
“那是谁让你诱骗璃月来的这里?”竟然用夜流云将璃月哄骗到这里,当真是该死!
“是,是,”秋珍的眼眸之中出现了挣扎之色,自己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可是还未等她自己挣扎出结果,紫苏手中握着的匕首寒光一闪,她的脸上便一阵刺痛传来,让后她便看到紫苏手中匕首尖上滚落的血滴。
“啊——”
她的脸!她的脸!秋珍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叫出声。
“闭嘴!”紫苏呵斥道,“回答主子的问题,否则——”说着,她又将手中的匕首凑了过来。
“是良妃!是良妃!”秋珍一息不敢再迟疑道。
“目的是……”宣阳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白苏的声音传来道,“主子,通了!”
宣阳王再也顾不上审问秋珍,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形一个闪烁,便来到了白苏所立的洞口之处。
“主子,为了尽快打通,所以这洞口有些小,只能一人通……”
白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宣阳王便已经顺着那狭窄的洞口向里滑了进去。
云璃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四周陌生的一切。昏暗的烛光,低垂的梅红色的床幔,一架镂空雕花的看不出材质的屏风。
云璃月正想起身,却举得双臂一紧,这才惊觉自己被反捆在了床柱之上。正要挣扎,便听到一个阴鹜的声音从那屏风后传来,“你醒了?”
“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云璃月探究的目光向那屏风而去。
“哼,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做出选择就好?”那声音丝毫不被云璃月的问题所打扰。
“什么选择?”云璃月口中问着,心中却已经盘算着如何脱身,倒缚在身后的双手更是轻微的上下移动着,在捆绑自己的那方形床柱的棱角之上来回摩擦。
“生?或者死?”屏风之后那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道。
“蝼蚁尚且偷生,没有人好端端的会选择死吧?只是不知道这生的条件又是什么?”云璃月故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道。
“哈哈!璃月公主能如此识大体,那自然是好的!”屏风后之人的笑声也是冷冰冰的,“生的条件,很简单,那便是与他一度春宵!”
屏风之后那人的话音刚落,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便从屏风之后转了出来。
看着眼前那一身黑袍罩身,头上带着垂着长长黑色纱幔的男子,云璃月心中不由的一冷,呵!竟然是他!
虽然这男子看不清身量、看不清面容,但是只凭他站在哪里的气势,云璃月便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纳兰夜!纳兰夜!想不到他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是啊,以秋珍的势利,怕是只有纳兰夜才能唆使她与自己为敌!
“不知璃月公主意下如何?”那屏风后又有声音传来。
云璃月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厌恶,缓声道,“女子的贞洁虽然重要,但是璃月认为性命却更加重要。但是,既然这位知道我是公主,还有胆量与我共度春宵,难道就没有胆量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
“璃月公主不用出言相激,你若是想知道他是谁?一度春宵之后,答案自然揭晓,璃月公主又何必心急呢?”屏风之后那人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嘲弄。
云璃月忽然浅笑起来,“若是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那你就只有——死!”
“我只是随便问问,”云璃月垂头,一副羞涩的神情,犹豫了一下,忽又开口道,“只是我此时,此时内急,可不可以,等我方便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