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想到了墨者世家,赵墨行馆被他挑了,这件事墨者世家并没有忘记,只不过因为他身份特殊,墨者们不好轻易动作,墨者世家需要的是一个找回颜面或者说报仇的契机,自己出场恰恰给了对方这样的契机,赵豹抓住了这个机会,看来面前的重型坦克不好对付呀!
“括公子小心了。”鲁南说了一声,使出七成力挥剑朝赵括的肩胛刺去,木剑在他的手里像是一截烧火棍,善于徒手搏击的鲁南很不适应,但是斗剑不能没有剑,就算木剑再不顺手也得拿在手里。
赵括没有跟鲁南这种体型的人交过手,但是一看鲁南的块头就知道身大力不亏,硬拼肯定吃亏,再说一会还要跟侯凌斗剑,绝对不能在鲁南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这两仗他赵括一阵都输不起。
赵括想要试试鲁南的臂力,看到鲁南的木剑劈来,不退反进,使劲全力劈向鲁南的木剑,笃的一声后,两把木剑交击在一起,赵括就感觉一股极大的劲道从木剑传到手上,木剑险些脱手而飞。
鲁南也好不到哪去,他没有想到赵括的膂力如此强劲,木剑上传来的力道震的他虎口迸裂,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赵括围绕着鲁南不时的变换着脚步,时不时的刺出一剑,但大多是试探性的进攻,鲁南也看出赵括颇有实力,短时间内想要决出胜负不太可能,为了稳妥,只能和赵括中规中矩的比划。
最提心吊胆的要属燕姝,赵括的身形和鲁南比起来差距非常大,就像是大人跟小孩儿似的,在燕姝看来赵括绝对打不过鲁南,一想到赵括可能有闪失,她的心跳就加快,几次三番的想要出口求赵王中止斗剑。
赵奢自然明白燕姝的心思,握住了燕姝的手,小声道:“别担心,括儿还不错,不见得会输。”赵奢久经战阵,一看赵括的架势和策略就知道儿子果真长进了不少,面对鲁南不会吃大亏,他担心的是赵括和侯凌的那一战,那个侯凌可不好对付啊!
赵括试探了一会,心中对鲁南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突然大喝一声,木剑迅即刺向鲁南的腰部,木剑发出了撕裂空气的声音,看起来威力十足。
鲁南早就料到赵括会加快动作,挥剑挡住了赵括的进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赵括的胯骨。
赵括没想到鲁南的心思还挺活络,知道手脚并用,他也毫不示弱的踢腿迎了上去,有军刀绑在小腿上,就算鲁南的腿脚结实的像钢筋,他也不会吃亏。
鲁南出脚后就想起了赵括刚才用腿格挡了侯凌的木剑,不禁暗责自己糊涂,这不正遂了赵括的心意吗!马上改踢腿为横扫,想要给赵括来一个扫堂腿,赵括也丝毫不让,一跃而起来了一招二起脚,这场斗剑马上改成了散打,好不热闹。
大殿中喝彩声此起彼伏,不过有些人却摇头不已,认为赵括和鲁南这根本不是在斗剑,反而像是街头斗殴,完全是泼皮无赖的手段,就是胜了也没什么值得夸赞的地方。
赵豹原本对鲁南有绝对的信心,即使不能把赵括打死,也会给赵括留下惨痛的教训,可打了半天不禁让他泄气,看着赵括在场中连环刺剑,鲁南却次次被迫接招,连喝彩的兴头都没了。
鲁南一直在等待机会,当他发现赵括出剑的速度和脚步的移动有所减缓后,认为时机到了,沉声一喝,反守为攻,握着木剑贴近赵括,木剑大开大合,劲力十足,走的完全是刚猛豪放的路子,一下压制住了赵括的攻势。
如此转变让很多人为赵括担心起来,赵奢夫妇自不必说,赵丹心中埋怨着王叔,认为王叔亲疏不分,净做一些糊涂事;廉俪茹则担心赵括要是输了怎么办,难道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就归大块头鲁南了吗?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如果赵括赢了,她还有索求黎姬的希望,反之,黎姬不是归鲁南就是归侯凌,这都非她所愿。
赵括见鲁南改守为攻,心中暗喜,他是故意卖了破绽让对方进攻,否则他那里去找鲁南的破绽啊!赵括和鲁南再次缠斗了数十剑,此时的赵括看起来非常狼狈,被鲁南压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二人的木剑再次交锋后,赵括瞧准了机会,木剑由下而上刺入鲁南的剑影内,直奔鲁南的咽喉而去,鲁南没料到赵括如此油滑,大吃一惊后只能往后弯腰躲避赵括这阴狠的一剑。
赵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看到鲁南迫不得已后仰,木剑顺势落下,敲在鲁南的腹部,略微借力后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用绑有军刀的那条腿狠狠的劈在了鲁南的肋下。
鲁南惨叫一声,木剑把握不住脱手而飞,在地上滚了几滚才稳住身体,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赵括的这一脚把他的肋骨劈折了数根。
赵括动手不留情,一时间大殿之中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鲁南压抑的呻吟声。
赵豹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地上呻吟的鲁南让他颜面扫地,如果不是对方有墨者世家的背景,他都想把鲁南剁碎了喂狗,深吸了口气后叫过身后的家将,示意他们把鲁南抬出去,他现在只能把出气的希望寄托在侯凌身上,希望侯凌能给赵括点颜色看看。
赵王见赵括把那么大块头的鲁南给打趴下,心中别提多高兴了,赵括这也算间接的给他出了口气,赵王看着弟弟赵豹的神情,清了清嗓子道:“比武斗剑,伤亡在所难免,赏鲁南二十金,好生的医治伤势。赵括,你暂且下去歇歇气力,待欣赏过歌舞后再与侯凌比试。”赵王当然袒护赵括,不希望亏了气力的赵括现在就跟侯凌动手。
赵王是一片好心,但是赵括却不敢领情,他把木剑往后一带,道:“大王,战胜之后再欣赏歌舞岂不更有心情,赵括请侯凌上场一战,请大王恩准。”
赵括倒不是不想歇息,而是刚刚战胜了鲁南,手头正顺呢!要是歇一会再打,还得从头热身,倒不如挟战胜之气势跟侯凌好好的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