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有这么高的胸,你不束紧一点,怕真是要被当成妖怪了。”
腾风边说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就像锥子一样死死地盯着秦燕慈饱满的胸膛。明白了他的意图后,秦燕慈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
谁让她天生不是太平公主,要想扮成男的,当然只得借助外力将胸束紧一点了,不然,怕是真会被当成人妖。
这个腾风想得倒是周到,可是他那张脸上分明写着“又让我占到便宜”几个字,真是可恶!
秦燕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等着他出去。
可是,等了半天,腾风还是坐在原地歪着脑袋望着她,一点儿也看不出要出去避避嫌的意思。
“你,你怎么还不出去啊?”秦燕慈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开口。
“出去,我干吗要出去?反正你的全身上下都被我看过了。”腾风一副吊儿浪荡的样子,邪恶而俊美的脸此时愈加显得放荡不拘。
“你不出去是吧,那好,我就不束——这个鬼东西了!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大不了被揭穿了,把我拖出去砍了,你再去找个真正的男人顶替林大壮就是!”
这个家伙真是——狗改不了****,秦燕慈心里暗暗地骂了句脏话,在她的记忆中,所接触到的男人无一不是文质彬彬、殷勤有礼的,即使是平时有些粗鲁的男人,在她面前也会装得一表斯文,平时很轻佻的男人,一见到她出会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像腾风这种时正时邪,更兼无赖型的男人,她还真没有见过。
不过,俗话说以毒攻毒,那她就以赖制赖吧!
于是,她赌气似地将布条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有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姿态。
腾风果然没有料想到她会来这一手,这个女人还会赌气啊,赌气的样子还真像个小孩儿,嘴巴噘得能挂个油瓶,要不是那张脸不敢恭维,还真称得上是娇俏可爱呢。
“林大壮小姐,现在天色这么晚了,而且这里是大沙漠哎,你要我到哪里去啊!这样好不好,我背过身去不看怎么样?”腾风舔着脸,死皮赖脸地说,好家伙,开始讨价还价了。
“不行,我不相信你!”秦燕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对于这种花招百出又及其善变的男人,她可不愿意以身试险。
“你不会这么没有同情心吧?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那就再附带上一个“救命恩人”当作筹码。
看着腾风可怜兮兮的样子,秦燕慈有些心软了,她思忖半天,还是让了步,“那你把蜡烛灭了!”
腾风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还有,你要把火折子给我。”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在她脱衣服的时候突然把火折子打燃呢?
“喂,你没搞错吧!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腾风嘴里咕噜咕噜,强烈地抗议着,但看着秦燕慈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只得极不情愿地掏出了火折子。
帐蓬里漆黑一片,黑暗好像镇定剂让秦燕慈的心变得既充实又平静,她轻轻地褪下了外衣,中衣,最后至内衣,胸前的浑圆高挺滑嫩,连她自己触上去都有些脸红了。
她摸索着将布条紧紧地束在胸前,老天,好像要窒息了。
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过17世纪西班牙的年轻女性用铅板压胸部,清教徒强迫女性穿紧身胸衣,使胸部看起来平坦,呈现清新童稚的轮廓,她就为那些可怜的女子鸣不平。放在她身上,还真是受不了。
她只得解下来重新系过,可是这样一来舒是舒服了,却又根本没有达到束胸的目的,此时的秦燕慈真有些怨恨那两座让无数男人神往着迷的“巫峰”了。
“喂,大壮!”黑暗中传来腾风的声音,这家伙大壮大壮叫得真是顺口,没想到他进入角色倒是挺快的。
“什么事?”这个家伙又要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过仗着黑夜的掩护,秦燕慈一点也不惧他。
“我说你得系紧一点啊,这么松,怎么行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燕慈不由得浑身一冷,“你,你说什么?”
“我叫你系紧点啊,你系得太松了!要我帮忙吗?”依然是那个懒洋洋、轻浮的声音。
“你,你怎么知道的?”秦燕慈颤声问,蜡烛熄灭之前,腾风是站在她身后的,可是现在这个声音是从她前面传来的,也就是说,腾风正与她面对面站着。
“怎么,你没听说过有一种人在黑暗中也能瞧得见东西吗?恰好我就是这种人!”腾风慢条斯理地说。
“啊?!”秦燕慈大呼一声,又羞又恼,顾不得许多,朝着声音的方向扑去,好像撞到了什么,秦燕慈的脑子里轰的一声,还能撞到什么,当然是腾风宽阔结实的胸膛,于是,就这样,秦燕慈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腾风的怀里。
慌乱,挣扎,越挣扎反而靠得更紧,越慌乱反而越让腾风躁动不安,这个笨女人加丑女人怎么每一次都带给他无法描述的心悸,这是一种几乎能让他失去力量的心悸,仿佛他即将与这感觉同化,化在这温暖的感觉里。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小腹好像燃起了一团火。
“啊!你又咬人!”腾风大叫一声,胸前遭遇了牙齿袭击,可是那刺痛中带着点麻麻酥酥的感觉似乎让他更加不能自持。
这个蠢丫头,什么地方不咬,偏偏咬他的——惹得他又要到外边淋冷水了。可是一想到她的那张脸,他的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噙住她秀丽的耳,轻轻地咬下。
秦燕慈只觉得浑身一酥,然后是一阵风声,烛火燃起,却已不见了腾风,“傻丫头,哪有人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东西的,我又不是一只猫!还有,没有谁规定一个人身上只能带一个火折子!”
帐蓬里亮堂堂的,看看自己,布条松松地散落在胸前,隐约兰胸,菽发初匀,更添妩媚。
秦燕慈连耳根都红了,呆在那里,真恨不得死了算了,这算是什么,真的要追究起来,还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