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张慕芳心头一刺!
“秦晋阳,让你恶心的应该是夏天才对,她不仅给你戴绿帽子,还和你叔叔上床鬼混!”张慕芳抹去了泪水,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着外衣,一边哭哭啼啼道,“你不以为耻,反而还对她恋恋不忘,真窝囊!”
一针见血的疼,让秦晋阳哽噎住了,他急促的呼吸着,快速的滑动喉结,最终,还是隐忍住了他的怒火中烧。
“张慕芳,你走吧!”秦晋阳微微吁出一口浊气,尽量的平缓着自己的口吻,“把你偷偷配置的钥匙留下,永远别来这里,还有,从今往后,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张慕芳怨恨的瞪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愤恨朝他丢了过来,“秦晋阳,你这个没心没肺,不识好歹的家伙,活该夏天劈腿!祝你形影单只,永远得不到真爱!”言毕,痛哭流涕的飞奔而出,留在T市只能是耻辱缠身,唯有远走他乡了。
张慕远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一个手下轻轻走进来,奉行有事必报的原则,小心翼翼说道,“老大,小姐今天下午去了韩国!”
他沉凝片刻,也是,乱伦之事曝光后,张慕芳已是声名狼藉,走了更好,免得被媒体追踪报道,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有没有夏天和夏威夷的消息?”张慕远睁开眼,眸里一片阴寒。
“还……没有!”
“没用的东西!”张慕远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踹倒面前的茶几,哗啦啦一阵噼里啪啦,地上一片狼藉。
“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找不到?!”他的手指着手下的鼻子,浑身颤抖着怒骂,“你们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
张慕远在他的手下面前向来都是稳重内敛如谦谦君子,而此刻的暴跳如雷,说明,目前的处境让他犹如一头困兽。
手下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可怜模样,低垂下眼帘,老老实实垂手立着。
张慕远恨铁不成钢横了手下一眼,恶声恶气道,“秦邵璿那边也没有夏天的消息?”
“没有!”手下回答的很快,此举蕴含着他的一种辩白:老大,人家秦局长都没有夏天的消息,我们一无所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张慕远沉思片刻,黑眸再次幽深了起来,生冷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密切注视秦邵璿的一举一动,夏天是他的女人,他应该比任何人都着急。”
“是!”手下用力点头。
夏天整整消失了四天之后,下午的时候,从停在公安局门口的一辆计程车里走出来。
她知道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而且还关闭了所有的联络方式,秦邵璿一定很生气,所以,回到T市的第一站就是来这里,算是“负荆请罪”吧!
局长办公室虚掩的门被轻轻叩响,正埋首于工作中的男人头也不抬,语调波澜不惊的,“进来。”
办公室门应声而开,听见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咔哒咔哒的声音,秦邵璿略是不耐烦的拧起眉头,“王干事,请记住下次进我的办公室时,放轻你的脚步。”
半天没等到回应,秦邵璿正纳闷着自己的话不是一呼百应的吗,这会怎么失灵了时,就听到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好,秦局,我记住了!”
秦邵璿猛然抬起头,就见到那个折磨了他整整四天的臭丫头,正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双臂抱在胸前,兴致盎然的看着他。
一时间那双深若幽潭的双眸波涛汹涌,激起的惊涛骇浪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足以将人生生吞没进去!
夏天有点被吓到,倒退了一步,说道,“别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想吃掉我。”她向上帝发誓,说这句话时绝对没有心存绮念,只是单单的说出内心真实想法而已。
秦邵璿的眼神太过噬人了……
不料他闻言,转瞬眼中的波涛平息,光芒却是愈加明亮的诡异,他一手摩挲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她,露出四天来的第一抹笑容,“臭丫头,你还真猜对了,今天如果还不回来,我已经考虑好了要飞去D市把你吞吃入腹,连骨头都不给剩。”
说话间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某种饿坏的野兽,强大到漫不经心的气场让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秦邵璿,你不要吓唬我。”
“你可以试试。”
夏天兴味地挑挑眉,转身就走,“好,那我试试。”
还没迈开两步,身旁一股疾风掠过,转眼手腕被强悍的力道死死扣住,旋即瞬间她被压在墙壁上。
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包裹,耳边是他温热的鼻息。
秦邵璿惩罚般啃了一口她优美白皙的脖子,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齿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夏天吃痛的皱眉,“什么?”
该死的,居然咬她!还咬得那么重!
“还装,”他不满地又在原先啃过的地方再咬一口,她的痛呼依旧没有让他消气,“丢下公司的重大事务不说,你却斗胆去撩拨张慕远的胡须,带着夏威夷去求一个对你有企图的男人,还杳无信息来着,嗯?”
他的嗓音暗哑,口吻平静,却能让人明显听出其中的不悦与怒气。
“你都知道?”对了,他刚才说了D市,是她给忽略了。
如果不知道你在哪方,我还能坐在这办公室里办公?秦邵璿眯着眼眸,盯着她,断定她带着夏威夷去找施楠珅后,他没有及时去D市,只是不想把危险带给夏威夷,因为,张慕远的人躲在暗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当时情况紧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啊!你还咬我?!秦邵璿,很疼的……”
“记住,我秦邵璿才是你的男人!”
就因为这个,就咬她?!
占有欲也太强了!
夏天闭上眼睛深呼吸,才按捺住想用手掐眼前这个霸道男的冲动,缓道,“在去夏宅的路上,我也想找你帮忙来着,可……我想张慕远能那样对待张慕芳……”
“可什么?”秦邵璿缓慢的重复,像是在慢慢咀嚼回味她的这个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