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街道上的车一辆紧跟一辆,一排紧挨一排,好似一行行闪烁的星星在移动。
晴朗的夜空,像一条蓝色的地毯铺在上面,月亮像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散发出皎洁的柔光。
一套二百多平米的公寓里,灯火通明,温馨一片。
水蓝色的吊带裙,柔美的包裹着夏天玲珑有致的身子。
她倒了一杯热水,见刚刚进屋的妈妈没在客厅,不禁回头扫视四周,看见主卧房门敞开,便走了过去。
只见妈妈正打开所有衣柜,逐个检查,然后又走到床头柜前,俯身,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杜蕾斯,还打开盒子……
夏天差点晕倒,哭笑不得看着妈妈检查里面的TT少了没有。
幸好妈妈上来时打了电话,她突击性将卧室收拾了一下,藏掉那个夜夜供秦晋阳羞辱她的充气娃娃,还将一盒被她临时扔掉几个的杜蕾斯放在床头柜抽屉里。
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女儿,斜倚在门边,手里握着一杯清水,嘴角似乎噙着淡淡笑意。
杨夕站起身,转头看向女儿,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天天,晋阳和你过夫妻生活?”
不可能吧?女儿惨遭轮奸,秦晋阳怎么可能不计较,不嫌弃?女儿真的像她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过得很好?
“妈,你希望晋阳厌恶我,不碰我?”夏天轻笑。
杨夕顿了顿,看着手里的杜蕾斯似乎有些难为情,缓缓放下,“妈不是那意思……”
她希望女儿和秦晋阳从阴影中走出来,一如既往相亲相爱,同时希望他们快点有个孩子!
见妈妈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夏天勾了勾唇,缓步走过去,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拉着妈妈的手坐在床边,抬起手来,将杨夕垂下来的短发撩在耳后,一边抚弄一边看着妈妈放心不下的眼神,“妈,晋阳和我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又在国外受过西方教育,他不计较那事,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他对我真的很好!”
杨夕半信半疑,“天天,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主!”
“我能有什么委屈!妈妈,你想多了,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夏天淡笑着放下手,站起身,看了一眼时间,忽然又笑了。
“妈,我们好久没去吃鄱阳湖的大闸蟹,要不,现在就去!”
夏天挽起杨夕的手臂,半推半拉出了主卧,又风驰电掣抓起自己的包包。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开防盗门的声音。
秦晋阳?!夏天的心骤然揪起!
门开了,门口的一幕……
夏天的心在那一瞬间差点停止了跳动……
是秦晋阳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女人!
杨夕彻底石化!
他们搂在一起,在亲吻,秦晋阳的一只手,搂着那女人的腰,另一只手,艰难探进女人的皮裙里……
甚至于,夏天看到那女人内裤的蕾丝花边!
秦晋阳看见杨夕,陡然僵直了一下,但很快挑眉无所谓发笑。
眼前的一切,让杨夕濒临抓狂!原来,这就是女儿口中的‘过得很好’!
夏天的谎言就像生长在阴暗角落的苔藓,被眼见一幕彻底——见光死!
此时此刻,夏天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拳头攥不住,浑身冰凉!
秦晋阳,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吗?
你每天晚上,用充气娃娃羞辱我不算,现在,竟带女人回家!
却偏偏让我妈妈撞见!
“岳母……来了……”秦晋阳打了一个酒嗝。
杨夕没吭声,只是咬牙切齿死死看着这一幕,看得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冒起,看得她双目泛红,鼻梁发酸。
“亲爱的……你好坏……家里有人……还带我回来……”
妖艳女人上身的吊带,已经被扯下一根,而另一根,松松垮垮呈下坠状态。
一条超短的黑色小皮裙,非常紧身的那种,薄薄的皮裙紧紧裹着她滚圆的臀。
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拽着秦晋阳的领带,就这么半推半就,半搂半抱的滚了进来。
“没关系……小甜心……来……亲一个……”秦晋阳一个重心不稳,跟女人双双滚在客厅的地毯上。
女人就势趴在他的身上,那超级无敌的波涛汹涌直接挤压在他的胸口。
“讨厌啦……你猴急什么嘛……人家不要在地上……人家要在床上嘛!”女人嗲兮兮的声音,很露骨,足以让男人热血沸腾。
秦晋阳的食指,将女人另一根吊带勾下,“席地而‘做’,岂不更有情调……”
再一个娴熟的勾动,女人的内衣搭扣松了下来……
那对巨无霸从束缚中解脱,“亲爱滴……尺寸还满意吗?想吃不?!”女人上下移动身子,咯咯荡笑着。
秦晋阳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身上的女人尖叫一声,“啊……”
惊慌地从梁非凡身上蹦起,转身冲杨夕气呼呼叫嚷,“你干嘛打人?!”
杨夕一手拿着从自己脚上脱下来的拖鞋,一手叉腰,朝慌忙系着内衣的女人怒叱,“你瞧瞧你,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偏偏勾引有妇之夫……你还要脸不要脸啊,你爸妈是怎么教育你的?”
“哼!有妇之夫怎么了,他情我愿的事儿,又不犯法……你管得着吗?”女人不屑的嗤之以鼻。
“你……你……你……你怎么不要脸啊,你?!”杨夕被女人这通不知廉耻的荒谬话语给气住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秦晋阳依旧躺在地毯上,阴郁的目光看看两个犹如泼妇骂街的一老一少,再瞟向那个无动于衷的女人!
她是麻木了,还是绝望到自闭了?为什么任凭他怎样折磨,怎样羞辱,怎样发泄,都无声无息?
秦晋阳胸膛起伏难定,青梅竹马的恋人,却在新婚之夜被其他男人糟蹋!这种奇耻大辱,他怎么咽得下?
想不明白,当时她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软弱不反抗,为什么不拼了命地逃脱?为什么让他承受任何男人都无法承受的滔天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