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试验与摸索 某某邪教与某某功
我在卢象升的陪同下来到校场,放眼看去心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词,红旗招展,彩旗飘飘,还的再加一句,那是相当的壮观啊!
卢象升不是一个骄傲的人,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作出的成绩让他很有骄傲的资本,几万人马在他的操练下,从普通的农民逐渐的有了军人的影子,精气神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卢象升一边陪着崇祯皇帝观看部队,一边说道:“皇上,新兵招募早已经完毕,训练方面微臣已经按照皇上的嘱托,主要进行了管理约束部队的工作,主要是纪律管理,不许军兵懒惰、怯懦、为非作歹、临阵逃脱等等。至于军队的编制是按照旧习,这点皇上另有安排,微臣未敢擅自做主。”
我大致看了一下军容,堪称整齐,对卢象升的能力给予了充分的肯定,“爱卿干的好,比朕想象的要好很多,真是意外的惊喜啊!爱卿提到了军队编制问题,朕有过思考,当然了,待会还要征求一下爱卿得意见,集思广益嘛!”
卢象升连道不敢,“相信皇上早有良策,微臣定当全力施行。”作为一个带兵的将帅,他对后勤以及军火器械很是在意,早就听说了崇祯皇帝巡视火器监以及改进火药,大造枪炮的事情,因此对崇祯皇帝除了忠诚更是多了几分敬佩。
我和卢象升来到临时的帅厅,看着先到一步的李标和张庆臻以及其他几个将领,示意众人坐下,“朕听说张爱卿所管辖的人马也参加了此次的新兵训练,成绩还不错,朕要给张爱卿记一功啊!”
“微臣这也算是将功补过,主要还是卢大人带兵有方,微臣不敢贪功。”张庆臻虽然没什么大才干,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官,眼力还是有的,自从卢象升被崇祯皇帝委派负责招募新军以来,他就看出卢象升非“红”不可,所以凡事都顺从卢象升的提议,事情的发展也朝着他的预测而来,卢象升果然直上青云,他很是为自己的眼光老到自诩。
卢象升对张庆臻也很有好感,带兵之初张庆臻没给他制造麻烦,反而把旧有的京营人马也拉出来一起操练,有了老兵的提带,他新兵训练的相当顺利,“张爵爷不必过谦,没有张爵爷的用心,近日整齐的军容何来呀!”
“你们俩不要互相吹捧了。”我笑着打断他们的话,“好就是好,这个东西是不能造假的,练兵过程中二位爱卿都有所付出,朕记在心中,来日定当嘉奖。”
徐光启成为首辅但是却没有时间陪着崇祯皇帝料理政务,现在仍然是李标随侍左右,至于刘鸿训和钱龙锡,则还的将养月余才能正式恢复工作。
李标不知兵事,但是这一路走来仍然看出军队的士气不错,听了崇祯皇帝夸奖卢象升和张庆臻的话,马上接茬道:“皇上所言甚是,卢大人和张爵爷所练之兵,比之前时京营,气象为之更新,可喜可贺呀!”
我一摆手道:“好话说多了就变成了空话,还是言归正传比较好。卢爱卿,朕详细的看过本朝的编制体制,孙承宗守辽东时是按照营、冲、衡、乘的编制,因为是步骑混编,火器和刀枪混编,这个编制还是比较合理的,但是跟朕所设想的仍然不同。”
卢象升对崇祯皇帝的脾气已经有几分了解,马上问道:“不知皇上想如何编制体制?”
我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还是按照先前的想法,由我自己训练一万人马,方法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其余的人马则交给卢象升统带。
毕竟我没带兵的经验,还想弄成一支纯火器部队,风险非常大,而旧有的练兵方法已经成型,能发挥出最佳的战斗力,所以留给了卢象升四分之三还多的人马,就是想在我的嫡系部队失灵的时候,能有拿得出手的实力。
原本我想自己训练两万的嫡系部队,可今天早晨突然想到,这根本就是一次试验,而试验的成败关系到上万人的死伤,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
“卢爱卿,朕之前就说过,这次招募的新军分成两部分,其中一万人马由朕亲自操练,其余的则交给卢爱卿统带训练,卢爱卿所辖管之兵的编制遵照旧习,而朕所带之兵,则以百人为一队,设队长一名,五队为一营,设营长一名,五营为一军,设军长一名,全部都使用火器,不知卢爱卿以为如何?”
卢象升略微思考,觉得崇祯皇帝不过是把名称改变了一下,除了全部使用火器之外,整体并无多大改变,当然了,他对崇祯皇帝的操练方法保留意见,纯火器部队对付鞑子能有多大胜算,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皇上,微臣研究过,步兵火器有效的杀伤距离与鞑子弓箭的杀伤距离有一定差距,再加上鞑子善于野战,骑兵训练有素……”卢象升的话没说完,他相信这些方面,崇祯皇帝都考虑过。
我绷着脸,“卢爱卿所说朕想过,现在看来,全火器部队在有些方面缺陷不小,但是朕相信战法很重要,只要战术运用的好,什么样装备的部队都有打胜仗的可能,当然了,朕也是试验,摸索,希望能找出一条取胜之道。”
卢象升见崇祯皇帝如此表态,也不好再提其他的建议,心中只是给自己加大了压力,希望不必崇祯皇帝训练之兵上沙场,他的部队就能完成战斗,他总觉得崇祯皇帝的想法有点玄乎。
“朕刚才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现在该是跟士兵们接触了,待朕跟军兵们说几句话,再练兵不迟。”
我当初想到兵权的时候就把思想教育放在了首要位置,军队的忠诚度是我狠抓的一个方面,恶俗一点说,这些农民兵,不经过洗脑是不行的,虽然不用上升到某某邪教,某某功等等那样的高度,但是也要在他们的脑子里树立一种标准,忠诚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