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挖空心思想着,房门再次被推开,“天天,还不起床?”
夏天怔住了!只见推门进来的形象高大,帅气亲和的制服男,居然是秦邵璿!
她张了张嘴,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秦邵璿!
为什么他总是能弄出点出其不意的状况来?
妈妈不是不同意他们交往吗?他为什么一大早,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看来,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怎么,身体不舒服吗?”身穿藏青色制服的他大大咧咧走进来,声音还那么多,这家伙,这色胚绝对是故意的。
夏天看了看窗户,再看了一眼没有人影的门口,小声低问,“喂,你怎么回事?”
他笑而不语,凝视了她一会儿,转身走到衣橱前,推开,从里面取出一件睡袍扔给她,“我是专程来送你去上班的。”
夏天接过睡袍,敢情他还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未着寸缕,刚要揭开被子,就见妈妈走到门口,一脸严肃,“秦局,既然你把早点都送上来了,那就出来一起吃吧。”
杨夕这是在提防秦邵璿,怕他进了夏天的房间,对她女儿心怀不轨,其实,她哪里知道,昨晚秦局已经把想做的事都畅快淋漓做了,今天一大早是特意来攻克她这个丈母娘的。
“好的,阿姨!”虽然杨夕的态度已经相当明确,还一口一个疏离的秦局,但是秦邵璿不会放弃的,和夏天在一起的决心不会减少半分。
嘴里答应了,但秦邵璿并没有很快的转身离开,他等杨夕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东西来,走到床边,一把揭开她裹着的薄被。
“干什么?!”她呲牙咧嘴,含怒低斥,昨晚被他那个也就是,现在他要干嘛?浑身痛得正担心自己怎么下床。
秦邵璿举了举手中的药,有点难为情,“对不起……好像过猛了点,可是……实在忍不住……”
暧昧的笑意显而易见在他脸上扩散,蔓延。
“你……”原来他是要给她涂药,不禁羞愤交加,“放下!我自己来!臭流氓!”
一大早,他去买药了?还好意思去买,还穿着一身制服,流氓就是不怕丢人。
“还有呢?”她手一伸。
“什么?”
“事后药啊!”
秦邵璿的眸色明显暗了暗。
记得在做那事的时候,她哼哼唧唧问他,为什么不用TT,可他说来得急,忘了,还咬着他的耳朵说下次一定记住。
还下次一定记住,每次都是这句话,根本就是在搪塞她。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赶忙起身,抓过睡袍想穿上,可还没展开的时候就被秦邵璿轻轻按住,错愕间看到他眸光灼热了一下,抿唇,轻轻俯首下去吻上她因为起身而袒露在外面的背。
夏天一抖,拿眼瞪他,“你胆子也太大了。”门都没关,他就……
秦邵璿置若罔闻,双臂撑开在她身侧继续轻轻吻着她的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敞开的一大片春光上,触目惊心的吻痕遍布整个凝白的脊背,尤其是颈子和肩,更是印满了红痕。
“天天,知道么?”他嗓音沉静如水,却透着一丝灼热与悠远,“如果可以,真想让你一辈子都带着这些痕迹,再也洗不掉——天天,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沉静的嗓音里带了一种男人对女人才有的独属霸占欲。
明显的表达,也许会吓到她。
果然,怀里的人儿僵了僵,耳根虽然烧得微红可还是尴尬得不敢回头。
秦邵璿眸子里的灼热渐次褪去,恢复了温柔,哑声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妈妈同意我们在一起。”只要杨夕同意了,他的家人,包括夏正其,他们的抵触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夏天默默看了他一眼,有几分感动,有几分心酸,该死的,还有几分意乱情迷,可只要想想他翻窗的行为,她又有些心疼。
下了楼的时候,他牵着她的手,夏天挣了一下,但没挣开,便由着他去了,两人都上床做了那种亲密的事,还在乎牵牵手吗?
她忍不住停住脚步,抬头看向那楼层,虽说墙壁上有落水管和空调架,但那是六楼,就那高度若是摔下来,她想想都心惊胆战。
“担心我?!”长长的健臂从她的身后环过来,将她圈入怀里,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
“多危险,别再做这种傻事。”清澈的眼瞳里被担心占满。
“那每天晚上,你偷偷起来给我开门。”秦邵璿眼里闪过狡猾的笑。
“休想!”横了他一眼,还攥着拳头打了他胸口一下,让她给他开门进来欺负她压榨她,亏他想得出。
他轻笑,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在她眼前一晃。
夏天一愣,旋即明白了,这钥匙一定是她家的,应该不是早上出去配置的,或许他之前就预备了,伸手去抢,却被他重新放入口袋里,松开她,自顾自朝那辆越野警车走去。
“喂,秦邵璿,我明明看见你是翻窗进去的。”她迈步紧紧跟上去。
他停下来,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她笑,“是啊,我是翻进去,走出来的。”
夏天也顿住脚步,看着他笑,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踹他一脚。
原来他是趁妈妈和王叔叔还没起床,偷偷从家里出去的。
这混蛋,还警察,还公安局局长,简直就是厚颜无耻诡计多端的采花大盗!
好不容易等他笑够了,秦邵璿却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天天,我告诉你这个,就是要让你明白,不管你妈妈的态度又多坚决,我都不会放弃!我的这招双管齐下保准奏效。”
夏天仰起头,“什么叫双管齐下,请秦局赐教。”
他这是要制服谁,收拾谁呀,还双管齐下,当她妈是阶级敌人?
“一方面网住你这个臭丫头,另一方面攻克丈母娘那个堡垒。”他笑得倒是得瑟。
而夏天脸黑了,敢情自己也是他阶级敌人的一份子,还网住?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