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玩转唐朝之魔鬼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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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月夜·常清

“主子,接下来您计划怎么做?”隐询问道。

我低头思索了一番,看着闪烁的烛光嫣然一笑,“现在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取得她的信任喽。”只有能够得到了她的信任,我才有机会向着李弘下手。借刀杀人吗?自然是借他亲娘那把欲登上位的刀杀了他这个障碍。

“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隐说道,心里面也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一旦事迹败露了,他就带着我远走高飞。

“恩,你走吧,不要被人发现了,”我说道,看看窗外的月色,是该准备休息了。明天还在早起,伺候阿武子听政。(高宗圣体不适之后,武则天便一直垂帘听政,帮助李治处理政务,实际上也就等于是她亲证了,这与唐太宗的后妃不得干涉政事完全相背离了。)

“主子忘记我是猫妖了吗?”隐露出魔魅的一笑,便化作团团黑雾消失了。

烛影横斜,泪滴暗垂,斜听更声到天明。这不过是一些宫人的写照,可不是我聂颜姝的。脱了衣裳躺在了床上,夜色如墨,有点凉了。我盖上了薄被后便睡了去。明天,希望又是一个艳阳天!

清早,还在睡梦中的我便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娘娘,该起床了。”

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看窗外,天还没有亮!

宫女端来洗漱用的水,为我绞好了擦脸的布,我快速地洗漱了一下。一个简单的半翻髻,衣衫小袖窄衣,外加半臂,肩绕披帛,紧身长裙上束至胸,托出了姣好的胸部曲线。这就是初唐的“时装”,基本上宫妃们大多都是这个打扮。有几个别出心裁的,还会在衣衫上绣一些花鸟虫鱼之类的。

“娘娘起驾!”有小太监为我开路,两个小宫女还夸张地点着两盏宫灯,为我照明!说实话,这唐朝的宫灯确实好看!无论那形状还是着色,无论是青铜的还是纸质的,在各朝各代都是位列前茅的。

“聂尚宫觐见!”小太监一层一层地通报着,眼不斜视,面无表情。我在门外候着,等待阿武子的传见。

“宣,”立马又有回声传来,我终于可以进去了。

道道宫门打开,我一时被怔住了,如此大的场面是我未曾想过的。看着那扇扇宫门依次打开,想不到竟然也有这么大的震撼。

我走下辇车,走进了宫门内。有小宫女为我引路,走到了一闪朱红色的门外。她轻轻地叩了一下门,门吱呀一下打开了,原来里面也有应门的宫女!

洗漱用水在我进去后便呈了进来,全都是纯金打造的器具,上面有着金色的凤凰在盘旋着。铺天盖地的明黄色几乎让我以为自己掉进了花海里面。很奢侈的鎏金烛台,巨大的双面绣牡丹,还有如拳头大的夜明珠。最让人惊奇的是,这里竟然有波斯的纱丽!那种与中国的布匹截然不同的奢侈让我移不开眼睛。

“娘娘,”月儿提醒道。虽然降阶了,可是她依旧跟在我的身边。

我回神了,见阿武子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我走了过去,拿起宫女手上托着的金盆里面的干布条,绞了一下,亲自为她拭脸。

阿武子含笑,“聂尚宫,其实这种事情你是不必亲自去做的。”

“娘娘,”我甜甜地唤了一声,“这种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我不放心。”

“好,”阿武子点头道,眼中露出了几分赞许之色。

洗漱完毕,自有宫人上前来为她梳好发髻,戴好朝冠,穿好朝服。那是一身相当精美的衣服,上面绣着飞天的凤凰!尤其是那凤凰的眼睛,黑的那么灵动,似乎就要挣脱了衣裳的束缚飞出来了似的。

“娘娘起驾!”太监叫声报道。天已经亮了,我睁大有点酸涩的眼睛跟在阿武子的身后。

“聂尚宫,”阿武子唤道,“昨天玉妃娘娘向我抱怨,那个新去的宫人不及你的机智,你找个空闲过去陪陪她吧!”

“是,娘娘,”我点头,心里面却在思付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武子和后宫嫔妃处得很好么?历史上不是说她用十分残酷的手段对付了王皇后和萧淑妃么?怎么对这位玉妃娘娘却如此的法外开恩呢?

