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思吉听到他提起阴阳双煞,一张俏脸立即就看向了袁子卿,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怎么了?"
袁子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白,他不相信,蹋思吉和阴阳双煞是朋友。他们可是杀手啊,蹋思吉怎么可能和他们是朋友呢?
"思吉,你别任性。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他感觉自己的声音中有些苦涩。现在的蹋思吉就像是孩子似的,带着倔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哼,谁是好人了?你以为你认为的正人君子就是好人吗?他们是好人,他们好吃好喝的待我,还给了我银票,他们怎么不是好人呢?"说着蹋思吉拿出了极老二给她的银票,在袁子卿的面前晃了晃。
袁子卿看着那一叠数额不小的银票,不禁有些头疼,"思吉,你告诉我。你和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否则,他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给你银票呢?"
蹋思吉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以为谁都是你吗?非要有什么交易才给银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倔强的脸上带着一抹讽刺。
袁子卿的心里有些难受,想说的话道了嘴边又给吞进了肚子里。
"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蹋思吉将银票塞回了包袱里,淡淡的说道。
她的表情里带着冷漠,和刚才那个柔情万千的蹋思吉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袁子卿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蹋思吉好像从来都没有那么的对过他过。
她对他,一直都是温柔的,百依百顺的。所以,这样冷漠的蹋思吉,他有些不习惯。是真的不习惯。
是啊,人都是会改变的。不可能一辈子只是同一个人。他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然后慢慢的退出了蹋思吉的房间。
走出门口的时候,他轻声的说道:"这个时候,双煞有麻烦,你千万别说是他们的朋友。不然会有危险的。"
要是不告诉她,她拿出去瞎嚷嚷那可就糟糕了。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抓了她去审问呢。
蹋思吉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是要我做缩头乌龟吗?你以为我是你啊?"
她的语气很冲,还带着挑衅。袁子卿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出来房门。
蹋思吉见他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冲了过去,将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真是一个木头,大木头。
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他也许是木头,也许只是不在乎而已。他的心里有别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她呢?
想到这里,心里万分的难受,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他是知道她对他的心意的,可是,道了这个时候,他依旧是不愿意面对。
蹋思吉的心里非常的无奈,可是又没有一点儿办法。袁子卿这样的人,其实是非常的倔强的。
袁子卿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蹋思吉隔壁的房间住了下来。住得那么近,也能看着蹋思吉一些。这个姑娘,实在还是太倔强了。
他要将她完完整整的送回家,否则,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想起刚才的软玉温香的身体,他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红。蹋思吉身上的温暖味道,他无比的迷恋。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迷恋过一个人。就算是冷紫陌也一样。
不知不觉中,蹋思吉在他心中的地位,好像已经超过了冷紫陌。可是,他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觉过。
他坐在房间中,要了一壶酒,一盘牛肉干,然后慢慢的自酌自饮。
蹋思吉大概是睡觉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他就是怕这个姑娘出去捣乱。
这一喝,大概是心情不好,他竟然醉了,是真的醉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窗子中传来了闹市人群的声音。他赶紧的坐了起来,睡得那么的死,隔壁的蹋思吉有什么动静,他根本就一点儿也不知道。
酒真是误事,他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赶紧的整理好衣服,走到隔壁去开门。小二奇怪的看着他,道:"这位姑娘已经走了。"
他有些懊恼,丢给了小二一些碎银子,问道:"这位姑娘什么时候走的?朝那个方向去了?"
小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麻利的将银子收入了怀中,笑着道:"你和那姑娘不是同伙吧,那姑娘自称是双煞的朋友,被刘大人给请去了。"
袁子卿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蹋思吉一定是故意的。肯定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让他生气,但是,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怎么能随便的说呢。
想到蹋思吉被刘大人给请去了,他的心里担心了起来。这个时候,请蹋思吉去,能有什么好事?
无外乎就是逼问,逼问双煞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特长。
也不知道那刘大人会不会用刑。
想到这里,袁子卿觉得自己一秒钟也呆不住了。匆匆的往楼下跑去。
蹋思吉郁闷的跟在一队官差的身后,心里非常的郁闷。这双煞到底是惹了什么祸事了?
她不过是随口说她是他们的朋友,怎么就被人给抓起来了呢。而且还是被官差给抓起来了。
他们说话是客气的,但是却毫不客气的将她的手给绑了起来。并且拉着她游街一样的走着。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啊!光想想,她就有些想杀人的冲动。
走到了府衙,刘英宇早就等着了,看家只是一个年纪轻轻,而且没有什么武功的小姑娘,不由得愣了愣,道:"你真是双煞的朋友吗?"
蹋思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刘英宇非常 的有耐心,他一向都是不会滥杀无辜的。在县衙中,甚至没有一个犯人是屈打成招的。
他对付犯人,很有一套。甚至都没有用过邢。
蹋思吉笑了起来,道:"好像是,好像又不是。哼哼,你这人还真是够奇怪的,即便我是双煞的朋友,我没有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刘英宇没有想到她竟然那么的伶牙俐齿,一时间顿住。他没有犯法,他凭什么抓她呢?
他最大的弱点,就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清官,而一个清官,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绝不会让老百姓受一点儿冤屈,如果受了冤屈,他的良心会不安的。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将你给放了吧。"刘英宇思索了一下,说道。
蹋思吉翻了一个白眼,对着两面的侍卫道:"还不快给我松绑,不知你们的主子已经发话了吗?"
她这是典型 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来着,周围的官差侍卫,没有人理她。
被绑着的滋味着实的不好受,所以还是早点儿被松开的好。
今天早上,她坐在酒楼中,和小二吹嘘自己是双煞的朋友。其实不过就是想和袁子卿对着干,谁知道会招来这种横祸啊。早知道她就不说了,唉,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想到这儿,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人嘛 ,就是得识时务,她就是不够识时务,最重要的是得清醒,时时刻刻的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要不然啊,什么时候脑袋不见了都不知道。
刘英宇坐在椅子中,笑了起来,道:"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必须要在我的府中住上一段时间。双煞要杀我,我得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蹋思吉的心里惊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极老大和极老二这次要杀是人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像是官的官,民不像是民的主。
啧啧,这人也真是够慷慨的啊,知道自己是极老大极老二的朋友,他竟然不把自己给杀了。看来还是有几分的度量的。
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其实啊,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极老大极老二的朋友。
极老大极老二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什么时候在中原有过朋友过来?
而且,这是风口浪尖的时候,要是她真的是极老大极老二的朋友,怎么还会那么张扬呢?
这不是在找死吗?世界上,不会有那么笨的人吧。
只不过啊,这种骗子小丫头,是应该教训教训的,不然的话,以后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刘英宇是这样想的,而且,段敏之那里还缺一个丫鬟。院子里的丫鬟,都非常的怕他家的母老虎,没有人敢娶伺候段敏之,他一时间焦头烂额。现在看到眼前的小丫头,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这类似的小丫头,他自然也是遇见过。大概就是想骗一点儿钱罢了。
他给她一个住的地方,给她月例,嘿嘿,她一定会感激至极,然后好好的伺候段敏之的。
想到这儿,刘英宇觉得自己是非常的英明。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性格,即便是怪异,那也是自己的性格。
于是,蹋思吉被人带往了段敏之所住的院子。院子里的风景几个非常的好,花红柳绿,白玉石桌,小巧的杯盏。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刘英宇,疑惑的道:"我以后就住在这院子里吗?"
刘英宇笑着点点头,她是住在这院子里。她是伺候敏之的,不住在爱这里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