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国里选勇士,有只小蚂蚁站出来说:“我才是真正的勇者,因为我可以把大象吓晕。”众蚂蚁嗤之以鼻,只见那只蚂蚁走到大象面前轻轻说了句:“我有了,是你的。”大象绝倒。
“哈哈哈,这这也太扯了吧,蚂蚁怀大象的孩子。”我笑得在被窝里打滚,右手捂着肚子叫疼,左手往薯片袋子里探去,嘴里又开始咯吱咯吱嚼开了,好香脆哦,好好笑哦,生活真美妙啊,啊哈哈哈哈,咦,怎么眼前发黑呢,糟糕,忘了喝牛奶吃早餐,低血糖发作了,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失去了知觉。
“咳咳,姚小姐请坐。”面前身着古代官袍的中年男子黝黑方正的脸上堆满尴尬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咦,这是哪呢?我云里雾里地看着眼前的人,在凳子上坐下,天啊,我可真神啊,低血糖晕倒都可以做这么诡异的梦,要知道我可最最讨厌京剧的,眼前的黑炭脸可不就是《狸猫换太子》里的包拯吗?
“姐姐请喝茶。”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男孩端着白玉茶杯走出来,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乌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嘀咕嘀咕乱转,狡慧而可爱。
“哇,好可爱的小朋友啊。”我双手不客气地欺上他粉嘟嘟的脸蛋,天知道我过后多后悔,这哪是纯洁可爱的小天使啊,明明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啊。我怎么就这么有眼无珠,被卖了还傻不拉几地给人家数钱。
“姚小姐,下官是地府阎王包拯。”中年男子面上满是焦急之色,他也真是倒霉,这一千年都没出什么差错,偏偏在天庭评选‘先进个人’的时候出了这么大个篓子,要是玉帝王母知道了那还了得,哎,明明地府幽冷阴暗,他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噗”嘴里的茶一股脑喷出来,淋得包拯一头一脸,我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谁?”
“下官包拯,就是北宋年间的清官,人称包青天是也。”包拯的脸上水珠顺着流下连成线往下掉,他的黑脸又黑了三分,但还是耐心地开口。
“谁要听这些啊,我是说前面两个字。”我烦躁地挥挥手打断他的话。
“下官阎王。”他结果包小包递过的纸巾擦脸。
“呜,我就知道我没听错,呜,我还二八芳华,帅哥没泡上,美梦没成真,怎么就死了呢,还有,我死了那些美男怎么办。”阎罗殿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哭,惊起众小鬼无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形象问题了。
“姚小姐,您二八芳华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包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腔。
“呜,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揭我伤疤,笑我老女人了。”真是的,不知道年龄是女人的秘密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说出来,小心我告你侵犯我隐私权。
“姐姐,你的梦想是什么?”包小包葡萄一般圆溜溜的眼睛带着浓浓的兴趣,他拖着腮帮子脆生生问。
“姐姐啊也没什么大志气,人生在世,最快意的事不过是那么几件,数钱数到手抽筋,每天睡到自然醒,美男排队等我抱而已,姐姐一俗人当然也不能免俗了。”我掳起袖子抹抹眼泪温柔地对小包子说。
“噗”包拯忍不住嘴里的茶也喷了出来,这女子也太太,哎,可惜了一杯好茶,这可是极品碧螺春啊。
哼,差点忘了这个罪魁祸首,我转身看着包拯又变得恶狠狠,“既然我已经死了,干嘛还不送我去奈何桥喝孟婆汤,省的我想着闹心。”
“这,姚小姐,你不能去啊。”包拯一脸苦瓜样,有苦说不出。
“喂,我说为什么啊,你总不至于要让我作孤魂野鬼不是,不要以为你是阎王就可以胡作非为,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可在看着呢。”我双手叉腰作悍妇骂街,唾沫星子满天飞,“莫不是你看上了我,想留我下来当小啊,怪不得连我年龄这么私密的事情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姑娘说的哪里话啊,我哪是这样的人,你的年龄生死簿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嘛。”包拯抹了把汗,天,和这女人说话还真是累,想当年他惩奸除恶义薄云天直面强权时也没这么胆怯过不是,可现在他的勇气都被吓到哇爪国去了。
“没有最好,我告诉你,本姑娘可只喜欢帅哥,帅哥懂不懂,第一条肤若凝脂肌如白雪就把你个黑炭脸排除了。”哼,撇那么快干嘛,好像本姑娘是瘟神一样,我对你还不屑一顾呢。
“那不是小白脸吗?”包拯小声嘀咕,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女子居然可以大咧咧地说喜欢男子。
“你在嘀咕什么,还没回答本姑娘的问题呢。”我挑眉道:“为什么不让我去奈何桥?”
