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邵璿听话的放开了她,却斜眉斜眼地笑道,“回来后可要补偿我。”
还补偿?
不补偿,她就吃不消,如果要补偿,那她第二天就别想下床了。
脸红地看着他的车驶出小区,夏天才上楼。
推开门,见妈妈站在窗口,看样子,她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那么秦邵璿送她到楼下全被妈妈看见了?
她在他车上逗留了一些时间,妈妈应该想到他们在车上情深意浓了……
看着妈妈转过身来的严肃表情,夏天初时有些心虚,转瞬便释然了。
秦邵璿未娶,她也是单身了,两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妈,怎么还没休息?”夏天假装无视敏感的话题。
她想蒙骗过关,并不代表杨夕会成全,“天天,我的话,你真的不听?”说了不准和秦邵璿交往,可女儿还我行我素,杨夕有些火了。
“妈,为了餐馆的事,我想你也累了,我呢,因为明天要去香港,还有一些资料要看,这事我们过几天再谈,好不好?”说着,走向她的房间。
“天天,不管你如何敷衍,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和秦邵璿交往。”为了餐馆的事,杨夕确实已经是焦头乱额了,但女儿的感情归宿,比餐馆更重要。
夏天转过身来,“妈!再过两个月,我就二十三岁了,不是十三岁,我很理智,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二十三怎么了?就算你到了五十三,六十三,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就是要管着你,不能让你往火坑里跳。”杨夕不等她说完,提高音量打断夏天的话,口气也很强硬。
夏天看着杨夕,郑重其事道,“妈,秦邵璿不是火坑!”即便他是火,她也想做一只飞蛾!
“天天,妈妈知道你对秦邵璿有了感情,也相信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但婚姻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它牵扯到两个家庭,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太多,你们不会有结果!”
杨夕的大嗓门让在王星星房间的王大山见势不妙,急忙走出来,揪心地看着她们母女,不知道该劝说谁。
“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担心我受到伤害,但是,妈妈,你难道没有通过秦晋阳这件事看出,你的女儿已经长大……”
“你别说秦晋阳这事,一说我就生气,如果你早让我知道他跟彭佳美,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你嫁给他。”一想到女儿拿自己的婚姻做赌注,杨夕就来气。
“妈,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依然会这样做。”不嫁给秦晋阳,不自编自导新婚之夜的那一出,秦邵璿就不可能出现,她也不可能和他……所以,夏天不后悔。
“你是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杨夕见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禁沉着脸反问。
夏天垂了一下眼,如果点头,妈妈接下来的不是狠话,也会是剑拔弩张,但如果摇头,那不是她想要的。
眼看母女就要僵持,王大山搓着手看着夏天,那表情充满了拜托。
夏天抿了下唇,抬头,说得很官方,“妈,今天我们就说到这,你也累了,早点休息!”转身,走进她的房间。
王大山终于松了一口,看看还杵在原地的杨夕,上前一步,轻言慢语,“我觉得秦邵璿不错……”
“王大山,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杨夕正烦着呢,一记白眼瞪过来,“你早上将秦邵璿那双皮鞋偷偷放在鞋柜里,你以为我没看见,你早上多准备了一份早餐,我也看见了,我只是不说而已。”
她知道秦邵璿睡在夏天的床上,但总不能推门进去将他撵走。
“原来你都知道……”王大山嘿嘿一笑,说话像打太极似的,“那为什么就不能把睁一眼闭一眼进行到底呢?其实秦邵璿真的不错……”
“你少跟我在这里添乱!”杨夕叱了他一句,气冲冲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其实,秦邵璿是不错,也完全符合她择女婿的标准,只是……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夏天第二天上班时,就看到两名员工正在捧着报纸聊得火热。
“夏总不是有了男友吗?为什么还和海少在一起勾肩搭背?”
“看起来夏总不像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谁知道呢,很多人表面上都是循规蹈矩的,骨子里是什么样,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唉,还以为夏总她……”
“咳咳……”
一名员工看到夏天之后,使劲的咳嗽了一声,另外一名马上反应过来,看到夏天,讪讪的笑了笑。
夏天点了点头,当作和自己无关,转身进了办公室,之后,端着水杯,不经意间,在茶水间旁边看到了一份随意摆放的报纸。
“白富美的感情,令人扑朔迷离!”
照片画面并不是特别清晰,但是却上了头版,照片上的夏天低着头,躲在海飞宇怀里,而英俊帅气的海飞宇双手护着她,眉心微微蹙着,完全就是一个呵护有加的护花使者。
夏天顺手把报纸放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这样的报纸被秦邵璿看到,他会怎么想呢?
很想打电话跟他澄清解释一下,可直到登上去香港的飞机,这种想法也没实现。
夜晚,灯红酒绿的酒吧,因为被专人包了场,而安静的让人心慌。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拐角的包厢那边不能随意靠近,每一次那位大人物来这里时,酒吧都会包场,莫名奇妙的多了一些不能轻易招惹的人。
包厢内,一位隆起眉心,眼眸如炬,唇角抿紧,带着霸气与威严的中年男人静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目光似笑非笑看着眼前向他汇报的腾副局长。
“那位厨师已经落在了秦邵璿手里?”中年男人声音浑厚有力,那种长期养尊处优,局于上位者的倨傲,无形中表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