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一袖管的钱财,喜得我眉梢都开了花了。乐滋滋的坐在一堆小太监里面等着自己的主子,听着他们的八卦。
“对了,小兄弟,你很面生呀,是那个王爷府上的?”这时,坐在我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问道,霎时,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了,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我恨恨的看着那个始作俑者,无奈的回答道,“是鄱阳王府的。”
“啊?他是鄱阳王府的,”身边传来了私语声。
“兄弟,日子不好过吧?”那个问我话的小太监同情的说道,拍拍我的肩膀想安慰我。
啊?不好过?我哑然,他们怎么知道的,难道李素节一直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贴身太监的?
“是啊,都吃不饱饭,睡不好觉的,这日子确实不好过,”我回答道,一脸的痛苦,好像我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天知道我的日子过的有多逍遥了,收钱都能把我收到手软。
“啊?”这下换他们惊讶了,我仿佛看到他们的额头上不约而同的划过了三条黑线。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吗?”我疑惑,赔笑道,“其实我是昨天才当上他的贴身太监的,还有好多工作都不明白呢!”
“哦,原来如此,我倒是怎么了,这鄱阳王万万不可能转性的呀!”另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太监说道。“有传言说,四王爷李素节十分的残暴,他身边的贴身太监没有几个能干超过一个月的。而且,他的处罚方式十分的残酷,为人虽然懦弱,却是整天拿下人们出气。”
听了他的解释,我再次惊呆。他说的李素节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李素节吗?不然相差怎么会有这么的大呢?他虽然可恶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到凶残的程度啊,外界对他的评论怎么会这么的差呢?
“所以说,兄弟,你很了不起了,”小太监说道,眼里的同情更深了。“那,要不我们打个赌,看看这次这位小兄弟能干多久啊?”
“好,我赌半个月,这是十两银子。”
“我赌十天。”
“我赌八天。”
怎么越来越少了?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我无奈,“我赌一个月又一天。”举起一块五十两左右的白银,我喊道。
啊?室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你?”小太监们个个都一脸惊讶的表情,似乎在问,你也能参加赌局吗?
“是啊,我!”挥挥手中的银块,这可是刚才收来的赃物呢,现在就要离开自己了,还真是舍不得!“我也有银子啊,为什么不能参加?”
“可以,可以,怎么不行了呢?”太监们假笑道,连连点头。其实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把我搞输了,那么这些银子就都是他们的了。
于是乎,在赌局中,也就有了我——这个事情的主角。哼,就算死缠烂打,我也要呆上个一个月又一天再走,到时再搜刮些钱财,哈哈哈,我不就是富婆了吗?到时也保养几个小妾放府里,天天过着被人伺候的生活,最好到时候让李素节那个混蛋来伺候我就好了。我美美的想着,丝毫没察觉到早朝已经结束了,而身边的小太监们也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几个主子有事情要找太子(现在是太子李弘监国)的太监在那里磕着瓜子,喝着茶水,闲聊着。
“又在想什么?”后脑勺的衣服被人拎起,我惊叫道,顿时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让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几个嗑瓜子的太监也被这阵势吓坏了,果真,鄱阳王是个十分残暴的人,看这阵势就知道这新来的小太监干不长的,到时那银子就通通进了兄弟几个的腰包里了。在太监们的注视下,我被李素节捂住嘴巴,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去。
一把把我甩在了软轿里面的座椅上,高大的身影随后也坐了进来。
“哎哟,你干什么啦,人家的屁股都摔三瓣了,”我揉着疼痛的屁股咕哝道,小嘴也不开心的嘟了起来。被他这么一甩,本啦好好的藏在袖管里的财物也就都滚落出来了,害得我忙不迭的收拾着,也顾不上屁股的疼痛了。
忽地,一个黑影罩了下来,我抬头戒备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看来你还是很懂得运用自己的权势嘛!”李素节说道,忽地,大手一把掐上了我柔嫩的脖子。唔,那里的指痕还没有消退呢!“说,你是谁派来的?”阴蛰的眼眸里满是不信任。
“没,没人派我来啊,”我艰难的说道,两天之中各受一次这般的非人待遇,难道说他有暴力侵向?小手缠上他的手腕试图把他拉开,却是一点也没有用,果真,男人的力气不是女子所能比拟的。
“哼,是她吗?”他说道,暴戾的眼睛里的戾气更深了,“告诉她,我对皇位没有兴趣,她不必如此的大费周章。”他说道,手上的力气却是没有减轻半分,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色渐渐的苍白起来了。自己应该相信他吗?刚才在朝堂上,她的意思已经是够明显的了,阻挡太子登位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他们都不是她生的,所以必须格外的小心。前太子李忠已经被废了,到时会是谁是第二个被开刀的人呢?姐姐被关在宫中,母妃已经被她害死了,那个女人,到底要怎样她才能开心呢?才能放自己去过宁静自由的生活呢?
“唔,唔,唔,”我喘不过气来啊,奋力的挣扎着,就在这时,脖子上的手松开了,一口气缓缓的渡入我的口中,求生的本能,我贪婪的呼吸着,意识渐渐集中了,这时我才发现那新鲜的空气竟然是来自于,来自于——那个暴戾王爷的口中。人工呼吸?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吧?那就是,他在占我的便宜!想到这里,我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了趴在我身上的他!
软轿因着我们剧烈的动作而左右晃动着,轿夫们纷纷咬牙控制住这狂乱的轿子,生怕一个闪失伤了轿中的娇贵人儿。
“你干什么啊,笨太监,我可是在救你!”李素节骂道,扶着轿子上的横木站了起来。
“你,你亲我,”看着他渐渐逼近的身影,我语无伦次地说道。天,怎么突然之间觉得他好高啊,空气好稀薄,他凑近我的嘴唇说道,“我们都是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没有亲吻的。记住,我只是救你,不要想歪了。”随后,他坐正了身子,手臂压在我的肩头,舒适的靠在我的身上。
唔,好重,没敢抱怨,我小小的身子努力的往另一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