“姚小姐有所不知,这奈何桥是阳寿尽了的人去的地方,你怎生去得。”
“那我岂不是没死。”我喜上眉梢,“快送我回去,晚了就赶不上去考试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朱笔玉批,改不过来了。”他小声地回嘴,生死薄翻到我的那页:姚青,女,22岁,笑死。“按规矩只能送你去冤死城了。”
“我笑死?”食指点着鼻尖,我哭笑不得,“反正我不管,又不是我的错,我才不要去什么冤死城呢,不行我要上诉。”想起电视上的冤死城我就毛骨悚然,手一抖,生死薄就跌落地上。
“姑娘,姑奶奶,你小声点,咱们好商量不是。”包拯急得一把捂住我的嘴,冷汗淋漓,靠,这么紧,想杀人,不,杀鬼啊,我不满地拿眼斜他。
“你不叫我就放手,这样乱叫万一被玉帝听见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他在我耳边警告,我点头如捣蒜,小女子能屈能伸是也,包小包捂着额头叹息,天,他老爸可不是一般的呆,这样就把弱点暴露了还谈个鸟啊。
“说吧,怎么办?去枉死城可就免谈。”虽然心里对未知的命运忐忑不安,表面上却还是滴水不漏,翘着二郎腿要多悠哉有多悠哉。
“姐姐,一切好商量,莫伤了和气不是。”包小包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小小的脸蛋上灿笑如花,尽现真诚,人畜无害,“既然回不去已成定局,姐姐想不想其他的路子,不如,”他一脸神秘地靠近,“穿越。”
“哈,我怎么没想到。”我一把搂过他,在他粉嫩的脸颊上左右开弓各亲一口,站起来中气十足地宣言:“对,我要穿越。”
“这是我们的过失,穿越就穿越吧。”包拯垂头丧气,现在把这尊瘟神送走才是关键。
“等等,穿越吧我没什么要求,只有小小的几点,第一要金山银山挥霍不尽,第二要美男帅哥养养眼,第三嘛,”
“还要啊,姑娘,你说的我这都没了,要知道这年头穿越名额有限,人家又有古玉仙缘的,好的位子早就没了。”包拯大惊失色叫道。
“你不会让我去当什么小乞丐吧,大不了我不穿了赖在这里。”我顺势坐下,四处打量着:“啧啧,这么豪华,将就住还行。”
“爹,我们有的。”拿过一本古籍挡住脸猛对包拯使眼色,“这不就有个很好的位子嘛。”
“怎么个好法?”我竖起耳朵。
“本尊夏婉月,住在天下第一庄。”包拯飞快地念完。
“这天下第一庄是什么地方?”
“是天下最有名的武林世家,庄主穆云白是武林第一美男子。”包小包聪明地回答出我想要的信息。
“哦,那我是什么身份?”第一美男耶,我咽了口口水。
“你是春风如意坊的花魁,庄主唯一的女人。”包小包一脚踩在他爹的脚上,成功地止住了他爹的开口。
“哇,那不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那一定有段缠绵悱恻动人心璇的故事,好我去了。”我一拍胸脯,美人,我来了。
“不过我还想问,穆天凌他爹娘人怎样,可不要是刁婆婆让我跪搓衣板什么的,啊。”
一声凄厉的女声后殿里恢复了平静,包小包弯身拍拍鞋子坏笑着看看那女人消失在时空穿梭器中,懒洋洋道:“爹,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吧,这样,我要改名字,凭什么你喜欢吃小包我就叫小包,告诉你,我喜欢吃粽子,我以后就叫包粽子。”
“哎,不是,小包啊,你这不是骗人嘛,做人要讲良心,怎么可以昧着良心说谎呢,还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名字岂是说改就改的。”包拯板着脸教训儿子。
“哈欠。”小包,哦,不,粽子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我哪有说谎,那穆云白不是武林第一美男子吗?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吗?哎,我懒得理你,回去睡觉了。”
“哎,儿子,你先别走,”包拯看着儿子蹦蹦跳跳地消失在大殿中,头疼地哀嚎:“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穆云白马上就要迎娶他的表妹了。”
“她没问嘛,爹,做事情不要这么死脑筋,还有我真的走了。”粽子回来说完一溜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