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抽搐,不错,不错你妹……老娘快要挂掉了!
但想到这是她的首次出征,只能赢,不能败,不然,还不被张蕾和李向梅他们笑掉大牙。
决定豁出去了,四年来,自己还是练出了一些酒量。
夏天将筷子放下,端起酒杯,朝着赵行长道,“这么说来,赵行长,您得赏脸跟我喝一杯吧,您要喜欢,下回咱们还来这儿,我照样做东,怎么样?”
眯着眼睛正品着菜的赵行长,看到夏天妩媚动人的笑,心里砰然跳了一下,“那笔贷款我要是全贷给你们,短期之内我可就没别的款再贷给别人了,但看在夏小姐的份上,我决定直接给夏氏。”
笑着端起酒杯,一大杯红酒在透明高脚杯里面荡漾,“这样吧,夏小姐陪我喝上三杯,这事儿咱们就这么定了,夏小姐觉得如何?”
三杯?!夏天端着酒杯的手一颤,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秦邵璿,看到这个男人正靠在椅子上装着假寐,修长的手指支着额头轻点,其实他刚刚也被灌了不少,此刻这模样当真不是装的。
“赵行长肯让我陪着喝,那是您给我面子,三杯,我干了。”原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夏天笑着举了举杯子,仰头,第一杯就这么大口大口地咽下肚子。
赵行长一行人拍起掌来,叫好声一片。
夏天恍惚了一下,胳膊肘在轻颤,仿佛察觉到身旁一丝薄冷的眸光,她抑制不住打了个寒颤,分神回眸看了一眼,却见秦邵璿压根就没看她。
也许是她感觉错了。
其实秦邵璿懂得她今天请客的重要性,也从他们交谈的话中略知一二,再大的公司都会有个周转不灵的时候,夏正其没有儿子可以帮着打理公司,今后的重担就要落在她的肩上,商场如战场,在人情世故中学会八面玲珑,真是难为她了。
看她的背挺得笔直,跟一帮大男人笑着奉承着,蝴蝶骨隐隐若现,秦邵璿有一种想拿手抚上去的冲动,眸子闪过一丝光,又压下了。
最后一杯的时候夏天终于喝呛了,狠狠咳嗽了一下,脸红得宛若化不开的胭脂一样,一群男人一边说着心疼的话,一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再度仰头喝完。
一瞬间,夏天有了“壮士未捷身先死”的味道,她很多年没有这样玩命地喝过了,记得还是两年前,跟海飞宇一起在酒吧里的一醉方休,虽然很痛苦,但好歹那一夜真是一夜好眠。
“咳……”她忍了一下翻涌到喉咙里的恶心,抬眸朝众人笑着,“行了,我喝完了,你们先坐着我出去一趟。”
她站起来的时候,又有人在喊,“夏小姐,你可得赶紧回来,这才刚开局,回头我们还得轮圈儿喝呢!”
因双腿发软,脚步发飘,走到门口时,脚生生崴了一下,夏天疼得咬牙,回头媚笑不止,“我去去就来。”
说着门就关上。
秦邵璿跟周围的人客套了几句,抓起餐巾纸擦擦嘴角,跟着走出去。
走廊尽头的女洗手间里,夏天趴在洗手池上吐了个痛快,爬起来的时候手都是颤的,她哆哆嗦嗦掏纸巾擦手,接着又掏出两片解酒药吞下去。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她身后,深沉的眸子扫过她狼狈的模样,接着缓了几秒,就听见“啪”得一声火机点燃的声响。
夏天一怔,转身,就看到秦邵璿在她身后优雅自若地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很快就将他的半张脸掩盖过去,可能是她真的喝多了,觉得这个男人帅的一塌糊涂。
呆呆看了几秒,纤细的眉猛然蹙起,“你怎么出来了?你刚刚不是也喝得不行了吗?”
秦邵璿狠狠抽了一口烟,妖娆缭绕的烟雾从他修长的指间冒出,将他俊逸的脸映衬得更加蛊惑人心,抬眸,似笑非笑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我跟你说过?……还是你验证过?”
臭丫头,怎么如此不长记性,不是让你别说什么‘行不行’之类的话吗?
呃?他好像很生气,是她说错什么了吗?
脑中的晕眩感越来越强烈,许久,她也反应不过来,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咬着银牙,洗完手甩甩水,才挤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转头看向他淡冷无比的脸。
“既然你还行,我也没事,那我们一起进去,眼看这笔贷款马上就能到手了,你说呢?”
秦邵璿任由手中的烟燃烧,却眯起眼睛,看着她,深邃的眸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似深似浅,什么话都不说。
夏天耐不住了,咬牙瞪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往包房走,“那你抽完这根烟再进去,我先去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秦邵璿抓住她的胳膊,垂眸凝视着她白皙若凝脂般的手腕,缓声道,“既然没事……你抖什么,嗯?”
“……”夏天一下子被噎住。
真是不提醒不知道一提醒吓一跳,她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胃痛和痛经,还有脑子里酒精灼烧的眩晕,手腕在不停地抖,想停下来,可抑制不住。
须臾,她弯了弯唇角,灿然浅笑,抬眸凝望着秦邵璿这张俊逸的脸,纤手触摸上了他的手背,嫣红的唇瓣气吐如兰,“怎么,你担心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热得快要爆炸,而他的肌肤很清凉,触上去很舒服。
柔软嫩滑的指尖,带着撩拨的味道一点点抚上他的手背,沿着他手背上那一点点青筋暴起的方向往上,速度缓慢,抵达他的袖口,还要往里探过去。
秦邵璿的手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幅度很小却很剧烈。
看来她真的有些醉了,竟然勾引他!
“呵呵,你也在抖。”清澈若水般的眸子荡开一抹涟漪,眉眼之间的妩媚妖娆所向无敌。
“夏天,我送你回去。”秦邵璿急促的滑动着喉结,硬生的作了一个干涩的吞咽动作,她都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美,多柔,多娇,多诱惑人。
“不!”夏天顿时推开他,秦邵璿纹丝不动,倒是她因为惯性后退一步,秦邵璿伸手扶住她的同时,她也撑住了墙,清脆的笑声在洗手间门口响了起来,“你以为我刚才调戏你,是醉了吗?”她的轻笑声如银铃般动听。