朝堂

阿武子坐在一道帘子后面,前面的龙椅上空着,李治的身体早不行了,一直是李弘代为监国的。有事情的话,李弘会拿着皱折请示母后,没有事情自是方便,退朝即是了。我站在黄布团的后面,盯着官员们的脸猛瞧。

“娘娘,皇后娘娘说嗓子有点疼,”一个小宫女跑过来说道。

“恩,有没有薄荷叶?”既提神又润喉,早上的时候我看她精神不大好。

“薄荷?是那种绿绿的叶子么?”宫女问道。

“恩,”我点头,这种东西,皇宫里面应该有。

“娘娘的花圃里面有种,听说那东西可以驱蚊虫,”宫女说道。

“那好,去摘几片叶子放在香料里面,再弄些洗净了搁那,我自有用处,”把薄荷混着香料一起焚烧,薄荷的凉气散发出来,既提神又醒脑。用薄荷泡茶还可以舒缓嗓子的疼痛,再加入一些金银花,菊花什么的,对于秋季的干燥也是十分受用的。

“是,娘娘。”小宫女行礼后便离开了。

再看向朝堂,正好发现李弘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我朝他妩媚地一笑,然后,我发现一道炙热的光线向我射来。原来是李素节!难道李弘还没有对他下手吗?我皱起了眉头,或许应该派桑陌去催一下了。

下了朝,我便又随着阿武子离开了。经过李弘身边的时候,他偷偷地塞了一个东西给我。我把它紧紧地拽在手心里面,回去后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颗小石头,就是路边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那种!我上下翻看着,发现没有一道裂缝。抚摸着石头光滑的表面,竟然也没有一块小凸起,里面应该没有藏着什么暗隔之类的东西了。我放弃了探索,颓败地看着这一块小石子。

难道是他在跟我说心比石坚么?我随手把小石子一扔,它就完美地隐没在草丛中了。起身往阿武子的寝宫走去,是该准备一下我的绝密花茶了。

“聂尚宫,你来了,”阿武子正一脸舒适地躺在贵妃椅上,有两个小宫女正跪在地上为她揉着腿。“那味道我很喜欢,”她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见状,我挥退正跪着按摩的小宫女,卷起窄小的袖子亲自上阵了。好歹会一点按摩,用来应付一下应该是不成问题吧?以前宿醉的时候,叶总会帮我按摩……

“是你啊,我说怎么比以前舒服了,”阿武子睁开了眼睛,满是惊喜地看着我,“怪不得玉妃会说你很是机灵呢,我看也是,倒是十分地贴心。”

按捏了一会儿,我见她已经舒适地睡着了,便起身退下了。拿起宫人们早就准备好了的薄荷叶子和金银花,再添上了几朵菊花,我冲了一杯沁醒茶,吩咐宫女们等娘娘醒了以后便呈给她。想到没有什么点心可以配茶,我心念一动,便往御膳厨房走去。

皇宫里面的厨房就是不一样!第一反应是大,然后就是舒坦,干干净净的,储备也很是舒适。

“娘娘,”原来是几个尚食局的两个司膳(司膳司──设司膳二人,正六品,掌割烹煎和之事)我吩咐道,“准备些精面粉和今年新腌渍的梅子,我要用一下御膳厨房。”

“是,娘娘!”两个司膳走开了,不一会儿便又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小宫女,每个人手里面都捧满了东西。

“娘娘,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又过来连个女史,手里面还拿了一本本子,想必是要把这些也计入文书吧!

洗净了手,把袖子高高挽起。反正这是在唐朝,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

生火烧水,和面揉面发面团儿,再把发酵过后的面团儿和了梅肉后仔细地捏成了五瓣梅花的形状。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梅花出五瓣,惟雪有六瓣,故而更加地清冷。”想到这儿,我便给它揉了该捏为六瓣的梅花。

上蒸,熬填料,再把新鲜出笼的梅花糕上面的空心部分倒入填料,阵阵甜香在屋子里面弥漫开来。

“把这给皇后娘娘送去,”立即有小宫女过来端了高点,司膳还在糕点盒子外面放了一根银针,以便探视食物是否有毒。看着剩下的糕点,我又装了一盘吩咐道,“这些给玉妃,至于这些,你们尽可自己享用了。”拍净身上的细微面粉,我离开御膳厨房往阿武子的寝宫走去。

她早已醒了,正在品着我的花茶。点心也已经送至了,才打开盖子,见我来了,她朝我招手道,“聂尚宫,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娘娘,”我点头,走了过去,亲自用银针插了一块糕点送至她嘴边。她张嘴接了过去,细细地咀嚼了一番后笑道,“不错,甜中有酸,确实有点味道。”

“谢娘娘夸奖。梅子可以开胃,金银花和薄荷都有提神的功效,再加上几朵菊花,清肝明目,甚是好,”我一一解释道。

“聂尚宫,你可真是本宫捡到的宝啊!”阿武子笑道,“赐座!”

我坐在了她的身边,陪伴着她品尝着糕点,谈论着文学上的故事。我发现阿武子很博学,对诗词方面也很有自己的见解。得出结论,她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女人!

谈论着她和高宗的往事,她满面春风。我陪笑着,发现她却是绝口不提太宗的事情。大好的少女青春啊,全都奉献给了那个男人,为什么却绝口不提呢?

还有,她也决口不提政事,由此可以看出,我并未取得她的完全信任。或许,在这事上,李弘可以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